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銘起長嘆口氣,放棄思索,就如當初古城一般,這遺漏銘起依舊無法察覺其源頭,再過分思索,他反會深陷其中。倒是不如靜觀其變,就如古城骷髏一般,契機到時,自能解開惑處。
“我手中保命之法不少,太過在意,反會弄巧成拙,倒不如準備明日之事。”
“他們即知道我已在飛靈宗,那能識暴露,也無所謂!”
話到此處,銘起的能識,立刻炸散開,一瞬千里之遙,直至十數萬裡,到達極限,這才停下。
他的修為是在三段層次,但實力絕不止如此,如今能識能探得的東西自然也比三段中期的能地多很多。
“五名天院之人,各帶一群人,朝此地而來,十三名此界各宗的能地,雖人眾,卻不足為懼,但那五人,有一人都已到四段中期層次,另四人,也在四段左右,憑藉十異亡天陣雖能對我起輔助效用,加上偷襲先機在我手中,勝機也不足一成。”
“而且,那遺漏定與明日之事有關,而且是不利於我,勝算還要低一些。”
銘起心中暗自計算著一切,雖如此判斷,也是銘起向壞處的推斷,以他手中冰王精血,噬族血脈,九層殺氣,月牙之力,冰塔,殘損天器等保命重寶,這勝算,是在排除重寶之後的推斷。
“聖羅,鬼藍,玄枯,皆是戰力,但除卻聖羅,鬼藍頂多能夠與三段中期相抗,玄枯也絕非強者,呼~”
長舒口氣,銘起將法則之果取出,目光落在其上,此物是眾多追殺的源頭,若丟下,危機自解,或者離開能界山,也能脫離險境,但不論法則之果本身,還是那一絲來自籠傷口處的熟悉與陌生的感覺,銘起都無法摒棄。
唯有,留下能界山中~“吞噬法則之力,不需我領悟,隨血脈慢慢成熟,水到渠成,自成領悟,但,冰,火,水~”
一望遠處,無法看盡的遠處,就似銘起要走的道路,依舊沒有終點一般。
“若此刻能夠招來四化天地陣,危機自解,但既然是危機,能夠召來它,又怎能在我心頭生出不安。”
銘起苦笑一聲,這能識之中,幾名天院之人已經察覺,這幾人之中,有三人剛剛突破到七三界中,與銘起有些面緣,不過,他們的目的一樣,殺人奪果!
“小心。。”
‘銘起’只說了兩字,卻無疑言明此刻危機是何等之巨,他知曉全部原由,卻未告訴銘起,因為,銘起不願聽,他也不會說。
如今銘起需要的,更是自身的磨礪與成長,方能面對更對強者,因為此刻,他自身也是強者。
銘起能戒之中白光閃爍,飄出最後百顆寒氣晶,原本是萬餘,銘起在冰塔已用去大半,只剩最後這些,若非寒氣晶與當初那寒池,銘起怎能一年突破至如今修為,如今層次!
甚至衝開地脈也是在冰王不小的幫助下才得以成功,並非銘起自身懶惰,而是時日無多,他隱隱能夠感覺到,天主之中,一些無形的眼睛已經落在他身上,都是令他不安的眼瞳,雖銘起未曾看見,卻能隱隱感覺到。
更因為一個承諾,當初對火晶宗的承諾,十年之約,蒙宗必亡!
他,需要極快的實力提升,面對蒙宗這龐然大物,法則之果,更是為火晶宗而備。
或許以銘起身份能夠讓鬼宗,屍瞑谷出手,但,這絕非銘起想要,火晶就如當初的月一般,可謂是銘起一手扶起,火晶的仇,銘起自身的仇,也當自己來報。
思此處,銘起手中一塊靈木落在銘起手中,這靈木之中,寄宿這銘起的本心的虧欠與漏洞,雖有這塊靈木壓制,到要根除,只有將這靈木毀去,是真正的毀去,從內心毀去。
一筆一劃,當初怒的幕幕,在眼前浮現,銘起雖心靜所寧湖,漏洞卻在一絲絲擴大。
他立刻緊守心神不再去想,銘起第一次由心躲避,他懼,在這回憶中每每回憶一次心頭虧欠大一分,他懼某一日,這份虧欠膨脹過限度,成為了愛意,這是銘起本心無法容忍的,也是最為矛盾的存在,一但如此,本心盡潰!
銘起自身不復存在!
將寒氣晶全全吞噬在左臂存下,化為冰之力,他取出一壺濁酒,王冢第一重中不乏秘寶,此物不算寶,卻堪比當初地醉。
即便將浴血,銘起依舊要痛飲,他很少飲酒,為保持巔峰狀態應對任何事件,但今夜,有些心亂,酒,或許無法將亂麻斬斷,也無法理清,但卻能遺忘。
一口口灼熱,與清冷的星光不同的感覺,同銘起體內寒氣不但未衝撞,反而暖寒交織以吞噬之力為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