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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力不足,臺電的發電機跳機,她覺得自己就像烤箱裡的蕃薯,很快就要烤熟了。

屋內熱得待不住,陽臺上也沒有好到哪裡,吹來的仍舊是熱風,她穿著薄薄的襯衣,拿著扇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扇著,雖然身上只有薄薄的一層棉紗,還是覺得熱。若換作是心婷,一個人在屋子裡,一定是除去所有障礙徹底清涼的,可惜自己沒心婷放得開,即使四下無人,卻沒那個膽子,這麼熱怎麼睡呢?先去衝個涼吧!

打定了主意,汪靜娟這位大美人就摸黑往屋子裡面走,找到了一條大毛巾,即往浴室去了。

同一棟大樓中的靳培凱則熱得想把窗子卸下來。心中暗怪他老爸真是會選日子,千挑萬選居然相中了個大熱天兼跳電日,害他堂堂一個大醫院的院長成了苦力。

搬家公司的人一聽電梯不能用,而他又住六樓,即怨聲載道,多付給他們錢也不願把傢俱搬上樓,非得他表現出誠意和他們一起搬,見大醫院院長也和他們一樣平起平坐的,他們才心理平衡些免為其難地賺他這筆錢,把傢俱搬進房。

“雖然有錢能使鬼推磨,但人講的是きモち,平平是人,院長了不起嗎?我要是不爽多賺你的錢,大不了不喝XO,去喝臺灣Beer一樣醉茫茫,你說是不是?”搬家工人接過工錢,邊數邊說著。

“是!是!”靳培凱則無力地附和著。

“少年仔!你這人すさい,這零頭我們就不拿了。”工頭拿幾張一百塊還他。

“各位這麼辛苦,就當是我給各位添幾樣小菜好了。”

工人爽快地拍了他一個肩頭,“以後再有什麼要搬找我們,一定給你打折。”

搬家工人拿著錢高興地走後,他卻還有一屋子的東西要收拾呢!這麼熱又黑漆抹烏的,老爸是愈算愈不準了。

當他心中正在抱怨不休時,電話鈴聲響了。

“兒子呀!你在罵我嗎?拜託你別這麼不孝了,勞動一下就罵老爸,老爸耳朵不好都是被你罵壞的。”電話那頭是靳培凱的養父靳準。

“誰讓你選這個什麼日子,又是熱浪又是停電的!”靳培凱不以為然地反駁。

“就是這樣才能讓你去桃花呀!兒子你千萬記得,待會兒要把窗子擦乾淨知道嗎?擦的時候得先面向北方,取北方之氣,不可以偷懶,你要是偷懶會害老爸受傷知道嗎?”靳準在電話那頭有如託付生命般交代著。

“知道了!”靳培凱看了一下溼的背心。

“那你現在把那溼淥淥的衣服脫掉,太多水會壞了我的法事。”靳準的電話筒有眼睛似的。

靳培凱早已不見怪地依命行事,自從在遊樂場決定被老爸撿到那一日起,對於這個兩光的道士老爸所具的特異能力就認識得很周全了。

“遵命!”他立刻把上衣脫了。

“最好連褲子都不穿!”靳準興奮地說著。

“老爸!你要別人當你兒子是暴露狂還是變態?”靳培凱可不依了,陪老爸玩也得有個限度。

“有什麼關係,遲早要讓老婆看光的。”靳準在那頭自在地說著。

“老爸!要玩也得有個分寸,太過分我會翻臉哦!”

“那長褲是不能穿的,太緊的褲子也不能穿,萬一出差錯我會絕子絕孫的,好兒子,快!時辰快到了。”

“你到底在玩什麼?老爸!你不會跟著人玩養小鬼的邪術吧?那種可怕的東西不能碰!”靳培凱以肩夾著話筒,邊褪下長褲邊叮嚀。

“去你的,死囝仔,你老爸可是拜師受戒,道法雙修的正牌道士,堂堂也是個壇主,哪需要養小鬼?對了,你現在一身汗臭是不是?快去衝個澡,三分鐘後去擦窗戶,記得把水擦乾淨哪!別害了你老爸。”隨即電話即被結束通話了。

靳培凱掛上電話,無奈地搖頭,摸黑地到浴室去洗個澡,才穿上底褲電話又響了,他摸出浴室拿起電話。

“輸兄!師父已起壇了,你快到北邊的視窗去。”聽筒彼端傳來他老爸小徒弟阿全的臺灣國語。

靳培凱立刻照做,若不是因為老爸是他自己挑上的,那麼多年來又對他真的不錯,今天也不會為了哄老爸開心而被耍著玩,說什麼他的桃花走的都是偏運,只會招來桃色糾紛或惹來仙人跳,得改改運才能有個正運,娶個匹配得上的好妻子。

基本上他並沒有對婚姻抱多大的興趣,不過是老爸一頭熱地想試試他在新得的手抄密本上看來的新法術法力如何,就讓他實驗實驗,哄老人家開心算了。

靳培凱走到窗邊,取了北方一口氣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