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外的吵鬧聲,吵著中軍帳內的頡利可汗還有阿史那難。
“怎麼回事?”頡利可汗皺著眉頭站起身,阿史那難跟在他身後,兩個人撩開門簾走出去。
頡利可汗正準備開口呵斥的時候。
一道極其刺鼻的焦臭味,猛地躥入他們的鼻孔裡。
這讓他嘴巴里呵斥的話有些說不出來。
“什麼情況?”頡利可汗攔住自己身旁的親兵,皺著眉頭,向著他開口問道,“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這麼鬧騰。”
“剛才有人偷襲,潑了火油、射了火箭過來。”親兵一臉難色,看著頡利可汗的臉色,說的小心翼翼,“燒了幾隻帳篷。”
看著頡利可汗越來越難看的臉色。
親兵忙開口找補回來:“不過沒有人員傷亡,只是燒了幾隻帳篷。”
頡利可汗一點都不關心這個。
有沒有人傷亡。
燒了幾家鋪子也都無所謂。
“人呢,偷襲的人有沒有抓住?”頡利可汗打斷親兵的話,氣沖沖的開口質問,“是不是唐人?”
提及這個。
親兵就有些說不出來話。
他支支吾吾好一會,才開口說道:“沒,沒有抓到人。”
“沒有抓到?”頡利可汗瞪圓了眼,惡狠狠盯著自己的親兵,“飯桶嗎?”
“都偷襲我們的營地了,竟然還沒有抓住他們。”
親兵搖搖頭:“我不知道為什麼沒有抓住,只是聽被偷襲計程車卒們說的,他們並沒有抓住偷襲的人。”
頡利可汗冷哼一聲:“讓親眼見著的人過來見我。”
親兵慌忙退下去,往被偷襲的地方跑過去。
幾分鐘之後。
中軍帳內。
一名被燻得滿身焦黑色的突厥士卒,惶恐不安的跪拜在頡利可汗的身前。
頡利可汗冷漠的看著他, 好一會之後,才緩緩開口問道:“你們看清楚偷襲的是什麼人了嗎?”
“為什麼沒能抓住他們。”
那名突厥士兵腦袋緊緊貼在冰冷的凍土上,好一會後才顫顫巍巍的開口:“陛下,我們沒有看清楚偷襲的人是誰……”
“嗯?”頡利可汗皺起眉頭,發出一聲質疑的冷哼聲。
突厥士兵聲音更加惶恐:“我們沒有發現敵人的蹤跡!”
“從火油被潑灑下來,到火箭射過來,在那個方向,我們沒有看到任何一個人的影子,只有雪,我們能看到的只有雪……”
“就像,就像是雪原上突然就降下這種彷彿來自天父的懲罰。”
說到這裡,突厥士兵的身體有些扭曲。
他有些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剛才他們看到的事情,真的太過於詭異了。
學院上一片潔白,沒有人的蹤跡。
先是無緣無故的從天而降下來一片火油。
然後就是一根,從雪地裡射出來的火箭。
這根火箭,直接點燃幾乎當時在那裡的突厥人,內心裡緊繃起來的心絃。
“怎麼可能!”頡利可汗狠狠一拍桌子,猛地站起來,一臉不可思議的盯著這名突厥士兵,“怎麼會看不到人,難道他們會隱身不成?”
突厥士兵聲音更加顫抖,也更加惶恐起來:“陛下,這會不會是天父給我們的懲罰。”
天父的懲罰?
這種說法,只會讓頡利可汗嗤笑。
到他這種地位,心裡已經是不怎麼相信這種東西。
再說了。
他們這次出征,是揚威突厥的武力,就算真的有天父,也只會給他們獎賞,而不會給他們懲罰的才對。
“不,這一定是唐人搞的鬼。”頡利可汗搖搖頭,十分肯定的說道,“他們是非常的擅長這種陰謀詭計的。”
突厥士兵瑟瑟發抖,沒敢說話。
頡利可汗想起了什麼似的,轉頭看向一旁的阿史那難:“這次唐人的主將是誰?”
阿史那難一愣,想了想開口回道:“從大梁那邊傳來的情報,這一次唐人的主將是柴紹,副將好像是大唐的那位楚王。”
楚王?
聽到這個名號,頡利可汗一愣,他的語氣不由得緩和起來:“是那位聖人一般的楚王?”
阿史那難點點頭:“大梁給出來的情報是這樣的。”
頡利可汗面色一變,陰晴不定起來。
楚王的名聲,就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