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娟!”靳培凱大聲地叫著。
汪靜娟懶懶地下了床,到客廳去把玻璃門和鐵條門拉開,“你為什麼會在陽臺?”她訝異地問。
“你怎麼了?電話也不接,門鈴也不管,不舒服嗎?”靳培凱關心地摸摸她額頭。
“電話沒響啊!”她回頭看電話機,答錄機上閃著燈,她把電話設定直接進入留言信箱,忘了取消,難怪都沒聽到電話響。
“怎麼回事?這幾天你都悶悶的。”靳培凱搭著她的肩關心地問。
“沒什麼,覺得累而已。你不是值班嗎?”看到陽臺上那條從他的書房垂下的救生索,她蹙眉道:“你從樓上爬下來?好危險的!萬一又摔下來怎麼辦?”這人怎麼摔不怕呢?她想到就怕。
“臨時有人跟我換班,你是為了帆帆不在而難過?”靳培凱一下就說中她的心事。
“沒什麼啦,早知道他們會跟去法國的。”她懶懶地坐進沙發。
見她意志消沉,靳培凱也不好過,“我們結婚吧!嫁給我隨你要領養孩子或自己生都好。”
看他一眼,她眼神空空洞洞的,雖然自己想有個家,卻不想在這個時候佔他便宜,“以後再說,有什麼事嗎?如果沒事,我想多睡一會兒。”
他又被拒絕了,她拒絕了三次,醉時就算了,上一回也算了,她沒了解他的愛,但這一回為什麼還是拒絕?靳培凱不解。
“你對我沒信心嗎?”
一聽這句話,她馬上強打起精神,這很嚴重了,打擊到他的信心了,馬上準備好崇拜的表情,“怎麼會,你是最好的。”
又成了好棒的狗狗了,靳培凱無奈地看她一眼,到底那單純的腦袋瓜子在想什麼?
“靜娟!你為什麼不時用這種奇怪的表情看我?我又不是三歲小孩,也不是被訓練的小狗。”他決定問個清楚,現在已經不和她玩攻防遊戲了,任何事他都直接詢問。
“你怎會認為自己是三歲的小狗?”一時困惑因此她語詞錯亂地反問。
“靜娟!”靳培凱真想撞牆,明知她注意力不集中,話說得太快,才有這麼可笑的組合,卻仍是覺得備受打擊。
“對不起,我是說三歲的小孩和小狗有什麼相同的特質嗎?為什麼你會相提並論?”問出這句話的同時,她想到答案了,他一定是愈來愈挫折了。
“和我說話時,腦袋不要想別的事情好嗎?最近你總是心不在焉。”靳培凱無奈地說著,再被她攪和,自己都會忘了原先想和她討論的事,而順著她毫無理則可循的思緒亂轉。
這就對了,他連這點都在意了,以前怎麼把話扯得半天遠,他都會很有耐性地聽,然後很清楚而快速地掌握話題,帶到他要討論的重心上,現在他會被攪亂了,不那麼篤定了,有時一被她岔開,就扯得好遠,也不見他再回到最初的問題,他覺得不被重視了,所以會說心不在焉。
他好可憐,為什麼要給自己那麼大的壓力?可以怎麼幫他呢?汪靜娟自顧地想著,當然她不可能想到他不再主導一切,不再以強勢的作風掌握一切,是不想以這些優勢掠奪她毫無防衛能力的真情,他在努力以同樣單純而沒有心計的心愛她。
見心上人出神地盯著他,眼中充滿感情,又有著憂心,明知其中有問題,還是覺得很窩心,不管她那單純的腦袋裡轉著什麼樣奇怪的念頭,關心他卻是不需懷疑的。
對他熱情一點會不會讓他恢復自信呢?可是熱情對自己來說有點困難,要是做假一定騙不了他的,上次主動吻他,不是讓他更難過、更自卑嗎?怎麼辦呢?問心婷好了,心婷最會應付男人了。
“你自己坐一下,我回房撥個電話給心婷談一些事好嗎?”她徵詢地問道。
靳培凱放心地點頭,看來她是擔心心婷的事,而不是胡思亂想些什麼,才這麼心不在焉,沒事就好。
大概半個鐘頭才見心上人出來,看她的神色是更加不安了,難道心婷有什麼麻煩?
“怎麼了?心婷公司的營運還是那麼困難嗎?”他關心地問。
汪靜娟愣了一下,她正為難著心婷的提議,心婷怎麼這麼可怕?居然建議陪他上床,不然就幫他召妓,再不然就帶他去牛郎店賣了,沒一項能入耳的。
問他自己好了,繞個圈子問,順便看看他的反應,這麼決定後,她開口道:“我問你一個問題,這是幫別人問的,你不要多想哦!”
瞧她古里古怪的,靳培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不會是什麼好事的,“說吧。”
“就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