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己天將。”如雷震耳的呼聲直接將所有云霧撕開,露出天空褐紅之陽,四下鐵風一陣衝面而來,這鐵界好似都充滿一股肅然之意。
呼聲畢,又是幾乎只有一聲的跪地之聲,整個大地隨之一震,眼看去,數十萬黑甲將紛紛跪地。原本的山頭,碎!地面,裂!
“十八使。”鐵風凌揮手一招,當即有十八人出現在銘起二人面前跪穩,“在。”
這十八人赫然盡是地將,而相比之下銘起的不過五名地將,這鐵風凌不愧是久負盛名。此刻他道“列殺將陣。”
“尊!”這十八人同時一應,驀然回到數十萬人中,其抬手一揮,各自手中出現不同符號,只見數十萬眾迅速演變,左右挪移,前後交叉,四方抱圓,不過幾息便列出一個戰陣。
隨著十八使左右令號,數十萬人的大陣,也是行動自如,絲毫不見亂相,隨其變化,一股股殺氣從戰陣中傳出,望之者心驚膽駭,唯獨真正殺敵之陣,才會透出這陣陣的殺氣。
一演方是一個時辰才止,銘起看得心下大感玄妙,隱隱一股敬佩之意生出,他讚道“鐵兄這一波鐵將,果真不同尋常。”
鐵風凌淡淡一笑,其眼中倏地湧起一股期待,道“這三十萬風凌將,不久便要刀鋒出鞘!”銘起笑問道“若非將族有事將生?”
鐵風凌點頭,目光遙看遠處,霎時一股寒氣撲面而來,他道“青族。”其眼中見得戰意如波如lang,洶湧澎湃。
他又道“哦,對了,此事你還並不知曉,不過今夜會全全與你說明。”銘起略微點頭,道“那今日到此為止,走己這便回去了。”
鐵風凌未留他,看其背影,呼道“勞煩走兄替我向柔兒姑娘問好。”銘起點頭一笑,轉身梭空而去。
殷紅樹下,一潭溫溫暖泉,其樹上落下幾片紅葉,落在溫泉之中,這溫泉處在一間木舍之中,紅樹乃是血樹,立於泉旁,其上搭起一件衣衫一條長褲,衣上血跡斑斑。
泉中有一女子露首出水,她容姿傾城,冰冰涼涼的神色,看著自己胸前血跡,眼裡有一絲複雜之色,她已侵在泉裡半個時辰,仍未去察拭身子。
在這泉中,那血跡也自行散開了許多。
終於是握起一張白帕從胸脯輕抹而過,其上立刻留下暗紅血色。
這已入夜,銘起將一身傷口癒合,微微調養過後,便向著將議殿飛去,應柔在府中靜心修煉,暫時不用他擔心。
轉眼至將議殿外,殿周立著四名地將對應站在殿的四角,門口站立四名地將,見銘起至,紛紛曲腰行禮。
向殿內望去,黑漆一片,不見光絲,踏上九階一尺的高階,立刻一股古樸之氣從腳跟傳來,好似這一腳踏住的,是悠悠滄滄的青史。
入殿這一瞬,卻又是不同,所有黑暗盡然消去,露出光華照人的將議殿真容,殿內八根滄滄靈木為柱,其上暗金描花,鳥獸浮刻,腳下白玉潤氣透鞋而涼,其上也是淡寫美圖。
殿上置一黑案,殿兩側有並排立著二十餘個將案,銘起入內,早已有人等候。殿上雲宣,殿下左側第一座,鐵虹,第二座的那人,銘起不識。第三座也是不識,一直置到第六座,刺冰坐在那處。
銘起略微打量,便會意,走到刺冰邊旁第七案前坐下,對排坐著九人,正是寒將族天將,血將族天將!
雲宣掃過眾人一眼,道“走己,前日裡你曾擊殺瀑谷族族長,我等得到此物,你看看。”他抬手之際一道白光透出,落在銘起案前。
只是一顆能戒,正是那瀑谷族族長的能戒,他將炎眼探入這能戒之中,其中情況立刻了然於心,其中取出一塊玉簡。
他略微讀過玉簡之中的資訊,眼裡波動幾次後再無動靜,放回玉簡,道“原來那瀑谷族是青族差使來為我將族製造些許混亂的,而且類似瀑谷族這等由青族送來的敵人在將族還有不少。”
雲宣點點頭,道“事實就是如此,我將族早有意與青族一決雌雄,他即招惹,也怪不得我將族心狠手辣。”
“如今散佈在我將族三域的個個青族勢力,全在這玉簡中記錄,也正因有此大功,走己你才會被破例升你天將。
我將族已決定不再忍耐,招寒將族,血將族天將來,就為肅清青族勢力,攘外必先安內,先拔出青族實力,免他們在我將族冒出事端。”
“王將授令!”右側第一座的那寒將族天將,眉宇寒彌,此刻答應,另幾人一同抱拳請令。
雲宣點點頭,道“爾等幾人回族,立刻告知族內王將,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