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一注目,便有能獸正用頻死的爪掏動修能者脆弱的內臟,隨著每一次有些無力的牽拉那未死之人臉上痛苦便會增加幾分,同事猙獰也濃幾分,這修能者似用出最後的力氣,一劍刺入這頭癱倒的能獸腦部,拼命攪動。
似他已成功,這頭能獸,伸起的爪,無力的垂,同時拉出那血淋淋的腸,那人還未死,突兀一道白光閃過,其頭部轟做碎片。
這種場景,比比皆是,一些人開始忍不住開始嘔吐,這就是殺戮,這才是戰場,與前番測試的殺人相比,這裡更血腥,這裡更是無情可言,只有殺戮,只有不停的肢解,不停的哀嚎與痛楚。
紫靈就站在銘起身旁,面色有些蒼白,未曾見過如此殘忍,卻又是壯烈的場面。每一頭能獸,每一名修能者,都在執行他們的命令,燃燒他們的生命,追求他們的夢想,更在躺血,更在受傷,更在痛苦中廝殺。
反而,銘起面色如常,當初能獸山脈之行,已經見過能獸的血腥,各國的行程,已然矗立過戰場,雖都不比此刻壯烈與血腥,但經歷過那,便不恐懼於這。…四起慘叫,風暴,閃電,巨石,火焰,四周如此,一陣陣衝擊餘波逼使九十人將頭顱縮回溝壑,乃至與躲到溝底,似才能勉強不被餘**及。
等再度探出頭來,又一道火屬性生原技從戰場中心釋放開,瞬間,紅炎鋪開,方圓萬里全是炎火,九十人即使縮到溝底,離那火焰還有十數丈遠,依舊絕對熱不可耐,面板灼痛,並且體內能異常混亂。
上方的慘叫更達到一個高峰,不僅僅有修能者,能獸亦是哀嚎連連,能獸不比人類,他們體內的兇性已經被修能者激發,自身的狂暴依舊不再顧忌所謂同伴的東西,殺戮已經充斥其心。
“散!”聽見一聲爆喝,一道白光,從火焰中心爆開,衝擊波形成的氣lang,將正在燃燒地面的焰火,吹散,萬里土地竟因此被削去了數丈。
在這一擊喪生的生命,也不算少數。
停息炎的灼燒,大地依舊不停顫抖,時有修能者或能獸的自爆形成絢麗的光彩。
九十人,就因剛才的火焰,灼傷之人達到了三十人。
“怎樣!”剛才加入戰場的能地強者突兀出現在眾人身旁,雖並未受傷,殘破的衣角染有鮮紅的血液,證明,能地級,在這戰鬥之中依舊可能受傷,依舊可能死亡。
一語激起千層lang,十數人面色猶豫,似要說什麼,卻又遲遲難以開口,掙扎之間,不甘與恐懼同在心頭盤繞。
“我決定退出!”終有一人開了口,緊接那十數人似有了勇氣,紛紛道。
“我決定退出。”
還有何比自己的生命更可貴,為了原本就機會渺茫的測試喪了命,不值得。
男子雙瞳並未不屑或鄙夷,反而和善一笑。
“走。”旋即,喝一聲時,雙手按落,空間扭動,九十人再度回到那巨山前。
“都下去休息吧,今日那裡並非你們的戰鬥舞臺,你們的舞臺在戰場南北的二線,敵人雖然不比剛才那般密集、厲害,卻一樣危險,隨時可能喪命。”能地強者道,就剛才那種兇惡的場景,這九十人怕無一人能活。
“決定不退出的人明日就不必在山頂集合。”能地強者說完,再度消失在空中。
翌日,天空東面漸漸釋放出一抹金紅,山頂平地上,七十四人,衣衫不同,已等那能地多時。
“抱歉,來遲了些。”男子出現在天空,面色慘白,定是死鬥了一夜。
“喝!”隨著能地雙手的虛按,空間以螺旋的紋理扭曲,眾人的身影亦隨之扭曲,被吸入空間黑洞之中。
另一處,空間扭曲,與剛才同樣螺紋形成,旋轉方向卻是不同,七十四人身影浮現。
與剛才的荒石焦山不同,此處巨樹錯落,蒼翠山林間鳥獸時鳴,片片連山頗與連山域相同。
“你們的人物是保證這南北七百里的範圍沒有任何一頭能獸透過,一旦有一頭能獸透過,十人測試失敗!”能地強者的面色忽變得威嚴,一股威壓形成,伴隨能壓釋放開,一時間眾人只覺胸口一悶,如被大山所壓。
“計劃你們自己決定,我會在暗處保護你們,除非是獸魂級,我不會出手,另外留在這裡的修能者也會撤走。”說著,手舉過頭,向內一握,空氣程圈狀扭曲,擴散開,一圈圈,在空中異常醒目。
少頃,地面不知隱藏多久的修能者釋放出其氣息,陸續升入天空。
百餘人,盡皆來次,對男子畢恭畢敬的行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