“我看,我們還是開門見山吧,我不想佟立難做,你同意嗎?”
“同意!”路中正色回答,同時看了眼佟立。
此時的佟立正緊張地盯著兩人,鼻頭沁著幾滴汗珠,聽到這裡,他才鬆了口氣,小心地插了進來。
“我看你們還是坐下來,慢慢談。我泡了上好的龍井,我馬上就拿來。”他說著向吧檯走去。
雲拙和路中同時看向佟立,又同時看向了對方,這一刻,他們都看懂了對方的心,一種默契油然而生,他們都不想讓佟立太為難。對視了一下,他們分別坐了下來。佟立端出了早已準備好的茶,靜靜地坐下來。
“路中,我只想知道玉兒的下落,請你告訴我。”沉默了好一會兒,雲拙直接了當地問。
“我不知道。”路中無所謂地回答。
“不知道?什麼意思。當初你們不是一起走的嗎?”雲拙有點動容。
“沒什麼意思,我的確不知道。”路中仍然無所謂的樣子。
雲拙再也按捺不住心頭的怒火,猛然抓住了路中的衣領。
“你說什麼?你不知道?路中,當初你既然把她帶走,就應該照顧她一輩子,否則你就不要那麼做!”他氣憤得幾乎無法自控。
“路中,你知道這些年我為什麼沒有找你們嗎?因為我相信玉兒的眼光,玉兒看中的男人應該是個有擔當的男人,絕不會辜負她。可是你,你讓我很失望!”
佟立連忙拉住雲拙:“別急雲拙,問清楚再說。你先別衝動,放開,快!”他小心的勸著。
推開雲拙的手,路中同樣滿臉怒氣。
“雲拙,我是看著阿立的面子不和你計較,你別以為我怕你。你以為自己是誰?玉兒的保護神呀!我告訴你,玉兒是我的女人,她不需要你關心,你知道嗎?你是不是以為自己很偉大,很多情呀?我告訴你雲拙,我討厭的就是你這副樣子。別來管我們的事,你聽見了嗎?我和玉兒怎麼樣,是聚是散是離是合,都有是我們自己的事,我沒必要向你解釋,你聽懂了嗎?”
雲拙徹底被激怒了:“路中,你以為我關心你呀!我告訴你,如果不是關心玉兒的下落,我絕不會在這裡跟你說話。”他青筋暴露地說。
“那好,我告訴你,六年前我們就分手了,她在哪我也不知道。不過,別以為她不在我身邊,你就有機會,我告訴你,不可能!因為她離開時,已經懷了我的孩子。所以,你死心吧!”路中不帶一絲感情,冷酷的說。
“你說什麼?你還是人嗎!啊?!”雲拙再也忍不住,一拳打了過去。路中摔倒在沙發裡,嘴角滲出了血。
“你居然能讓她懷著孕一個人離開,你!究竟是不是人!”雲拙的表情充滿了憤怒。
佟立也來氣了,他太意外了:“路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能這麼做!你怎麼能讓她走,更何況她還懷著你的孩子。路中,你不是這麼不負責任的人呀!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
路中站了起來:“雲拙,該說的我已經說了。我讓你這一拳,是因為當年我的確欠你的。可是我和玉兒的事你無權過問。而且我們之間的事我也不需要向你解釋。如果你的確想知道,那我可以告訴你,玉兒仍在這座城市。但是,我不希望你再找她,因為…那是我路中的事!”
“你!”佟立氣得要命。
“路中,認識你這麼多年,我怎麼不知道你是這麼個混蛋呢,你,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呢!”他洩氣地坐在沙發上。
雲拙沉默半晌,再度開口:“路中,如果放下彼此的成見,你可以聽我說說話嗎?”他強忍著怒氣,平靜的說:“剛才動手是我不對,可是我想和你說說玉兒――我唯一愛過的女人,好嗎?”
路中沒有說話,深深的看了眼去拙,他靜靜的坐回了沙發。
“我和玉兒是在我15歲那年認識的,那年她11歲,正是天真爛漫的時候,父母出了點意外剛剛去世,於是她的姨媽收養了她。姨媽家沒有孩子,對玉兒很好,可是玉兒由於父母去世的原因,心情一直不開朗。她很少笑,也很少外出,終日悶在家裡,看書是她唯一的愛好。她們家的書很多,而玉兒好象從來都不知疲倦似的,彷彿只有在書裡,她才能真正的快樂。”
雲拙的思緒陷入了回憶,他的眼神飄向了窗外,臉上佈滿了溫柔。
“我第一次聽到她的笑聲是在她房間的窗外。那一天,我媽讓我去她家借點東西。我剛剛走進她家的小院,就聽見她清脆的笑聲從房間裡傳來,那麼的動聽。我當時都聽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