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回過神,轉頭看著楚王府那扇緊關著的大門,面色有些陰晴不定。
這種發展,並不在他的設想中。
他本以為這次就算不能拜入楚王殿下門下,也能和楚王打好關係——畢竟他高高在上的王子,如此低三下四的求學拜師。
這一套向來是很吃香的。
李泰對這種招攬人心的手法,向來用的極為純熟。
可就是對林深不起任何作用。
尤其是林深最後說的那一段話。
更是讓李泰直到現在還有一種,發自內心裡的驚恐。
“什麼叫我坐上皇位,也要親手給拉下來,就這麼不喜歡我的?”李泰攥緊拳頭,指尖一陣陣發白。
“等我以後成為皇帝,你會後悔的。”
只是李泰再也沒之前的那種底氣。
除非他的大哥,真的做出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否則只要這位楚王殿下一天不站出來支援他,他成為皇帝的可能性,就是微乎其微。
李泰忽然一愣。
天怒人怨
他的腦子瞬間運轉起來。
突厥、李承乾、士族
這些東西在他的腦子裡,逐漸交織起來。
一旁的金吾衛,看著李泰的面色,身子漸漸僵硬起來,或許在士人眼中,這位魏王殿下是沒有架子、和藹可親。
可對他們這些地位“卑賤”的丘八而言,這位魏王殿下,就是喜怒無常。
他們顫顫巍巍的候在一旁。
李泰沒有理會他們,想通了某些事之後,他小跑到楚王府門口,一腳踢開支架,氣喘吁吁的騎著腳踏車,回到自己的王府。
楚王府內。
林深嘆了口氣。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他想要做一名安安穩穩的生意人,還有挺長的一段路要走。
正當林深在那唏噓感嘆的時候。
鄭麗琬推門走了進來。
丟在門口的本子,讓她愣了一下,隨手彎腰撿起來,看向屋子裡興致並不怎麼高的林深,關切問道:“殿下,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說實話
鄭麗琬從沒有見過林深這麼一副樣子。
哪怕是當初世家大族對林深出手的時候,也沒見林深這樣一種——近乎於苦大仇深的感覺。
林深搖了搖頭。
感慨似的嘆了口氣,輕聲說道:“沒什麼,只是看到了一些噁心的東西。”
“對了,你過來找我是有什麼事?”
噁心的事?
鄭麗琬狐疑的看了林深一眼,不過既然自家殿下不想說,她自然也就不會過問。
把這個疑惑藏在心裡,鄭麗琬微微一笑,輕聲說道:“殿下,南詔那邊的流水,已經發過來了。”
林深頓時來了興致。
雖然說,在南詔國開的如意超市,流水也會顯現在他的系統當中,只不過系統當中顯示的,僅僅只是枯燥、冰冷的數字。
相比較起來,林深更願意看由自己員工整理出來的流水。
除了數字之外,還有其他很多精彩的東西。
鄭麗琬看著林深臉上扭轉過來的神色,微微一笑,從袖子裡掏出一份格子本,走過去遞交給林深。
而後,十分自然的坐在了胡床上。
在邏雲閣的幫助下,如意超市的開辦自然是十分順利。
不過南詔國境內的某些教派,在大唐展示拳頭之前,並不是那麼的安分,哪怕有邏雲閣站在如意超市的後面
也總是想要用各種方式,把如意超市吞食到他們的嘴巴里。
三天五天,就會打著各種藉口,在如意超市門口傳道、開壇。
陳三他們對這種事也是頗有種有心無力的意味。
他們總不能用暴力的方式,把這群教派的人趕走。
如果他們敢這麼做的話
恐怕就會被這群狂熱的信徒們,衝擊門面,哪怕有邏雲閣也無濟於事
不過自從大唐在各家面前展示了一番“炸藥”的威力之後,南詔國的教派頓時就安分了起來。
開壇不開了。
傳道也不傳了。
打著各種名義的“化緣”也不見了蹤影。
除此之外。
之前林深和邏雲閣約定好的那些東西,在南詔國境內施行的也很順利。
修路自然不用多說。
南詔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