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江紅一曲。
讓長安城外的氣氛,變得異常兇險。
像是一把磨礪了十年,藏在劍鞘中的刀,只待主人拔出,顯露鋒芒。
只是回味之後,他們有些不解。
為何是“舊山河”。
柴紹他們不好開口詢問。
李世民倒是直言不諱,直接開口問道:“為什麼最後一句,會是待從頭、收拾舊山河?”
這不是林深疏忽。
他是故意沒有把這句改掉。
周遭計程車兵們,抬起腦袋,眼巴巴的看著林深。
他們也想知道,最後一句,為什麼會是這樣。
林深微微一笑,聲音堅決、肯定:“普天之下,莫不是漢人土地。這世界是我們的,不過突厥佔了便宜,取巧佔去罷了。”
“那山河,是我漢人的舊山河。”
“收拾突厥,不過是收拾我們的舊山河罷了。”
李世民一愣。
柴紹、薛萬均,還要萬萬眾士兵們,也是一愣。
他們沒有想到,林深會給出這樣的回答。
不過這個回答一點都不突兀。
李世民反應過來後,不由得仰天大笑起來,笑的十分痛快:“好,好一箇舊山河!”
“不過,你說的不錯。”
“普天之下,莫過王土,突厥的山河自然就是我大唐的舊山河!”
柴紹他們也是同樣大笑起來:“楚王殿下不愧是楚王殿下,今日某就借楚王殿下吉言,替我大唐重收拾一遍舊山河。”
林深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李世民大手一揮,朝前一指:“出發!”
柴紹領命。
龐大的唐軍,緩緩行動,漸漸的遠離長安,向著突厥,向著那片曾經漢人的舊山河撥軍而去。
這樣的一隻隊伍,行軍速度並不算慢。
短短半日的功夫,長安就遠遠的不見了蹤跡,沒有了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的督促,這隻部隊始終懸在心口上的精氣,也漸漸鬆垮了下來。
柴紹這次是久違的出城。
他本以為會看到一些慘烈的東西……
今年的蝗災、還有那位楚王殿下和世家大族的爭鬥……
但新鮮鋪成的石板路,還有官道外不遠處,能見到的,開始搭建起來的塑膠大棚,來往田埂間喜氣洋洋的農戶們。
柴紹看到他們,心中有些恍惚。
這種景象,不就是他年輕讀書的時候,最想見到的景象嗎?
柴紹一時看的有些失神。
薛仁貴在一旁看的也有些失神,他自來到長安之後,就一直蹲在軍營裡,操練著自己還有林深手下那群私兵。
這還是頭一次,出了長安城,見到如此……壯闊的景象。
“這就是師父給大唐帶來的變化?”薛仁貴冷冷的看著那些塑膠大棚,他的眼神很好,能清楚的透過半透明的薄膜,看清楚種在大棚裡那些新鮮、綠色的蔬菜。
柴紹也有些感慨:“是呀,這些就是楚王殿下給大唐帶來的變化。”
薛仁貴沉默著,勒緊手裡的韁繩:“這輩子我或許能在兵道上,追趕上我師父的腳步,但其他的事……我恐怕很難追趕上了。”
柴紹搖了搖頭,訕笑一聲:“你想的倒是挺好。”
說著,他微微一頓。
“別看你師父是什麼隱秘學派出身,但你師父本人,就是極有本事的人,就算沒有拜入那個隱秘學派中,你師父至少也是諸葛亮那一類的人物。”
薛仁貴一點不覺得這個評價過分。
他很贊同的點了點頭:“是的。”
柴紹看著薛仁貴,突然來了興致:“我對你倒是一直很好奇,楚王殿下在兵法上的造詣,我算是知道一些……”
“我記得你好像拜入他門下還沒有半年,你從楚王殿下那裡,學到了他多少本事?”
薛仁貴一愣。
他想到了那些擺在他床頭,被他翻來覆去讀了好幾十遍的書。
這麼久了。
每一次重新翻讀,他總是能讀出一些自己之前不曾注意過的東西,每一次都會有新的體悟和感想……
“師父在兵道上的造詣,越是瞭解,越覺得有多麼深邃和龐大。”薛仁貴緩緩開口,話語十分慎重。
“如果是剛拜入師父門下,我覺得我能有他七八成的造詣。”
“三個月前,我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