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很是感慨,他只恨自己手下靠譜的人,沒有那麼多。
感受著空氣中還留存著的炙熱氣息。
忽然一個念頭在自己心裡產生出來。
雖然說自己一直沒有抽到,能夠用在“研究員”身上的,類似於“超市管理模板”的東西。
但自己是不是可以考慮一下,把英魂用在這些人身上,就像是當初對小白那樣?
這倒也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林深眯著眼,開始思索起來。
聽著林深的話,歐陽詢也開始思考起來。
他在猶豫怎麼把今天自己的所見所聞,彙報給李世民。
說實話
倒不是說這種場面不好形容,正相反,想要把這種震撼人心的場面描繪出來,是很簡單的一件事。
歐陽詢甚至可以分別用駢文、絕句、詞、長詩分別寫一篇豪華的贊文出來。
歐陽詢是怕,自己寫出來的東西,別人不會信。
這種東西,已經不是超過一個時代
簡直就是神話中,仙神佛魔的本事。相隔數十公里,突然天降雷火,猛然爆炸,和神話之中,神仙降下懲罰的一幕,幾乎是一模一樣。
歐陽詢覺得,如果自己真的這麼寫上去,可能滿朝堂的官員,都會把自己正兒八經寫的一篇彙報,當做小說來看。
可除了實打實的報告,歐陽詢也想不出來其他更好的解決辦法。
蒸汽船緩緩回航。
回到岸上,林深只是留給歐陽詢一道和善的笑容之後,就坐著馬車,一個人獨自往城中而去。
歐陽詢愣愣得看著遠去的馬車。
等混雜著初春殘餘寒氣的風拍打在他臉上時,他才反應過來,自己還沒上馬車!
被楚王殿下給丟在了這裡。
歐陽詢嘆了口氣。
這讓他更有了一種,自己就是被林深拽來,用來給李世民傳話的工具人
該讓自己看到的東西看到之後,就被狠狠地丟棄在一旁,不再理會。
歐陽詢突然就有了一種被玩弄後的深閨怨婦的感覺。
歐陽詢暗暗嘆了口氣。
看了眼旁邊忙碌起來的楚王私兵,心裡清楚的很,想要指望這些人把自己送回去,是不現實的一件事。
只能自己徒步走回去。
也好,離城的距離並不算遠,多走一段距離,就當是散心,好好想一下,究竟怎麼向李世民彙報這件事。
歐陽詢掙扎了很久,還是把這件事如實彙報了上去。
只是在卷末的地方,用了將近一百個字,都是在重複著一句話:“這一切都是真的,沒有虛構成分。”
只不過歐陽詢的這種擔心,是很沒有必要的一件事。
大唐朝堂的接受能力,比歐陽詢想象中的,要強大許多。
他們中的大部分,是親眼見過炸藥,是如何把一座山給炸塌的,就算沒有親眼見過的,也都去過那座山的廢墟,一窺真相。
相比炸塌一座山的宏大
歐陽詢嘴裡所說的,沖霄而起的蘑菇雲,驚雷一般的火炮。這種窮盡歐陽詢文采的文字,並沒能夠震撼得住他們。
當然
能夠相隔數十里外,施行精準打擊這種事,還是很讓他們上心。
正是出於這樣的原因。
之前一定沒能拍板定下來的船廠的事,終於因為歐陽詢的信箋,有了一個定信,被徹底定了下來。
第一批,一共兩個船廠的位置,一個自然是在長安,另外一個則是被定在了壽春城。
船廠的事被定下來。
鐵路的事,也無法避免的被再次提及起來。
有船廠、火炮、蒸汽船的事背書。
鐵路的事,朝堂上也終於放開一個小口。
李世民有這個魄力,可大唐朝堂上的這些官員們,他們遠沒有李世民那般的魄力,在他們的極力勸說之下。
關於鐵路
最終只是批了五百萬白銀的款項下來,準備聯合林深,一起修建一條,從長安城到洛陽城的鐵路。
一個月之後。
已經到了深春,偶爾陽光好時,有一種不下於處暑的炙熱。
船廠沸沸騰騰的修建起來。
林深依舊留在壽春城,還沒有回到長安。
這是他離開長安最久的一段時間。
他在這裡,船廠的事,自然是由他來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