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看著林深,笑了笑:“學生一直都不敢忘了老師的叮囑,那些新學也是反覆在看的。”
“兩萬的名額,我還是有些把握的。”
林深點點頭。
他可沒想過要給李治開什麼後門,能考上是本事,要是沒考上,最丟人的還是李世民。
夜幕漸漸降臨。
和林深家裡的熱鬧截然相反,火車站裡的氛圍並不算融洽。
近萬人的排查是一件極費功夫的事,從白天到黑夜,而且他們都得逗留在長安城,明天火車站才會繼續發車。
要說唯一的好訊息……
那就是他們手裡的火車票並沒有作廢,若是準備繼續乘車,今天的火車票在半個月內都有效用。
若是不準備再繼續乘車,則可以原價退回車票錢。
方柏明隨著人群走出火車站,看著頭頂稀稀落落的幾顆星星,嘆了口氣。
他是最先被排除嫌疑的那一批人——張亮義子的身份,給他帶來了極大的庇護。
不過,他也必須得留到這個時候。
按部就班的回到鄖國公府邸,方柏明去書房見了張亮。
“孩兒給父親請安了。”
張亮看著他,滿臉好奇:“聽說你今天在火車站碰見太子被狼匪刺殺,是怎麼個情況?”
方柏明露出一臉後怕的神情出來:“那可真的是太驚險了,那群狼匪還真的是有一些本事,竟是把煙花當炸藥使,打了個出其不意,差點就讓他們得手了。”
“哦?晉王殿下受傷了?”張亮佯裝很是關切的問道。
方柏明搖了搖頭:“沒。”
“那群狼匪雖然兇悍,視死如歸,可惜看起來太倉促了一些,只有兩個人受了點輕傷。”
張亮點了點頭,一臉若有所思。
突然開口問道:“前些日子,你說你要試刀,那刀怎麼樣了?”
方柏明點頭應道:“刀是一把好刀,就是刀口鈍了一些。孩兒準備尋一些磨刀石,把刀刃好好磨一磨,就是一把削鐵如泥的好刀。”
張亮欣慰的點了點頭:“你既然是要磨刀石的話,我手裡倒還有一些,等我找找,過幾日,再給你。”
方柏明規規矩矩作揖:“孩兒就先謝過父親。”
說的雖然是刀的事。
但實際上兩個人都心口不一,說的是狼匪的事,方柏明說刀要磨刀石,其實就是在說,狼匪需要大唐先進的武器裝備。
張亮應下來,也是在說,這些武器裝備他願意支援,只是現在風口緊,不是好時候。
等大唐開始放鬆下來,再提供武器
張亮頓了頓,看著方柏明,語氣輕快:“你也大了,和以往相比更有了些擔當。”
“為父就保你做一個偏將,你日後可是要努力,不要丟為父的臉面。”
方柏明低頭,恭敬回道:“孩兒謹記父親教誨。”
張亮擺了擺手:“這幾日城裡不安寧,你就在我府上待著。朝廷有些規矩,我得教給你。”
方柏明一愣,點點頭。
也是……
最近朝廷肯定要大力清查城中的狼匪,他這個時候去見那群人,無疑就是在刀尖上跳舞。
張亮也是怕方柏明被抓,所以才開口提醒了這麼一句。
李治對這件事很上心,只不過他就像是林深說的那樣,假裝不知道狼匪可能是和某個或者某些勳貴聯合了起來。
大力在城中清查。
不過只揪出來幾個藏不住馬腳的——光頭男人被列在了重點懷疑物件的名單裡。
畢竟他家曾住過不止那一批的狼匪。
直到半個月後,李治為了參加明德太學的考試,不得不辭官,這件事移交到了大理寺的手裡。
這股浪潮才漸漸平息下來。
邑安坊。
在鄖國公府邸住了半個月的方柏明終於“被放”了出來,他大口呼吸著城中的空氣,小心翼翼地往邑安坊而去。
確定了周圍沒什麼人在監視著這家院子後,敲門進去。
光頭男人看著緩緩坐在自己面前的方柏明,微微一笑:“時隔這麼久,你才來找我。”
方柏明輕聲說道:“畢竟城中查的嚴,我也是躲著風頭。你情況如何?”
光頭男人道:“李治遇險之後,不良人三天過來查了七次。”
“不說這個,反正他們什麼也沒查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