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己,我既收你為徒,有何麻煩便有責任為你分擔,你莫推辭,留下便是,我坤火雖是器聖,朋友卻也有不少,自問那蒙宗欲要動我,還需自己權衡。”
坤火嘴中同勸銘起。
銘起目露沉吟,話隨如此,蒙宗乃一州級宗派,鐵域不怕是必然,但鐵域能否為了一器聖與蒙宗相敵便是未知,自己若走了,坤火父母未必就能安寧,索性便留下。
“大叔既如此說,走某也不敢再多做推辭,那就勞煩兩位了。”銘起對坤火抱拳謝禮,身軀緩緩落下,坤若鼻中,一絲弱不可察的長舒一氣。
落回地上,銘起抬手便將火虛送回他最愛那搖椅之上,道“大叔休息便是,煉器之事交與我與路水便是。”
坤火目中皆是滿意之色,點了點頭,悠閒著搖晃起搖椅來。
銘起挪開步子,站在煅器臺上,當初飄入空中的生原炎悄然落回,將能器燒得火紅。
目光一凝,精光爆射,銘起手揮間落在遠處的黑錘飛落在手中再是一錘一錘砸在能器之上。
便又八日過去,這八日坤若倒是出去得少了些,常與坤火做些點食,讓坤火打發時日,端茶倒水卻也平凡,不再似往日火爆。
這幾日樂得坤火每日稱讚,自己如何如何了得,能享受這天倫之樂。
路水多次求愛於坤若,次次卻被坤若一拳擊飛,落得現在左邊臉全無牙齒。
又見坤若平日見這走己師兄神色異常,便摸出端倪,終日向銘起靠近,銘起煅器到幾時他便煉器到幾時,幾日下來,再難堅持,落下一句歸結“這不是人能幹出來的。”
今日,突然巨石外有些喧嚷,一吼聲如雷似火。
“老坤頭兒,出來接客!”
一句爆喝,卻擁有那麼幾分青樓的味道。
坤火一聽,目中生火,從搖椅上一躍而起,八日做了太爺,勝過十年修養,雖依舊身體虛弱,卻已如常人行動。
“孃的,老禿子,你叫和屁啊!”坤火怒氣衝衝,推門而出,坤若緊隨在坤火背後,畢竟此刻坤火身體不比往日,萬一兩人再似以前要親熱一番,不得親熱出人命來。
只見來人並非全是煉器師還有不少低階的修能者,此刻他們個個肩扛木箱,胸口帶著大紅花。
“老禿子,你這是…”坤火見此,目露詫異之色。
“老坤頭,你女兒也是不小了,都五十好幾了,該嫁人了,莫不是還要陪你這糟老頭子過一輩子,今日我來,便是為我兒君蒙提親,咱倆也好做個親家。”那眾人之中為首的禿頭壯漢嘴中鏗鏘有力道。
“若妹,我是君蒙哥哥,你可還記得我!”那禿頭老者身旁,一男子身近六尺,相貌堂堂,劍眉星目,身帶碧綠龍紋玉佩,腰繫紫金寬玉帶,一身紅婚服,袖口淡金絲線繡起金龍紋,髮髻端正,黑玉為簪,後背佩落黑髮隨風輕擺。
此人但是正氣凜凜,頗有儀表,氣質非凡。
“君蒙哥哥?”
坤若目有所思,應是五十面前自己六七歲時常帶自己玩耍的君蒙。不過他在五十面前就隨他宗宗人去了鐵域之下修煉,並非學這煉器,如今竟回來提親了。
“君蒙哥哥。”坤若面帶禮笑,為這君蒙鞠下一禮,五十年足以改變許多事情,包括情感,即使當初這君蒙對自己如何好,終究不過當初年幼之事。
如今想來心頭除了感激,便並無他多。
君蒙見坤若面上並無多少喜色,面上喜色也弱了三分,這坤若姿色傾城否則他也不會故獻熱情,時間同樣將當年純真十一二歲的前面純真抹去,漸漸墮入所謂正道,所謂眼界之中。
“此事我不當做主,得問我若兒,若我閨女願意當然最好。”坤火目中卻也十分願意,畢竟坤火與那君蒙之父情感甚篤,與另幾人一同稱兄道弟。
坤火向坤若投去疑問。
坤若柳眉微凝,目露沉吟,細思按理也當嫁與人家,免傷兩家和氣。
可如今,總有一分阻隔,下不去這念頭。總有一個背影,縈繞在腦中。
“閨女,你就答應了吧,我聽說,老禿子那君蒙天賦不弱實力已超過老禿子了,想必日後還有可能突破能地,第二人所能結為聯理,日後他那地級血脈也可為為坤家子嗣留下好處。”坤火在一旁面帶勸笑,道。
“君師叔,且讓我考慮一日如何?”坤若面帶歉笑,眼中卻有一分隱秘極深的苦澀。
“如此也好,終身大事,是該好生考慮,那侄女,我們明日再來,哈哈哈!”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