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視著這裡的幾個兵卒對視一眼。
他們神情漸漸嚴肅起來。
都是老兵,自然知道擁有這種氣勢的軍伍,將會是那麼強大的一股力量。
他們是親眼看著,這群人每天的訓練只有站隊、走路、跑步……
可這些在他們眼裡簡單、枯燥的訓練,為什麼會讓這隻軍隊,產生出來這麼大的一股凝聚力。
他們迅速寫下情報,派出一人,向長安城裡傳遞去。
這種詭異的變化,必須要得到重視。
一個時辰後。
這個訊息就傳到了侯君集的手上。
“兩千人齊聲,竟如一人?”侯君集皺著眉頭,看著情報上的文字,暗自心驚。
他當然知道,如果有一隻軍伍,能夠做到這種程度,戰鬥力會有那麼的可怕。
更讓他感到驚訝的……
只用了半個月的時間,林深就做到了這一地步。
甚至他本人都不用出現在軍營裡,千里之外操縱著這一切,就能做到這件事。
而且侯君集還弄不明白,林深是怎麼做到的……
他手下的人,日夜監視著那座軍營。
一切的訓練、一切的活動,他都很清楚。
難道僅僅是讓他們站著、跑步,就能做到這一切?
侯君集皺著眉頭思索起來。
這種強大的練兵手段,他自然是迫切的想要。
侯君集把這份情報放在一邊,眯著眼。
“林深啊林深,沒想到你竟然還真有什麼特殊的練兵手段。”
“等世家大族對你清算的時候,你要是肯願意把這個方法交給我,我倒是願意保你一命……”
侯君集哼著小曲,喃喃自語。
就在侯君集暗自得意洋洋的時候,他的那封信,滎陽鄭家已經收到。
這封信,的確讓整個龐大的鄭家,都快速運轉起來。
鄭氏祠堂。
本家的幾位長老,聚在一起,研究著這封信。
前隋的襄城公鄭偉,如今已經退位回鄭家,接手鄭家大長老之位。
“這封信上的內容,還真是有些匪夷所思。”鄭偉看著桌子上的信,聲音裡還有幾分驚疑神色。
坐在鄭偉身旁的老人開口說道:“一國之國策,應當不會作假。”
“李唐莫不是昏了腦袋,難道忘了他們也是世家大族出身?坐上皇位後,真不知天高地厚了?”
“李世民那小子連弒兄逼父的事都做的出來,做出這種事來,自然也不意外……”
屋子裡,頓時生起一陣冷嘲熱諷。
能夠坐在這裡的,都是聰明人。
自然能看出來,這道國策後面更深層次的東西。
依舊是對“世家大族”的一種巨大打擊。
讓讀書這件事,變得不是那麼的高高在上,不是世間唯一一件高貴的事,那麼世家大族的地位,自然也就會慢慢變低。
鄭偉眯著眼,輕輕敲打著身旁的桌子:“諸位以為,我鄭家該怎麼做?”
“楚王昏庸無道,亂大唐禮法綱要。”
“我聽聞楚王短髮、異邦人之打扮,我看他都不一定會是我大唐人,說不定就是異邦養出,想要亂我大唐的棋子。”
“自他來了我大唐之後,天降蝗災,這便是上天對我大唐的警示。”
七嘴八舌,這群鄭家的長老,就定好將要落在林深身上的“罪名”。
輿論或許逼不死一個皇帝。
但落在其他任何的身上,都是一座大山。
生祠裡的太陽能小夜燈,亮到深夜才熄滅下去。
一封回信,連夜遣送去了長安。
鄭家已經開始迫不及待的,想要藉著這件事,對林深這個楚王下手了。
十天後。
長安城外的一個莊子,在修路的時候,突然在泥地裡挖掘出來一座石像。
沒有雕琢出五官,無麵人一般。
但短髮、短袖、長褲這種極其古怪的打扮,和當今的楚王殿下十分相像。
莊子只當這是上天賜下的福運。
把這尊石像,供奉在了林深的生祠裡。
古怪的事,就此發生……
第二天,當人們去祭拜石像的時候,發現石像的胸口上,出現一道新鮮雕痕,在胸口雕刻出一個碩大的“楚”字。
又過了一晚上,石像多出一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