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楚大蓮這麼緊張的模樣,林深還是忍不住想笑。
這人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可都沒這麼緊張過。
武珝問道:“你辦這個戲班花了多少銀子?”
楚大蓮回道:“連帶建這座戲院,一共是花了四十多萬兩銀子。”
武珝皺起眉頭。
楚大蓮一慌,忙開口說道:“我這些銀子都是有去處的,每一筆銀子都是花在了實處上,鄭夫人有派人監督我是怎麼花銀子的,賬本也有,您要是不放心,我待會就把賬本給您取過來……”
武珝搖搖頭:“不,我不是覺得你銀子花多了,而是太少了。”
楚大蓮愣了一下,有些沒反應過來。
太少了?
這是什麼意思……
是真話還是反諷?
她自己都覺得自己花起銀子來都有些大手大腳的,鄭麗婉派來的那位監督,那段時間整天就在她耳邊哀嚎“你能不能少花一點”、“你當銀子是水啊”之類的話。
武珝看了林深一眼,林深點了點頭。
武珝這才開口說道:“不用擔心,我說的是實話。”
“高句麗賺的銀子有些多,我得給他們找個去處,省得他們開始研究一些他們現在不該研究的東西。”
“我方才聽殿,我家殿下說了,你弄了四套班底,外加這麼一套劇院,只花了不到五十萬兩銀子,真的是有些少了。”
“我手頭可是有將近幾百億的銀子要花。”
楚大蓮聽得不是很明白,她對這些政治上的事,一竅不通,但武珝後面的話她還是聽懂了,這位夫人要花錢,而且要大把大把的花錢。
說到自己擅長的地方。
楚大蓮稍微放鬆了一些,聲音也高昂了起來:“如果是花錢的話,那太簡單了。”
說著,楚大蓮一頓。
指著舞臺上還沒有被收起來的那些道具,開始介紹了起來。
“您看,像是我們現在用的道具,都是假的,成本合計起來也不過只有三四百兩銀子,而且能好幾場連著用。”
“那樹,是請畫師畫的。”
“那些花花草草,都是請如意相館的師傅拍的照片裁下來的。”
“您要是想花錢,那就用真的就是了。”
說著,楚大蓮站了起來,聲音漸漸激昂。
“那樹就砍下來一棵真樹,那些花花草草都把真的花花草草給掐下來,牛羊、馬匹這些用活的不好管控,那就臨到表演的時候,現殺幾頭,等表演完了,就當班底的伙食……”
“這樣一場下來,不就得好幾萬兩銀子了?”
“而且這些都是一次性用的,等下一場表演,這些東西就沒那麼新鮮了,再換一批!”
林深神色古怪,看著楚大蓮。
他覺得這些東西絕對不是楚大蓮臨場想出來,而是她真的曾經這麼想過,不過為了控制成本,也有大唐不樂意見如此鋪張浪費的因素在裡面,她才最終沒提出來。
現在碰到武珝……
那就是倆敗家娘們碰到一起去了。
武珝興致勃勃的點點頭,從林深懷裡掏出紙筆,開始記錄起來。
楚大蓮腦子裡花錢的點子多的很。
和武珝一拍即合,直到今天的第三場表演快要開始的時候,楚大蓮才戀戀不捨的向武珝提出辭行,準備等著以後有時間的時間,再求見武珝。
出了劇院,隆冬天裡,這個點已經開始泛著夕陽。
“這個楚大蓮還真是一個能人。”武珝感慨了一聲,愛不釋手的翻著手裡的本子,上面密密麻麻記著七八頁的東西。
坐上車後,武珝忽然抬頭:“殿下,我能把這個人要去高句麗嗎?”
林深道:“你要她?”
武珝點點頭:“這個人在大唐感覺也放不開手腳,與其讓她在大唐憋著,不如把她放到高句麗去禍害,哦,不是,是引導高句麗的娛樂產業發展。”
林深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這是個不錯的主意,不過她是長樂的人,你回去之後自己和長樂說說,看看她願不願意放人。”
武珝應下來,鬆了口氣,說服長樂嘛,她還是有點底氣的。
林深又繼續說道:“對了,你在高句麗發展娛樂產業的時候注意一些事。”
武珝疑聲:“嗯?什麼事?”
林深說道:“注意一下社會輿論,不要讓他們蹦出來什麼,昭君是高句麗人、三國其實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