佈滿秘文的針毛,雖說是針毛,但每一根還是有拳頭粗。
蒼穹巨獸族長恭恭敬敬地答應,接住大地之令後,退到一旁,那洪荒大地獸緩緩走回了熔岩中,還打著呵欠,一點點埋沒在熔岩中。
隨著熔岩退去,大地的裂口也開始癒合,直至恢復如初,再無半點戰鬥的痕跡。
遠方的銘起取下黑袍,解除了第三解,黑氣亦隨之消散,喃喃道“如此一來,毒蠱該很長一段時間不會出來找我了吧,哼。”說完銘起挪移而去,繼續尋找坤若虛魂的碎片。
到能獸亂域過去的第一個年頭,銘起仍沒有感悟到本源,坤若的虛魂碎片也還沒有湊齊,不過他並不急,那毒蠱壞了肉身,即便他用毒再塑身軀也需要不短的時間。
毒蠱也不再暴露他的一點蹤跡,反而秘密派出各種尋找銘起下落的飛禽走獸越來越多,甚至讓銘起每到一處都不得不懷疑四周的能獸裡是否有毒蠱用毒俘虜的探子。
這闊大的原野碧綠如海,風一掃,此起彼伏,草深數丈,銘起埋沒在草叢之中,閉目盤膝,一團藍炎,一團紅炎在他面前跳躍,彼此緩緩靠近,隨著一點點融合,重疊的部分化為了黑色,不過隨著重疊的部分越來越多,這朵黑炎變得越來越是暴虐。
幾欲炸開的暴虐,在合二為一的剎那,這朵暴虐無比的黑炎雖然暴虐但穩住了一瞬,不過一瞬過後直接炸開,掀開的毀滅衝擊平推開,碧海中立刻出現了方圓千里的黑色風暴。
銘起身繞歲月,從這風暴中走出,再度盤膝坐在碧海深處,陷入冥想“冰火相容我已掌控熟練但要把強大的能技運轉融入其中,卻很困難。”
他已經在這裡練了數日,仍不見疲態,“暫時先放一放冰火,我感覺本源離我已經越來越近,目前還是抓握本源。”
銘起雙手放在膝蓋上,目光落在遠處,閉合再睜開時,一切的景色都發生了變化,每一株草,一朵花,一隻草叢拼出的絞兔,一條盤繞在花枝上的毒蛇,都變化了形態,是一片無數絲線構成,那絲線則是法則之力。
這著絲線又從草木之中延伸到了四周天地,而天地也化為了無數的絲線並且連線在這些草木的絲線之上。
而每一道絲線連線到天地都會形成自身的脈絡,這就是不同的法則之力,銘起的法則之力已然圓滿,他可以看見所有的法則之力,靜望了片刻,他又閉了閉言,睜開之時,天地的一切任是絲線,甚至天地也是絲線,不過與剛才不同了。
剛才看到的是法則之力,現在則是法則,天地之間由法則凝成的生靈在方圓十數萬裡中,已經沒有,又也僅有他一個。
組成他自己身軀的無數絲線團團糾結雖然是絲線,仍舊能看得出人形,那些絲線一微妙的姿態連線到了天地之間,連線之處在以難以察覺的緩慢衰弱衰弱下去。
“這就是虛神涅身了,在我未感悟到本源突破之前,這些聯絡在衰弱中斷開,也就是我喪命之時。”銘起心中默唸道。隨著他在閉合一次雙目,睜開時,天地再度發生了變化。
不僅僅天地發生了變化,銘起的瞳孔也在顫動,全是一片白濛濛,沒有任何絲線的脈絡,卻隱隱可在朦朧中看到依稀地流動,不過那流動銘起每每想看清時,它都會消失。
每每他腦中浮現法則的脈絡時,這些朦朧立刻又會消失,他眼前又會再度變回法則的脈絡。
不過,銘起並未放棄感悟,這一次也是一樣,他眼前一片朦朧,自身也化為了一團朦朧,並且再沒有輪廓,他知道只有成神過後,看清了本源之後,自己的身軀才會在本源之中顯現出輪廓。
在此刻銘起已感覺不到**的存在,自身的朦朧停留在遠處,清醒的心神卻飛出了朦朧的肉身,飛入了朦朧的本源之中。
他的心神在本源中,但銘起只需心神一動,遠處的**還是會做出對應的動作,這種狀態玄妙無比。
當他的肉身感覺到一陣輕風吹拂過身子時,遠在朦朧之中的心神也感覺到了一陣涼意,心神專注在剛才吹拂過身子的輕風上,那仍是一片朦朧,銘起剛想清楚看到這股輕風倒地是什麼,所有的朦朧再度消失,心神也融回了靈魂,四周再度化為了一片法則絲線糾纏的世界。
閉目一次,銘起再睜開眼,一切綠歸綠,紅歸紅,天空再度是湛藍,而不是絲線糾纏整合。
稍稍感覺歲月的流動,剛剛只感覺是片刻的靜坐,實際上已經過去了數日。
銘起從地上站起,手心生出一團紅炎,紅炎竟也多了一層朦朧之芒,使之朦朧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