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契丹已經多久沒在大唐人的耳邊出現了?
就是現在的說書先生,都不興用突厥、契丹來做話本小說裡的反派了,這種隨隨便便就被大唐橫掃的國家,拿出來做反派,實在是太丟份了。
杜如晦和房玄齡,也只有偶爾在整理卷宗的時候,還能看到昔日這兩個國家的蹤跡。
可現在不是在卷宗裡。
而是在他們眼前。
房玄齡皺起眉頭,抬頭看向林深:“封城?”
“這些契丹、突厥遺民,畢竟還在長安中,封鎖城池,一一排查”
這次杜如晦沒開口否決。
這個提議雖然激憤了一些,但毫無疑問,是一個好主意。
現在禍事已生,大唐近期更是沒有旁餘重要的事,封城並不會產生多大的影響。
這種沒有根源的組織,威脅真的太大了。
他們沒有任何的負擔。
尤其是看他們這次的舉動,這六個人分明就是派出來,向大唐示威的。
這群人是連生命都不在乎的!
必須剷除,而且必須要儘快剷除。
今日只是燒一所農研所示威,那明日呢?
明日會不會屠殺百姓來向大唐示威?
這種猜疑也不是沒有可能。
突厥、契丹人究竟是有多麼殘暴,他們心裡都是清楚的。
蠻夷之所以是蠻夷。
這並不是一種歧視,而是一種事實。
就像是“腌臢物”一樣,本來只是一個普普通通、中性的名詞,但因為它本身就惹人討厭,所以它就成了貶義詞。
他們不像大唐,會對普普通通的百姓留手。
“何必這麼大動干戈。”林深搖搖頭,看著火勢漸漸弱下去,抬腳往田埂裡走去。
杜如晦、房玄齡緊跟在他身後。
“不是大動干戈,是很有必要。”房玄齡語氣極其慎重,“誰知道他們還會做出來什麼事?”
“我們得為大唐百姓負責。”
說著,他頓了一下。
“封城只是一時的。”
林深點點頭:“我知道封城只是一時的,但幾隻蟊賊,又不是流感、瘟疫,封城幾日,經濟、生活,這些造成的後果,你想過嗎?”
房玄齡愣了一下。
林深又繼續說下去:“現在的大唐不同往日,往日封城也就封了,那時大唐幾乎沒有經濟市場、沒有貿易往來”
“你是聰明人。”
“但也應該從以前的環境裡完全跳出來,好好的站在現在的角度,來去思考事情了。”
房玄齡點點頭。
深吸一口氣:“我是有些關心則亂了。”
林深蹲下身子,掏出隨身的小刀,劃開焦黑的土地,開始扒拉著什麼東西:“倒也不是什麼壞事。”
“估計不用我提醒,等回頭你自己轉念一想,你也能明白剛才說的是有多荒謬。”
房玄齡點頭,看著還在那挖東西的林深,輕聲問道:“那楚王殿下,您有什麼好主意嗎?”
林深終於站起身,手裡還握著三個東西。
他轉過身,把其中兩個遞給房玄齡、杜如晦:“來,剛才火勢那麼大,我就在想土豆會不會被烤熟。”
“嘿,還真熟了。”
“你們嚐嚐,這種燜烤出來的,也是很有滋味。”
看他們兩個人接過,林深一邊剝開皮,往黃澄澄的土豆上大口一咬,滿嘴土豆的香味。
這種味道,還真是讓人懷念。
房玄齡和杜如晦不停交換著手拿著土豆,剛從火裡扒拉出來,現在燙得很。
土豆很香。
即便身邊滿滿都是石脂水被灼燒後的氣息,但依舊有一股淡淡的土豆香味鑽入他們的鼻孔之中。
可他們沒心思像林深這樣
出了這麼大的事。
還能這樣沒什麼負擔。
他們本以為不過是什麼蟊賊,撐死破壞糧食,雖然事實也的確這樣,是一群蟊賊,在破壞這片土地。
可這種手法,他們事先可沒想過。
竟然是放火。
吃了幾口之後,林深看著他們,搖了搖頭:“說了,沒必要這麼緊張。”
“首先,調查清楚,這幾個人究竟是不是突厥、契丹人,還是其他國家偽裝出來,來洗脫自己嫌疑的。”
“明天的民報、如意娛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