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給我兒子說過強者,我要讓他知道他父親是強者,我也不能對不起你走叔,無功而返,我就這樣堅持了下來,直到現在。說說,我告訴你的強者第一點。”
龍柳有些顫抖的說道“強者,不會懼怕死亡。”
“我想你一定還記得,是‘強者,不會懼怕死亡’。很遺憾,柳兒,不能再見你一面,記得把我的事兒告訴你娘,讓她知道籠是一個強者,也從來沒有背叛過。已經數百年沒有回來見她,可惜她在天堂,我在地獄,還是不能見到。
柳兒,這一次爹允許你哭,因為再也聽不見你的哭聲了,爹很想再聽一次。”
龍柳還未聽著籠說完,已經放聲大哭,而腦海中籠地身影,也在微笑著漸漸淡去,直至消失殆盡。
“爹!”龍柳的哭喊聲驚動了聖舞到院子裡,見到銘起剛要行禮,被銘起抬手擋了下來,道“舞兒,你退下。”
龍柳在此時撲到銘起懷裡,已經為人父的龍柳,已經很久沒有如此痛哭,哭得就像是在襁褓中時,是想要父親抱著他四處走走。銘起看著黑色的天空沒有星辰,依舊想起了當年三十歲的籠和十六歲的自己。
也不知銘起幾時回的府邸,他進入了自己的噬界,看著四下的本源,喃喃自語道“我現在才知道,憤怒是可以沖淡絕望,而執著可以不在乎結果,現在,我最想要的…”
話未說完,從他體內飛出一團黑紅的霧氣,凝聚成型,又是一個銘起他道“是刺主的命。”
當年殺了‘銘起’之後,他的邪和魔就自然而然的融入了銘起的本心之中,這並無大礙,只是應柔那一事過後,邪氣和魔氣相融,並不斷滋長,成為了現在站在銘起面前的銘起。
“你在我體內,我很喜歡,我已經不會再像過去那樣排斥魔的存在,因為我覺得,擁有魔心的我,才能釋放自己的痛苦。”
“你和我,就是現在的銘起。”兩個銘起同時說道,隨後融為一體。
銘起在全族舉喪,以不亞於銘皇的葬禮為籠超度,在一天的喪禮過後,終於回到自己府內。
“籠的死,我很遺憾。”房裡,銘起和刺雪坐在一起,她道。
“從我讓他去刺族開始,我就想好了會有這樣的結果,我欠籠很多,很多,或許這些只能在龍柳身上找回來。”銘起嘆了口氣,當刺雪伏在他心口聆聽時,發現銘起的心聲她已經聽不見。
“睡吧,好好休息一晚。”刺雪坐起身,正為銘起解開衣釦,他突然站起,道“你睡吧,我去走走。”
說完也不等刺雪答應,銘起已經走出了房門,閉門的剎那,這臥室空蕩了很多。
銘起徒步走著,面上仍舊沒有任何的變化,不知不覺就已經又到了噬族之外。
再走遠些就是兇獸的地盤了。他的腳步仍然不急不緩,但前行得很快,每一步踏出去地面會自行縮短一般,平平常常的一步,卻是百里之遙。
終於到了大陸極西,大陸的邊緣,大陸邊緣外的本源風暴比過去亂了很多,過去即便是風暴,也不會像現在這般亂做一團。
一抬頭,頭頂不見皓月當空,更不見星辰璀璨。銘起喃喃唸了一句“月地。”隨後猛地扎入本源的風暴之中。
進入其中的剎那銘起的衣衫盡數被扯碎,赤條條地處在風暴之中,歲月禁的力量一遍遍施加在自己身上,風暴才不會攪碎了銘起的**。
過去,要脫離刺風大陸的這片天地,需要達到銘洪那樣的修為,但隨著本源和規則越來越混亂,如今連本源之神也被刺主捉了去,這股束縛比過去弱了很多。
不過依舊十分強勁,銘起剛剛向上飛了萬里,就覺得有些乏力,因此不得不吞噬四下風暴裡的本源同時,從歲月源圖裡汲取力量。
可是還有多少萬里,銘起也不知道,不過在這種對抗之中,壓制在心頭深處的情感如山洪般辦法了在咆哮聲中,銘起瘋狂向前疾馳,從大陸上來看,那就是一顆向上逆射而去的火紅飛隕。
也不知銘起飛過了多少眼裡,本源的束縛已經弱了許多,銘起就算放棄一切抵抗,單憑**也能安然無恙地處在這片本源的風暴中。
穿破了黑暗,再抬頭星辰之海,距離如此近,它們的大小依舊沒有改變,是如此遙遠似乎是遙不可及,那皎月則在頭頂,大了很多。
銘起在神魂具疲中,緩緩向月亮靠近,這就是月地,處在刺風大陸好處,也恰恰處在刺風大陸這片天地的邊緣的地方。
剛剛落到月地上,銘起便失去了只覺,昏迷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