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汗行禮,語氣冷漠的說道:“可汗,阿史那雲並沒有說謊,這的確不是我們弄出來的陷阱。”
頡利可汗冷冷的看過去。
阿史那難繼續說道:“昨天我們的斥候有經過這條路。”
說著,他微微一頓,伸手往前一指:“我們死去的兄弟,就是在前面不遠的地方被發現的,若是這裡有陷阱,我們的兄弟們恐怕早就掉落入陷阱中了。”
頡利可汗冷笑一聲:“聽你的意思,昨天這裡還沒有陷阱,今天就有了,難不成它還是一晚上長出來的不成?”
阿史那難面色不變,依舊十分冷靜的說道:“草原上長不出來這種陷阱,只能是昨天晚上有人在這裡偷偷動了手腳。”
對阿史那難的這番話,頡利可汗並不盡信。
凍土有多難挖,他們這些草原上的漢子最清楚不過。
哪怕是他們手裡最鋒利的刀,站在凍土上,也不一定能夠斬下來一塊凍土來,想要挖出這麼大的一個坑道,沒有日的功夫,是做不到的。
更不要說,這就在他們的兵營外。
頡利可汗算了一下,他從兵營走到這裡,不過三百多步,哪怕昨天晚上風雪稍微有些大,但不至於弄出這麼大的動靜,他們兵營裡的人,一點動靜都聽不到的?
這是土木工程!
可不是什麼小孩子辦家家酒。
但是。
一旁的突厥士卒們緩緩開口。
“可汗,昨天我從這裡經過的時候,的確還沒有這些陷阱。”
“我也沒見到阿史那雲大人,帶人在這裡挖陷阱。”
“我也沒有見到……”
周遭士卒們的議論聲,讓頡利可汗不禁皺起眉頭。
一多公里之外。
薛仁貴端著望遠鏡,一邊挖了一勺溫熱的米飯塞入嘴裡,一邊興致勃勃的看著那邊突厥人吵鬧的景象。
雖聽不到聲音。
但這個畫面看著就極其的有意思。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這話薛仁貴沒法對那些突厥人說出口。
但看他們的神情。
似乎是很驚喜、很意外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