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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月,你也差不多該停手了吧?”
第一時間把泰麒轉移到安全地方以後,女仙們大多都聚集到門口看熱鬧。等她們看得都厭倦了,才有一個無精打采的象徵性開口制止青月夜。青月夜依言停了手,那幾個人還活著,不過有2個屎尿齊流、一個口吐了白沫。說不定氣味的難聞也是仙女們開口的一個客觀原因。青月夜並沒有馬上往回走,而是思考了起來。然後他回過頭問道:“楨衛小姐,我可以帶一個到蓬廬宮裡面嗎?”
“什麼?!怎麼可以把這種覬覦蓬山公的賊人帶到宮裡面去!”
不止一個仙女義憤填膺的叫了出來。楨衛是老資格的仙女了,她揮手讓女仙們安靜下來,準備聽聽這個有些不同的妖魔要怎麼說。其實相處了一段時間,青月夜讓她覺得雖然思維奇怪了一些,還是更像人類而不是妖魔。看見楨衛示意,青月夜說道:“我有一點很簡單的防身手段想要教給泰麒,想要留下一個作為示範的物件而已。請放心,絕對不會出現血腥,也不是致命的手段。在面對別人近身的突然襲擊時稍微有些作用,應該是很適合泰麒這樣力氣不大的孩子學習的。”
“這個……我不能草率的作決定。但是我可以請示一下玉葉大人,女仙們先把門口處理一下,不要讓這裡臭氣熏天的!”
楨衛已經對青月夜比較信任了,畢竟青月也有的時候就算對泰麒說話不考慮詞彙,可做出來的事從來不會違背自己的誓言。有的時候她甚至想,其實泰麒沒有使令在也無所謂。因為比起一般的使令來說,青月夜還是更讓人放心得多。
在楨衛去請示玉葉期間,青月夜留了一個沒拉沒尿、也很硬氣的沒有口吐白沫的傢伙——剛好就是那個大鬍子猢猻,女仙們則提來潔淨的水把蓬廬宮門口徹底清洗乾淨。然後玉葉的決定也終於得到了:說是“准許”,不過,必須絕對保證蓬山公的安全。
其實現在一點也不需要為此擔心,光看看猢猻那面無人色、精神徹底崩潰的樣子,也知道這傢伙完全沒辦法做出什麼來。不過女仙們還是把他捆了,然後對青月夜說:“青月,你先去池子裡徹底洗乾淨。現在你的腳上身上都是臭的,就算不是血腥,也不應該讓蓬山公聞到。”
青月夜點點頭,跟著女仙到了蓬廬宮內的池子裡。這裡的水就和雲海裡的水一樣,都是異常清澈的。青月夜把身上的衣服除淨走到水裡,女仙們並不避嫌的上前替他擦洗全身。她們都是長年伺候麒麟的人,很多麒在最初學會轉變的時候,或者再長大些由麒麟變成|人時都是一絲不掛的。還不是都由她們幫忙更衣?
青月夜也意外的發現自己對於赤身裸體面對他人沒有什麼心理芥蒂。其實最初的時候他曾經表示自己可以洗乾淨,大多數時候女仙們也就不管了。但是一旦她們認為青月夜沾上了什麼可能對泰麒有害的東西,便不允許青月夜自己洗,一定是由她們徹底洗淨。青月夜只得服從。
“青月,你想要教泰麒什麼呢?我可沒聽說過什麼不用刀劍的武功啊。”
一個女仙一邊幫青月洗淨身體一邊好奇的問。她們已經完全不會介意青月夜的身份,甚至有時候還要求他把翅膀伸出來給她們賞玩。青月夜道:“的確不是武功啊,那種技能需要經年累月的鍛鍊,泰麒是不可能學會的。我想教的只是應急的技巧。我想危機的時候,頂多只能有一半機會能讓一個人倒地不起吧。”
洗得差不多了,青月夜走出水池讓仙女們幫忙擦乾身體還有穿上衣服。
“只有一半機率?而且只有一個人啊,不是太少了點嗎?”
一個女仙覺得作為防禦手段稍嫌不足,另一個不大同意的反駁道:“已經不少了!要知道泰麒還是孩子,根本沒什麼力氣,就是大人也不見得能夠做到這一點的——不過話說回來,什麼樣的技術連泰麒也可以學?是你獨有的法術嗎?”
“不是。法術的話他更加學不來。”
青月夜否定得斬釘截鐵,女仙們差點跌倒。無論如何,稍後的時候汕子、泰麒還有女仙們還是集中在蓬廬宮一片不大的平坦地面上,綁住的猢猻還有一身新衣的青月夜站在中間。
“我聽說,今天青月要教我防身的技術是嗎?但是,為什麼這個人要被綁在這裡呢?”
泰麒問的一派天真無邪。
“當然是因為蓬廬宮裡都是女仙,沒有男人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