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子人都嚴肅地看著這個人,期待著他接下來的高談論闊。
那個人清了清嗓子,擺了擺手,輕聲說道:“你們都應當知道,聯盟組織會議進行了兩個月的事吧?”
其他人點了點頭。
那人繼續說道:“那群人為了什麼席位,爭得頭破血流,可兩個多月都這麼過來了,再爭下去估計也商議不出一個結果。”
“所以”
“他們心照不宣地決定,就用運動會最後的結果來決定他們的席位,所以你當那些人為什麼拼命?”
“如果他們不拼命,他們爭不來獎牌,你猜猜他們回國之後會是一個什麼樣的下場?”
“畢竟天下只有一個大唐。”
這一番話讓桌子旁的人沉默下來,大唐也不是沒經歷過那樣的時代,前隋就是那樣,只過去幾十年,老人還沒走完,時常都會提起。
“你這訊息從哪聽來的?”沉默不言了一小會之後,一個人開口輕聲問道。
那人搖了搖頭,笑著說道:“你沒發現,長安城裡幾乎見不到那些運動員了嗎?”
“對,前些日子我還納悶過,那些入了複賽、決賽的,辛苦訓練也就算了。”另外一個人拍了拍手掌,恍然驚覺說道,“可那些淘汰了的、比賽完的都不見了蹤影。”
“都在使館裡住著呢。”那人回道,“不知道為什麼,幾乎所有國家的國君都下令了,禁止他們出門。”
“你們也知道,我夫人弄了一家食肆,有一個外邦人就好我家的食物,前天我幫夫人去給他們送餐的時候,從他們那瞭解來的這個資訊。”
有人驚住,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連出門都不讓出門?”
“我大唐又不是什麼吃人的妖魔洞穴,至於做出這種事?”
桌子上的人沉默了一小會,有人搓著手,若有所思地開口:“你們有沒有發現,近些年來的大唐有些不一樣了?”
“班兄何解?”有人眼裡一亮,連忙追問起來。
他們這位姓班的朋友,算是大唐讀書人中,為數不多致力於科舉的人,而且他們很清楚,自己的這位朋友才華橫溢,若是參加科舉必定能中,一甲進士綽綽有餘。
只是這些年來,朝廷廣開恩科,他都一直沒有參考。
其原因就是在於,他想要爭一個狀元。
班姓讀書人眯著眼,輕聲說道:“孟子有云,民貴君輕,可縱觀歷史,哪怕是重儒的大漢,可曾用過這句話?”
讀書人們搖了搖頭。
班姓讀書人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可偏偏這句話,在我大唐做到了,你們且看看,歷朝歷代,有哪個朝代、君王,能上下一心,能夠如此光明正大的喊出“為了人民”這四個字?”
一個人思索了片刻,輕聲說道:“新朝便是如此。”
班姓讀書人點點頭:“沒錯新朝如此,可新朝的下場如何?”
下場如何?可用“舉國攻訐”這四個字來形容。
一想到這,幾個讀書人就愣住,眉頭緊鎖,有些疑惑不解起來,對啊曾經新朝如此大動干戈,都不曾做成這件事。
可怎麼大唐就這麼不吭不響的完成了新朝都不曾完成的設想?
班姓讀書人就像修了他心通的神通,能讀出他們內心裡的想法,微微一笑,點了一下桌子:“為什麼新朝不行,而我大唐可以。”
“一是我大唐君明臣賢,趁著開國海晏河清,奠定了這個基礎。”
“二來就是有楚王殿下,他為大唐開闢瞭如此浩大的基業。”
桌子旁的人贊同地點頭。
班姓讀書人突然轉口,又反問了一句:“這對百姓而言,是一件好事,可對皇帝而言,是好事嗎?”
其他人愣住,還權於民那分化的就是皇帝和大臣們手中的權力。
對於統治階級而言,就絕對不是一件好事了。
班姓讀書人笑著說道:“所以了,他們為什麼不讓自己的運動員出來了?就是不想讓他們見到更多大唐的氣象。”
“他們怕了,他們不敢讓自己國家的百姓們知道,一個真正強盛的國家應該是什麼樣的。”
說著,班姓讀書人頓了一下,笑得更燦爛起來。
“高句麗不就是曾出過變革天命的事,可他們就不能像大唐這樣緩緩過度,明君賢臣、楚王殿下缺一不可。”
“明君賢臣常有,可楚王殿下萬古只出了這麼一位。”
“所以他們如果想要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