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大唐之後,長樂她們都有些蔫。
旅遊是一件很耗費心神的事。
更不要說,南詔也好、高句麗也好,他們的景色、人文都沒有達到長樂她們預期的那樣,很普通,一點都比不上大唐。
在高句麗呆了半個月之後。
長樂她們待不下去了。
這個浮躁的國家,即便她們是作為遊客,也都感受到了一股深深的疲倦感,這讓她們不想再在這個地方多留。
林深自然也是沒有意見。
該對武珝吩咐的事,都吩咐的差不多。
對高句麗,他也同樣的,沒有半點留戀。
在和武珝告別之後,他們就穿過黃海,往大唐而去。
大唐,長安。
皇城中,李世民站在屋外,抬頭看著腦袋上的一輪明月,快到中秋——可他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林深離開長安兩個多月。
除了會有信箋回來,通報他們的行程之外,李世民就什麼都不瞭解。
當然,這並沒有什麼。
最讓李世民頭疼的,還是整個朝堂。
說句難聽的話,朝堂上的那些大臣們,以魏徵為首,一個個的都開始撕巴了起來,兩個多月,依舊還抓著之前的事不肯放。
有替李承乾開脫的。
也有想把李承乾從太子位置上拉下來,每天都要說一遍“廢儲”的。
甚至還有從五品的官員,時不時的蹦出來,說什麼太子無德、魏王無義之類的渾話,想要立晉王為太子的。
每天都要在朝堂之上,爭吵至少半個時辰。
每天還吵不出一個結果來。
“陛下,您還在頭疼朝堂上的事呢?”長孫皇后捧著一件斗篷,從李世民身後走來,輕輕的給他披上。
李世民輕嘆了一口氣:“每日吵的朕頭疼。”
“不過是一個儲位,之前也沒見他們說話,現在卻爭成這樣”
長孫皇后輕笑一聲,打斷李世民的話,她只是皇后,不應該知道那麼多:“陛下,倒是有一個好訊息。”
李世民適時止住,緊了緊斗篷:“哦?什麼好訊息。”
“長樂她們回來了。”長孫皇后說道。
李世民張了張嘴。
長樂回不回來,對他而言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條訊息後面的訊息。
長樂回來。
這也就意味著,他心念唸的那位楚王殿下,也回來了。
“什麼時候?”李世民開口問了一句。
長孫皇后笑著說道:“我是今個收到的信箋,長樂在信箋上說,她們已經到了登州,我本以為還要兩三天的時間。”
“沒想到就剛才,長樂、蘭陵她們就向我請安去了。”
李世民臉上神色稍微舒緩幾分:“那朝堂上的事,就應該得到解決了。”
他沒私下去見林深。
還是在朝堂上見上第一面,會更好一些。
倒不是說李世民的本事就沒有林深來的大。
只是身份問題。
作為一個皇帝,有些話李世民說不得,有些事他也做不得,林深就要比他自由的多了。
第二天。
朝會之上,所有人驚奇的發現。
他們心念念許久的楚王殿下,再一次的出現在了,原本他應該出現的位置上。
楚王殿下回來了!
那位藉口出去遊山玩水、渾水摸魚,啊呸,是出去考察重要事情的楚王殿下,終於回來了。
魏徵他們板起了臉。
不少人面露喜色。
例行之後,就有人迫不及待的站了出來:“臣以為,太子之事有宜視聽,應當另擇一位賢德之輩來做太子。”
李世民嘆了口氣。
又來了。
這番話,這兩個多月裡,他聽了不知道有多少遍。
“楚王以為如何?”李世民開口道。
發話的那人,也是面帶期待。
他並不是支援李治的那批人,他是李泰的簇擁者。
雖然自己並不是和楚王站在一邊的,但是若是想要李治登上皇位,必要前提就是得把李承乾從皇位上拉下來。
在這一點上,他們的目標是相同的。
當然,這有一個前提,那就是林深真的想借這次的機會,把李治抬上太子的位置。
可他要是想這麼做,那也不必要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