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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醫院裡甦醒“唔~嗯……”很晃眼的光弄得青月夜頭昏眼花，他很想繼續睡下，卻被迫漸漸醒來——有一隻眼睛想要閉上卻怎樣也不能成功。心煩意亂的把另一隻眼睛也張開才發現，一個紅頭髮的傢伙正在距離自己超近的地方。“嚇~~！！”青月夜嚇得立即清醒，卻見那個紅髮少年亮起超級陽光的笑臉、一點也沒有內疚感的笑臉打招呼道：“喲，醒來了嗎？早上好啊！電鰻~。”

“我叫青月夜！——你是誰？”

就像亞連那樣，也不能接受外號的青月夜嚴肅的進行了糾正，然後認真的打量眼前的人：紅色的頭髮、綠色的頭帶和眼睛、黑色的眼罩，確認了自己不認識他的事實。對方把他的警惕置若罔聞，他的笑容顯得非常有親和力，讓人看了就覺得心情很好：“我叫拉比，初次見面多關照！唔~~~~我聽說你本來是紅頭髮的對嗎？真是不可思議啊，全部變成銀白色了。這是吸血鬼的原因呢？還是因為龍神大人？”

他很好奇地靠近。雖是問了敏感話題，但讓人怎樣也無法產生不滿和警惕，反倒很樂意和他聊。但是他下一秒鐘就被一隻枯瘦的手狠狠拍在地上，一個個子很矮的老頭不知何時出現在他的旁邊罵道：“笨蛋東西！我不是警告你不能打擾病人的休息了嗎？！很抱歉，你就原諒這個莽撞的傢伙了吧。初次見面，你叫我‘書翁’就可以了。這段時間也負責你的治療。”

驚愕於對方一雙畫得墨黑的眼圈，青月夜還是和對方主動伸出的手握在了一起：“初次見面，我叫青月夜。”

無論如何也沒辦法打起精神來，青月夜只好用虛弱的聲音打了招呼。說實在的，他只覺得自己全身都疼，後背、雙臂的部分尤其嚴重，睡著的時候自然不知道，可一旦醒過來，就再難在這樣的疼痛中睡著了。目前青月夜疲憊的模樣十分明顯，是人就能看出他的憔悴。書翁坐在床邊的小凳子上，拉比也收斂了嬉鬧的表情。書翁說道：“雖然你已經醒來了，但並不等於已經脫離了危險。和亞連的肉體傷害、李娜莉的神經損傷不一樣，我們猜測你的精神受到了重創。如果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可以跟我講。畢竟出手的是那個無痕的一族，能夠活下來只能說明對手沒有認真吧。”

“我的後背和手上很疼，還有眼睛也是……這、這是鱗片？！”

剛剛因為穿著長袖的睡衣而沒有看見，青月夜把整隻袖子都擼起來才發現，從胳膊肘的部分開始，一直到手背的部分都長滿了大大小小的白色鱗片。就連雙手的指甲也尖得好像吸血鬼的爪子一樣，但和那時候有區別的是，這次的指甲沒辦法收回去。因此愣住了。他很快就明白了原因也就釋懷：“……對了，龍神有說過力量使用過度便會出現後遺症。這個應該就是了吧？其他的就沒什麼了，身體的機能應該還算正常……”

“身體方面或許是這樣……但你看看自己現在的臉吧。”

拉比把一面鏡子放在青月夜面前，那上面映照出一張憔悴而冰冷的臉。而且最不可思議的是，一隻眼睛的上面一半已經變成了金黃虹膜、豎線的瞳孔。看到自己的一瞬間，青月夜才意識到身體被龍神力量侵蝕的真實感。如果是兩隻眼睛都改變了或是一整隻，都不會有半隻眼睛被侵蝕那種明顯的感受。青月夜下意識的用手捂起了那隻眼睛，拉比用一隻手按著青月夜的頭頂，把他的腦袋轉過來嚴肅道：“不是說眼睛啊，青月君。而是你現在的狀態！你現在看上去可不是一般的不好啊，肯定是因為那個諾亞對你做了很過分的事吧？那個時候見到你，你的眼睛可是有鮮血淚水乾涸的痕跡！這表明你……”

“眼底出血了？！不，應該不是。可能是眼球的外傷，真糟糕！可能引起失明……”

拉比一句話沒有說完，青月夜認真無比的一句下茬讓他的話硬生生被噎了回去。見那個看起來明明很正常的少年半點也沒有開玩笑的意思、拿著鏡子自己檢查眼睛他就有嘆息的衝動，書翁若有所思的把雙手揣進袖子筒開了口：“從現在的狀況來看，至少青月已經脫離了最危險的時候吧。但是那個傷害會不會帶來什麼深遠影響還不知道。青月君，雖然提起令你最痛苦的事很抱歉，但能告訴我們你當時究竟經歷了什麼嗎？

從我們得知的部分來說，雖然聽起來像是一種類似幻覺、或者精神的攻擊，可是並不能確定這點。希望有任何事情都能告訴我，因為我是被拜託醫治你和李娜莉小姐的。當然，我並不否認對諾亞的能力也抱有很大的興趣。”

當時的經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