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可算是明白了,為什麼從這個屋子裡走出去的人,都會是那麼一副神情了,被人這麼一說,誰受得了啊?
金蟬脫殼反而倒沒有什麼了。
男人看看男人怎麼了,又不吃虧,資本雄厚的,說不定還樂於向人顯擺顯擺,雖然在醫學生的眼裡,這只是單純的海綿體而已。
自己沒擦乾淨這種事,被人給指出來,實在是太丟人了。
張姓男人深吸了一口氣,瞥了一眼醫生,又深吸了一口氣,實在是冷靜不下來。
“我的身體透過了嗎?”張姓男人見醫生不再檢查,一邊穿著衣服,一邊強裝冷靜地開口問道。
醫生點點頭:“嗯,目前沒看到你的身體表面有大型的創傷口,也沒有痔瘡,四肢端正,也沒有外翻的跡象”
“我再問你一個問題,你的父母曾有羊角風之類的症狀嗎?”
張姓男人搖了搖頭。
醫生笑著應了一聲:“那基本沒什麼問題了,來,留下自己的聯絡方式,或者是居住地址,等下一輪檢查。”
張姓男人打了個哆嗦,小心翼翼地接過筆,儘量避免和醫生有任何的肢體接觸:“下一輪檢查還要像今天這樣嗎?”
醫生點了點頭:“要。”
“你做好心理準備,我這邊檢查,只是檢查你表面有沒有創傷什麼的。”
“後面的檢查要更仔細一些,到時候你反應別像今天這麼激烈。”
張姓男人臉上的紅暈緩了一些,面色慎重地點了點頭。
醫生見他填好自己的地址,伸手把紙張扯了回來,隨口又補了一句:“對了,到時候你那清洗乾淨一下,味大,有點衝。”
譁得一聲——
張姓男人的臉又憋得通紅了起來,僵硬地點了點頭,神情古怪地走出來,看著接下來的那個人,看著自己的神情,忐忑地走進這間屋子裡去。
也不知道這個少年那裡擦乾淨了沒有,只能祝福他了。
雖然說第一輪的檢查很簡單,可是透過的人只有一半,大唐武德充沛,有了矛盾大打出手的不在少數。
這一打,身上就會不可避免的有傷痕。
小傷也就算了,可大傷是真的不適合開飛機。
張姓男人出了車行之後,站在公交站臺下想了很久,最終決定還是先回家,打了一盆水,好好的清洗了一遍之後,再出門去了自己常去的那個酒館。
已經有不少人聚在了酒館裡。
大多都是和他一樣,今天休息的計程車司機,要不然就是下了工的人,多數也都是他的熟人。
見到張姓男人進來,一個人笑著開口問道:“喲,張老哥來了,您今個不是去報名了那個什麼飛行員,感覺怎麼樣?”
張姓男人點點頭,面色依舊還有些古怪:“挺好的。”
他剛坐下來,方才提問的那個人,就拖著椅子湊了過來,滿臉好奇:“話說這個飛行員面試,究竟是面試了什麼東西?”
張姓男人瞥了他一眼:“你問這個做什麼?”
這個人搖了搖頭,抿了一口酒水:“老陳你知道吧?就是那個跑了一單從長安到洛陽的那個老陳。”
張姓男人點了點頭。
這人繼續說了下去:“這個老陳也去報名了飛行員的面試,剛才過來喝了一杯,我們就問了他面試了什麼東西”
“還沒問幾句,這個人就變了臉色,連酒都沒喝完就走了。”
“到底是什麼面試內容啊。”
老陳的反應實在是太不正常了,甚至讓他們有了一種,他們問出這個問題,就是在羞辱老陳一樣的感覺。
好奇,太好奇了,心裡就像是有一隻老鼠,在扒著心房的一角,讓他們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真相是什麼。
張姓男人噗嗤一笑,如果這人真的像追問老陳那樣的追問他,說不定他也會覺得自己是被冒犯了。
不過有老陳這麼一個倒黴鬼在前,倒是讓他的心情舒暢了不少。
“老陳都撒氣走了,你不怕我也撒氣走。”張姓男人瞥了他一眼,隨口問道。
這個男人擺了擺手:“嗨,誰不知道張老哥您脾氣好。這樣,我請您一杯酒,您就和我透露透露唄。”
張姓男人搖了搖頭,又瞥了他一眼:“我是貪那麼一杯酒的人嗎?”
“你要是想知道什麼內容,你自己去試試不就行了?”
“反正報名也不要你花錢,就當是過去做個免費檢查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