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世界上,不止大唐這麼一個國家。
像大唐這麼強大的,也不止只有一個。
阿拉伯、拜占庭
大唐勢必要和他們有一戰。
無論是阿拉伯也好,亦或者是拜占庭,乃至於西歐的一些封建制度的國家,他們都不會甘心成為附庸。
想要征服他們的心,就得先征服他們的肉體。
既然如此
林深不介意先一步,在他們的國土上播種下“社會主義”的種子,讓它生根、發芽,吸食著他們腐朽、殘破的肉身茁壯的成長。
等到更強大、更偉大的社會主義國家——大唐,行駛著鋼鐵戰船來到這片大陸的時候,不需要征服,就能讓他們歸心。
看著林深,宋河還是有些不太能理解,為什麼一個好東西,會在現在這個時候,成為毒藥。
不過既然是殿下這麼說的,那就一定是對的。
宋河應下來,小心翼翼的捧起這一堆書,從窗戶裡翻了出去,逐漸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紅巾賊的動靜越鬧越大。
在登州那邊,和唐軍打了好幾仗,每次都是唐軍大敗而歸。
火炮的威懾力,遠超李世民的想象。
不過饒是如此,他也依舊沒有對宋河的身份,有半點表態。
甚至他還給林深發了一封書函,上面清楚的寫著,林深偽造出來的那一份宋河的身份,就像是真的信了林深的鬼話一樣。
林深也只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乘坐船廠的新式蒸汽船,順著淮水而下,駛入東海,而後在海面上航行,在登州南面的港口停駐下來。
這一下就吸引了全天下的目光。
楚王的私軍再一次行動了起來,和這次和他交手的物件,是那曾經讓楚王私軍吃癟,並且如今極其猖狂的紅巾賊們。
登州離高句麗頗近。
高句麗早早就派出了一支小規模部隊,在半島上漂泊,就是為了能夠親眼目睹到,這兩支可以說是天下最強大的軍隊的交鋒。
五天之後。
私軍就到了登州附近。
唐軍早早在岸口相迎。
當林深從船上走下來的時候,一名甲冑俱全的男人就迎了上來:“末將東牟守捉,守捉使梁相沖,見過楚王殿下。”
守捉,便是唐軍駐守邊防的軍名,規模稍大一些的冠以“軍”名,規模稍小一些的,如這隻軍隊,便只能冠以“守捉”之名。
林深笑著回禮:“登州最近情況如何?”
梁相沖的面色僵硬起來,嘆了口氣,搖頭說道:“情況不妙,紅巾賊囂張的很,他們三番五次挑釁我們”
“可我們拿他們沒有辦法,打又打不過,追也追不上”
“也幸虧是那群紅巾賊,似乎並不太會用殿下您研發的火炮,雖然嚇人的很,可也從未對我們造成過多麼巨大的打擊。”
沒死過人。
這對梁相沖而言,就已經是驚天的好訊息。
被嚇著那就被嚇著吧,總比死人要好,而且說不定嚇著嚇著就習慣了。
林深又問了一句:“紅巾賊的寨子在哪,可否弄清楚了?”
梁相沖一愣,搖了搖頭:“請殿下寬恕,我們應付紅巾賊的騷擾已然盡力,再沒有其他精力去調查這件事。”
林深微微皺起眉頭。
梁相沖慌忙補充著說道:“不過,我們對紅巾賊的船隻,習慣在哪個方位航行,還是有所記錄的。”
說著,他招了招手。
從他身後,便跑過來兩名士卒,一人從懷裡掏出一張羊皮紙,另外一人扯住另一邊,各自往後退了幾步,便將整張羊皮紙鋪展開來。
是一副輿圖,登州附近海域的輿圖。
梁相沖向前,指向幾個地方:“這裡,還有這裡,就是紅巾賊最常出現的地方,他們也總是習慣從這個方位,對我們發動起突襲。”
“他們的據點,似乎是在烏湖海上。”
說起這個,梁相沖是咬著牙的。
就和公雞打鳴一樣。
每隔一天,紅巾賊就會按時過來,朝著他們的軍寨發射火炮,長久以來,梁相沖都養成了習慣。
每到時間,他就會帶著自己的部隊,離開軍寨,等炮聲過去之後,再回到軍寨
可一名軍人,用這種方式來逃避危險,沒有辦法對敵人造成打擊,這對梁相沖而言,是一件極其屈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