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挪去,四下敲打依舊,並未有多少人在這戰鬥中改變什麼,只有坤火這一家,還有他的煉器朋友~這一切,並非歸根那君蒙,言之,還是蒙宗!!!
銘起目光鎖在那巨石上,心中生悵,幾步便挪步到這巨石之中,似又聞伊人嬌笑,送衣疊被,笑吟走開。
這並非情感,是份愧疚。
總自認未未曾受過坤若半分情感,將她所送之物全全退回,直到坤若將性命送於自己時,才明瞭,即使自己拒絕了物品,亦無法拒絕坤若將那顆心送給自己,即使自己未曾對她生出半分情感。
此刻銘起所虧欠坤若的,便是這一顆心,一顆完整的,未經人觸碰過的女子芳心,以及坤若的性命。
悵然間,銘起邁腳入了自己房中,堆積如山的玉碗,一疊疊被坤若洗過的衣褲。
銘起走近,拿起湯勺,隨意在一玉碗中舀出一勺清粥,送在嘴裡,雖已**,卻讓銘起嘴角一笑。
“或許,我心本就是如此,只是我太在意,便把本心之中諸多念頭放大了些,這受與不受,未必就代表我接受或是不接受坤若的感情,只是我自己太過在意!”
深吸了口氣,銘起目中柔和,輕輕拿出坤若送來的冰蠶被,嘴角一笑。
旋即,坤若殘軀出現,傷口,在能戒中沒有半分變化,銘起眉頭皺了皺,伸手間,磅礴無匹的能快速在坤若身軀上凝出能凝的血肉,漸漸凝出的那胸口的豐盈與挺拔,卻不見銘起眼中有半分邪念,最後再是一劍火紅的緊身皮甲,破損的長裙亦被漸漸補回。
“我不會忘記你,雖你也是我生命之中的過客,可我,也要再見這過客第二次。”銘起目光一名,左手之中的法能瞬間射出,將坤若嬌軀封在堅冰之中,這堅冰,即使銘起變回普通狀態亦不會潰散,甚至可存萬年。
深吸口氣,銘起手中突兀出現一塊靈木,這靈木亦不知是銘起在子君宗那場屠戮時誰人能戒之中的,極有靈性。
伸出一根手指,銘起在這靈木之上,快速划動。
片刻,銘起收回手,這靈木之上開始隨著銘起手指劃過的軌跡,出現一筆筆,一畫畫,木屑四飛。
待最後一字落定,赫然寫著三個大字:妻之墓,邊旁三小字:銘起立。
這份虧欠,這份愧疚,讓銘起如此,此碑立在銘起不再心生愧疚之時,才是止處。那時也便是坤若復活,銘起歸其心之時。
墓碑,木碑,這碑上無勢無威,僅有一股虧欠,一股銘起心頭生出的虧欠。
碑在銘起手中悄然消失,落入能戒之中,插在那萬年冰魄所在的一方極寒。
繼而,這冰封的佼人,悄然一同沒入能戒之中,飛來許多冰花,凝聚成一座墳頭。
銘起深吸口氣,目光不在柔,只有冷,冷若寒冰,手輕輕一握,整個巨石向內一壓,化為廢墟一片,銘起已扭曲空間,走去另一處,整個巨石連通所有,被壓碎的空間,一道帶入空間亂流之中。
當銘起出現時,已在鐵域的百萬裡之外,此處便是蒙宗!
銘起緩緩帶起怒火修羅面具,能識探開,整個蒙宗,並無能天蹤跡,蒙天囚,不在宗內,能地巔峰倒有兩人,其他全全不過豬狗!
銘起冷目一凝,手中戮令一現,對著那蒙宗結界按去,頓時戮令之上那大大金色戮字,傳出吸力,一瞬便將這蒙宗整個結界吸走,還未等陣法再度凝出新的結界,銘起目光一凝,左臂法能蓬勃射出,頓時空間片片崩碎,正在閉關的兩名能地巔峰被驚覺,一瞬扭曲空間出現空中。
卻已無人影,唯獨蒙宗宗地,那處蒙山山頂,一道高大千丈的巨大冰柱屹立蒙宗,留下:十年內,定滅蒙—火!!
前六字剛柔並濟,龍騰虎嘯,又似流水遊雲,唯獨最後一大大火字,張牙舞爪,火勢盡蘊,不僅僅是銘起所感火勢,更有銘起心頭怒火。
兩名老者對視一眼,皆是目帶驚咦,“此人究竟是誰,竟能在神不知鬼不覺時破開宗主親自佈下的結界,還立下這巨冰冰柱。”
此刻下方有飛來幾名能地,這二人,立刻行禮道“長老。”
“你看這冰柱是怎一回事?”一名能地巔峰指了指冰上所留之字,問道。
這名被問之人目光一凝,落在冰柱之上,前六字已讓其眉稍緊皺,最後一字,此人心神一震“莫非是…火晶宗!!”
火晶宗那事本就算極小之事,兩名能地巔峰乃是古上長老,自是不知,一能地巔峰目中困惑“你且將此事原委一一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