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順只是說笑,她沒真埋怨武珝的意思。
就算武珝不提,等到了高句麗之後,她也會主動再提起來這件事。在林深面前,她還是有些不敢說這件事。
現在武珝開口,反而是解決了她的一樁心事。
這天晚上。
長樂和鄭麗婉她們到隔壁屋子睡去,把林深單獨留給武珝。
到第二天。
日上三竿武珝才從床上爬起來,忙手忙腳的整理好衣服,揪著林深腰間的軟肉,隨便對付了一口後,就上了回高句麗的船。
大唐的軍隊早早開動。
遠渡重洋,往扶桑而去。
等武珝到了高句麗,已經是夜深,但武珝精神飽滿,並沒有立刻去睡覺,而是讓人去把平壤城中的商賈給叫來。
她昨天晚上沒能好好睡上一覺,在船上顛簸的,反而是讓她好好得睡了一覺。
如意超市一樓。
商賈們漸漸地聚集起來。
做金銀生意的樸掌櫃、做地產生意的金掌櫃。
做海運生意的李掌櫃,還有做紙業,死皮賴臉纏著武珝,最後被賜了武姓的武掌櫃。
武掌櫃掃視了一圈,微微皺起眉頭:“主家把你們都喊過來了?”
金掌櫃瞥了武掌櫃一眼,冷笑一聲:“你還真把自己當武姑娘的僕人了。”
武掌櫃理直氣壯:“當武姑娘的狗,那是我的榮幸。”
李掌櫃抬手拍了拍武掌櫃的肩膀:“你倒是想做,但武姑娘可不要你。”
武掌櫃搖頭晃腦:“什麼話我們都得聽武姑娘的,唯獨這件事不行,是不是武姑娘的狗,武姑娘說的不算,我說了才算。”
“就算武姑娘不想要我這條狗。”
“那我在外面自願當武姑娘的狗,那武姑娘也攔不住我不是?”
說著,他頓了一下。
“你看我現在,不就得了個武姓了嗎?”
其他幾個人都是一臉複雜,帶著羨慕看著武掌櫃。
雖然他只是改了個姓。
但改了這個姓之後,他得到的好處太多了,在短短半年的時間裡,高句麗紙業就以他為龍頭。
一年的收益幾乎可以說是他們這些人加在一起的總和。
最關鍵的是,他算是高句麗唯一一名,除了如意超市之外,高句麗朝廷還不敢太過於光明正大下手的商賈。
這一條就足以讓他們十分羨慕了。
如果不是拉不下臉,如果不是因為他們的分量,甚至還沒到能給武姑娘當狗的程度,他們也早就巴巴得上來,做武姑娘的狗了。
他們一年幾萬、十幾萬銀子的收入,還不及如意超市一週甚至是一天的收入。
給武姑娘當狗,只是難聽了一些。
而且這種說法,並不是從武姑娘這流傳出去的,而是從他們這些羨慕嫉妒恨的人的嘴裡傳出去的。
如果可以的話,誰不願意當武姑娘的狗、誰不願意做大唐的狗?
這是榮幸啊!
金掌櫃酸溜溜地說道:“你怎麼不改姓林,這樣不就一勞永逸了?”
武掌櫃嘆了口氣,很是惆悵:“我是有過這樣的想法。”
“但你們也清楚,武姑娘究竟是有多麼看重那位殿下,你們忘了上次就有人嚼舌根硬是說那位殿下是我們高句麗的事了?”
他們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從那天之後,平壤城外的河流裡,又一段河流段的水藻都被染成了暗紅色,也不知道開春之後,顏色會不會變回去……
“我這種小人,給武姑娘跑跑腿,替她排憂解難也就算了。”說著,他自嘲一笑,“我有那個本事和資格替楚王殿下辦事嗎?”
話是這麼說的。
即便他們表露出了自己的恭敬,但他們依舊不敢在這個話題上再繼續深談下去。
“你們說,武姑娘找我們過來是做什麼?”一名掌櫃皺起眉頭。
武掌櫃抬手摸了摸下巴,輕聲說道:“武姑娘年前說了自己要回長安,等上元節再回來,今天不就是上元?”
“所以武姑娘這是一回來就找我們了……”
“可能是武姑娘在長安的時候,得到了那位殿下的授意,準備找我們說一些重要的事。”
那位殿下?
即便轉了話題,依舊沒能繞開他嗎?
金掌櫃嘆了口氣:“那你說,會和我們說什麼事?我們不過一群商賈,難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