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士坦丁三世臉色緬懷。
可薛仁貴不禁有些失望,他看著渺無蹤跡的大殿,嘆了口氣:“讓它跑了啊……”
一旁的偏將蠢蠢欲動:“將軍,追嗎?”
薛仁貴遲疑看了一下,搖了搖頭:“算了,我們此行的目的,只是為了幫拜占庭復國,不必大動干戈。”
偏將點點頭。
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更主要的,是薛仁貴在離開大唐之前,林深和他說過,如果突厥的那位哈赤可汗逃了的話,沒必要去追緝他。
薛仁貴好奇,問過理由,得到的回覆也僅僅只是簡單的一句話:“他逃不了的。”
雖然不清楚為什麼不緝拿他會逃不了,但這是自己師父說的話,薛仁貴自然就是無條件的相信。
君士坦丁三世現在大殿中央,對一旁的聲音充耳不聞。腦子有一種置身於夢幻般的感覺。
突厥人覺得不可思議,他同樣也覺得不可思議。
七天,僅僅七天的時間,就打回了君士坦丁堡,拿回了自己的王都。
這就是閃電戰嗎?
還真是如同閃電一般的迅捷……
大殿外,一名偏將拎著一個人從外面走了進來,把他丟在了薛仁貴的腳下。
“將軍,這是突厥守城的主將。”
“他們跑的倒是挺快的,現在他們正在城裡玩貓抓耗子,估計等會還能再送來幾條大魚。”
薛仁貴點點頭,低下頭看著這名跪著,但依舊有嶙峋風骨的突厥主將,突然笑了笑。
抬手指著他,調侃著說道:“你看他裝得還挺像一條狼。”
旁邊的人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薛仁貴這是在罵他是狗。
這個有些讓人發冷的笑話,那幾名偏將也配合著不情不願地乾笑了幾聲。
他們這種乾巴巴的笑聲,反而是激怒了這名突厥人。
他抬起頭,惡狠狠地朝著薛仁貴啐了一口:“你們趁著這段時間好好高興吧,再過一段時間,我看你們還能高興的起來不!”
大唐的軍隊降臨拜占庭的訊息,並不能瞞住突厥的軍隊。
大唐,對突厥而言,就是一個極其禁忌的詞彙,曾經林深的名號嚇死了兩個突厥人。
現在大唐的軍隊,也把突厥軍隊嚇到軍心潰亂,甚至差點發生譁變。
不得已之下,哈赤可汗也只好把自己和大唐某一位國公合作的訊息公佈了出去,這才維持住了軍心。
聽到這一番話,還沉浸在如夢似幻感覺中的君士坦丁三世猛地回頭,看向這個突厥人。
他臉上神色緊張,現在他比任何人都不想看到大唐出事。
薛仁貴反倒是輕鬆的很,搖了搖頭,眯著眼笑著說道:“你是說鄖國公張亮?”
突厥人愣了一下,他只是知道自家可汗是和某一位國公合作,但具體是誰,他還真的就一點都不清楚。
薛仁貴繼續說了下去:“你都能知道的訊息,我們大唐又怎麼可能不會知道。”
“收起你的那點小心思吧,區區一個張亮罷了,你覺得他能對大唐造成什麼威脅?”
突厥人心口一股氣忽然洩了出去,他有些茫然無措地盯著薛仁貴,企圖從他的眼睛看出來什麼虛假的東西,但是他看不出來,薛仁貴的眼裡只有一名名為“盡在掌握”的神色。
“你……你在說謊!”突厥人踉蹌用膝蓋掙扎著後退,他甚至忘了,他身上沒有枷鎖,完全可以站起來。
薛仁貴嗤笑一聲:“我騙你有什麼好處麼?”
突厥人失魂落魄,茫然無神。
偏將湊過來,小聲問道:“將軍,這是真的嗎?”
薛仁貴點點頭,大大方方的開口:“當然是真的,我師父大概將近一年前就發現馬腳了。”
“陛下也很早就知道。”
“也就他們還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吧。”
偏將鬆了口氣。
君士坦丁三世也鬆了口氣。
大唐沒事就好,大唐沒事就代表他的拜占庭也不會有事。
君士坦丁堡幾公里外。
哈赤可汗勒住馬,抬頭往身後看去,一條偏僻的山道,兩處逼仄的山壁。
他身後的幾百殘部,也跟著一同勒住了馬。
一個人好奇的看向哈赤可汗:“可汗,怎麼了?”
哈赤可汗搖了搖頭,忽然仰天大笑了起來。
“可汗何故發笑?”這笑聲,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