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式船隻的建造並不是一件多麼困難的事。
尤其是在已經掌握了方法之後。
要是有什麼困難的地方,那就是蒸汽機——不過有林深支援,蒸汽機自然不會是什麼大問題。
這兩個月的時間裡。
研究所沒有做其他的事,都在認真的製造蒸汽機,為給紅巾賊出海,做萬全的準備。
一共製造出十二臺蒸汽機。
除了有一臺送往長安之外,剩下的十一臺蒸汽機,林深只留下五臺,用作自己的蒸汽船,剩下的七臺,則是全都給了宋河他們。
出海是一件很危險的事。
更不要說,宋河他們的目標,還並不是扶桑,而是更加遙遠,在大洋更彼岸的那幾片大陸。
林深給了他們最高階別的支援。
除了不能讓他們光明正大的在外人面前露臉之外
現在紅巾賊,算上還沒造好的那艘船,一共有五艘船隻。
每艘船上,在極限狀態下,可以容納進三百到四百人。
剩下兩臺閒置的蒸汽機,則是用作備用。
若是在大海上航行時,蒸汽機出現了什麼問題,就可以直接替代,而不至於在大海上浪費太多時間。
宋河則是繼續說了下去:“除此之外,您吩咐的事,已經做好準備了。”
林深眯起眼,聲音有些迫不及待:“已經準備好了嗎?”
宋河笑著點點頭:“當然。”
說著,他從懷裡取出來一份名單,擺在了林深面前。
名單很長。
至少有將近上千人的名字。
林深只是瞄了一眼,就沒繼續看下去。
雖然宋河他們出海是去做海盜的,可林深並不打算讓這群人真的成為海盜。想要他們去成為,名為海盜,實則為開闊者的軍隊。
而不是
像某些傢伙,打著“開闊者”的名號,實際上卻做著“海盜”的腌臢勾當。
“您準備把這場戲,演在哪裡?”宋河眯著眼,問了一句。
演在哪?
林深只是取出大唐地圖,瞄了一眼。
“廣州、登州,你覺得哪個地方要好一些?”林深伸手,指向兩個地方,隨口問了一句。
宋河沉默了一小會,開口說道:“殿下,契丹最近可不安分,鬧出了不少事”
林深點點頭:“那就在登州吧。”
宋河點頭應喏。
他眼神裡,有些發冷。
紅巾賊的事,林深準備大作一些文章,他從來都不會去一些沒有意義的事。
尤其是在這種大事上。
若只是把紅巾賊給送出去,未免太過浪費了一些。
林深還準備趁機,再去多做幾件事。
這其一,就是清洗一下紅巾賊。
方才宋河給他的那個名單,就是經過宋河精心挑選出來的——在紅巾賊內部,十惡不赦的傢伙們。
他們大多都是原本那支“紅巾賊”的成員,手上多多少少都有些無辜人的性命,有些人更是隻能用“禽獸”這兩個字形容。
大唐抓不住他們。
也無法對他們進行該有的審判。
與其讓他們繼續活下去,不如用他們的命,來給自己的事業做一些鋪墊
林深從來都不是聖母。
只是他做不到,像武珝那樣,可以把無辜人的性命不當做人命。
而像是這些不配做人的傢伙們,林深可從不會吝嗇使用他們的性命。
這其二,就是為了威懾。
可以把接下來林深要做的事,當做是一場閱兵。
火藥的威力,大多數國家是親眼見過——長安城外被炸燬的那座山,就是最好的證明,但是這樣還不夠。
很多國家都已經反應了過來。
在最開始的震驚之後。
他們並不認為,大唐有能力,把那種危險的武器,運用在正面戰場上。
否則那個時候,大唐也不至於安排他們到荒郊野嶺,專門看被炸燬的那座山
當然,他們依舊抱著對“火藥”的敬畏,向大唐展示了他們最友好的示意。
可一些小國家並不吃這一套。
契丹,越來越囂張的契丹,就是最好的例項。
許久不去長安,林深也不清楚,大唐現在有沒有對契丹動兵的想法,他無法干涉大唐朝政的正常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