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靠近的聖羅被銘起反手一掌完全震散了身軀,他開始對著帝狂轟擊了過去,強勁的毀滅之力凝成一束黑芒,貫天而去,或許唯一沒有忘記的就是那深入骨髓的戰鬥!
帝狂揮手拍散了他的轟擊,而銘洪出現在銘起身後,輕輕一拍,銘起昏厥了過去。
直到醒來時,朦朧之中看見了前番撲到自己懷裡的那女子,銘起對她笑了笑,祥和而充滿安定的笑。
輕輕扶起了銘起,他只對著自己傻笑,刺雪回應一笑,失憶並算不得什麼,他還活著,就已經是莫大的幸福。“你叫銘起,我叫刺雪。”刺雪好似哄著孩子,柔聲說道。
銘起重複唸了一遍“銘起,刺雪,雪兒…”刺雪眼裡立刻有了驚喜之芒,激動道“你記得我?”銘起又茫然地搖了搖頭。
這時銘洪從門外走進來,他神色一如往常的平靜,道“還記得重涅麼,他的一指。”刺雪回想起那時,重涅曾輕輕在銘起臉上瓜過,而那時銘起的虛魂出現了破碎,她怒道“難道是他讓銘起的記憶破碎了?”
整個殿內立刻被刺雪濃重的殺氣填滿,銘洪點了點頭,道“應該是他。”銘起坐在床邊,茫然看著兩人,不知其所云。
“剛才我去神界一趟,重涅早已隱身天地間的生死本源中去了。”銘洪依舊平靜說道,要讓他色變的事,這世間,似乎並不存在。
說完銘洪離開了寢宮,刺雪有些無力的坐在銘起身旁,他那手摟住自己的肩膀,一陣感動在刺雪心底湧起,她道“你失憶了,還是愛著我麼?”
銘起沒有回答,茫然看著前方的一切。
復活卻又失憶後的第二年,潛問陸陸續續送來了不少的靈丹妙藥,不過全部無濟於事,他依舊沒有想起多少事情,不過聽刺雪說了許多關於自己的事,他心中也有了一些判斷,過去的他原來是如此一個殘忍冷酷,又有血有肉的人。
噬族雙銘皇的歡慶持續了月餘,銘起靜靜站在噬殿上,遠望著遠方的一切,站在身旁的刺雪有些疑惑道“你在看什麼?”
一年過去,銘起目中依舊有著那深深的迷茫,他道“想過去,已經一年了,我依舊不能想起過去的一切。”刺雪握了握他手掌,拉起貼在自己腹上那稍稍的隆起雖不明顯,但銘起能清晰感覺到。
她輕聲說道“男孩兒見銘常凡,女孩兒見銘雪若,這是你給我們孩子取的名字。”
這一年銘起很少離開噬族,也極少與血珀等人相見,所有事務由銘洪處理,他一個人,去了朦朧模糊的記憶裡的那些地方,只是大半的地方已經物是人非。
這一路有這女子一直陪著,他才在迷茫中,找到了安定和平靜,輕輕牽著刺雪的手,長舒了口氣道“一切便隨緣吧。”一年的尋找,他有些疲倦了,過去的自己已經不再重要,此刻決定自己的不該是過去。
看他如釋重負,刺雪心底也是極為的歡愉,只要他還愛著自己,又何必去強求那麼多的過去?
“可是,沒有了過去,我不知道以後究竟要做什麼?”銘起皺著眉頭,望著遠方,那是沒有過去的茫然,未來不知何去何從的忐忑。
他活著究竟是為什麼?答案隨著記憶一起朦朧在腦子裡,他看著刺雪,希望她給自己答案。“是和我去天涯海角。”她微笑地回答,笑容由衷,而又充滿了溫暖。
朦朧之中,銘起似是看到了一束明光,他會心一笑道“應該是的。”
“我們明日就離開這裡吧?”刺雪笑饜如花,天真爛漫,或許她是自私的,她只是想讓銘起和自己去那天涯海角,此時的噬族,已經有銘洪,帝狂坐鎮,又與能獸亂域聯合,她想自私地帶著他的夫君離開。
讓這個奔走,流lang,苦難了一生的男人過那清幽閒靜的生活。也只想逃避那貴為皇后卻提心吊膽的生活。
“天涯海角~”銘起念著這四字,望著天邊的遠方,視野不能觸及的朦朧,那裡是天涯?是海角?
就像過去的記憶,處在朦朧之中。他佇立望著天空很久,微笑道“那好,我明日就與血珀他們道別。”
自從失去記憶後,當年那深不可測的銘起已經消失了,他就似一張白紙,腦中永遠是美麗而純潔的真,那是十歲前的童真。刺雪搖了搖頭,神秘道“告訴他們我們就走不了了,我們要悄悄離開。”
說完笑嘻嘻的看著銘起,他嗯了片刻,俊俏的臉上天真地笑道“那好,天涯海角。”
夜裡,燈燭亮透了窗閣,銘起已經沉沉睡去了,百年來,他休息的時間不過常人的十分之一而已,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