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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7部分

雙眼還未閉,盡是恐懼和怨恨,這不是銘海的頭顱又是誰。

銘起愣在林間,靜靜看著銘海那瞪著他的大眼,張開的嘴好像還在呼喚,爹~還有淒厲的喚聲在耳邊迴盪,他宛若行屍走肉的走回那屍體旁,雙眼透出一股空洞,不知是恐懼過度,還是其他,已經碎成爛肉的屍體被他一把抓起,緩緩送進嘴裡,慢慢嚥下,靜靜望著林子外的山賊,也不做聲,也不哭泣,更面無表情。

走己大笑了兩聲道“去屠村。”百個山野哈哈哈大笑,發出陰陽怪氣的歡呼,一眾人很快散去村中,慘叫聲立刻接踵而至,一片片火光亦隨之升起,就在此刻,走己扒光依鳳的衣衫就在木屋前不斷交合。

依鳳已如行屍走肉,任他在身下聳動,其正面正好面對著這片林子,她好似看見了一對詭異的目光,這目光沒有殺氣,沒有痛苦,沒有任何悲歡喜樂,奇異卻透著一股冷,冷到無法想象。依鳳發出一聲慘叫,同時伴著走己長長沉吟。

直至晨早,走己率他百多山賊回去,銘起坐在一個坑前,只剩了一片碎骨和衣衫,血肉,已經被他吃盡,吐出最後一塊骨頭,他站起身,向木屋走去。

內堂只有鮮血,內屋,地下躺著一具無頭的幼屍,床榻之上,王屠夫早已被開膛破肚,腦瓜也被砸開,腦漿一地。銘起抱起銘海的屍身,緊緊抱在懷中,兩行冰冰冷冷的眼淚落下,他發出一聲咆哮“依鳳,走己,銘起會回來的!”這一聲中,瀰漫難以想象的痛,哀。

當一個人已經成為行屍走肉時,他已經沒有恐懼,而此刻的銘起,就是如此。他低低看著懷中,一條兩色小蛇從銘海衣中鑽出,順著盤在他肩頭,蛇眼中隱隱透出一股憂傷,銘起的看著這小蛇,三年前曾在與依鳳成親的夜裡,這條蛇被人砸傷了,他出手救了下來。

他麻木道:“這什麼醫,什麼善,都是狗屁,救人,哪有殺人來得痛快!”轉爾抱著銘海的身子走出木屋,點燃一個被山賊留下的火把,丟進這木屋裡。轉身便向遠處走去,這村子一夜間已是一片焦土。

十年之後,一行軍馬至此,其中身批金甲,面惡的首將抬手一揮止住眾人前行,他淡淡回頭,道“所有人,就地紮營。”此人黑鬚已長,面上一道兇獰疤痕從額頭直鎧甲隱沒,不是銘起又是誰人?

他雙目猶如冰刀,凌厲,卻又寒極,這一小小村莊的焦土已經隨十年歲月變化,一條小河從其中流淌而過,就在銘起等人紮營不遠處,有顆老樹,樹幹折斷了,其分枝卻很茂密,記得那是被雷劈斷。

樹下有一家人,當年化為焦土的木屋廢墟上重新建起了一座木屋,一個幼童坐在池邊,整個村子只剩了這一家人。

銘起走上前,那少年聽得腳步聲回頭來看,其大眼靈動,回頭看來,非但沒有驚恐,反而笑道“你是銘起郎中麼?我叫王海,是王屠夫的孩子。”

從他衣襟裡一條雙色小蛇探出頭。。。。。。。。。。。。。。。。。。。。。。。。。。。。。。。。。。。。。。。。

第八百八十章 夢醒

離開村子時,那雙色小蛇就不見了,連同銘海的屍身一同不見了,此刻見這幼童,銘起十年來僵化的面部已經再難笑了,只是目中有淡淡的笑意,將那王海抱起,他呵呵一笑,又道“我娘在屋裡,生病了。”

銘起抱起他,走近屋裡,王屠夫的妻室躺在床上,她的右側身子在十年前的大火裡受燙傷,皺起大片的疤痕,銘起揭開被子,身子已經開始腐爛,他道“跟我走,好麼?你娘死了。”

“死了?”王海眼中有著茫然,卻點了點頭。銘起抱著他回到營長之中,離開這十年,他從軍而去,借身子健壯,又最不怕死,從士兵開始經歷大小戰無數,至今得到了將位。

十年來,他從不行醫,用藥,也只是對他自己,有人疑問的問起時,他的回答是“我不醫活人。”

如今他身居高位,率千軍回來,只為兩人,走己,依鳳。大軍休息了一日,第二日青城便向山賊山寨而去,千君皆是騎兵,在夜裡,行至走己山寨下方,銘起背後一把修長長刀抽出,其刀前弧度猶如月牙,故眾將稱作月牙。

此刀甚長,殺人無數,銘起月牙一揮,背後數千軍從山下下馬向山寨衝去,以銘起當今職位,滅這山寨遠不必親自前來,只需一個命令數萬大軍便會直接淹沒這小小山寨,不過他親自來了,帶著他手下一干猛將和精銳護衛,只為了走己,依鳳兩人。

這一波精銳從崎嶇山路步行向上,這一波人,銘起訓練他們山路行走已經一年,雖山路崎嶇,眾人前行之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