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不離熔凹半分,起手回落之間,熔凹之中液如飛流,四下竄動,融合。
此人足足在這熔凹的各種靈石熔液上耗費一天一夜的時日,除了坤若一直看著這幕幕,坤火已去搖椅上小憩。
再一日過去,此人已在使用古法鍛造已成雛品的能器,此人鍛造,與銘起處在同一鍛造臺上,不過銘起目中皆是專注之色,不瞥此人一眼,這男子看了銘起一眼便覺驚訝,此人竟不懂煉器,只是在一錘一錘錘擊能器,不過錘錘落下便氣勢再增三分,甚是驚人。
瞥了銘起一眼,此人再度將目光落在能器之上,使用古法,開始煅器,兩者雙目,皆是專注中的專注,不過銘起目中,專注同時霸道越為濃深。
坤火依舊躺在搖椅之上,好不享受,坤若美目總在這兩人之間挪動,皆言人在專注時最為吸引他人,此言不假。
不過坤若的目光落在銘起的背影上便總會停頓一陣,這背影之上,不僅僅有專注,更有一分疲憊,三分霸道,三分掙扎,三分堅定。
兩者煉器,銘起隔不過一個時辰便會霸道攻心,放出霸氣,驚擾邊旁那男子。
這男子終在第三日煉成能器,已氣喘吁吁,抱起能器看了坤若一眼,面帶微笑便將能器呈於坤火。
劍似黑墨,有鋒與尖,乃是墨竹劍,坤火一把將其抓在手中,目凝片刻,道“此墨竹劍,達能皇中品,各種鍛造熔鍊皆不錯,看爾煉器之時極為深入,今日權且收你做徒,那與你同在煉器之人你便認他師兄。”
“師兄?”此人再投去目光,此人完全就一不會煉器之人,怎會成了師兄。
坤火已猜出此人心中疑慮,有道“他雖並非來次學習煉器,確比你先入門,你只管認之師兄便是。”
此人點了點頭,立刻拜在地上,連連為坤火嗑下九頭,道“師傅!”
“呵呵,從今日其,你便是我坤火弟子,待為師為你令氣爐灶,單獨指導你煉器。”坤火大笑,心中甚是高興。
“多謝師傅!”此人當即跪拜在地,謝於坤火。
“哈哈哈!”坤火大笑一聲,滿面得意之色。
此人到此第九日,銘起終因心神多次受創,昏迷不醒,此人名路水,九日中見銘起皆是不眠不休不停在錘擊能器,甚為驚訝,今日終是忍不住,問坤火道“師傅,走己師兄為何終日在鍛造臺錘擊能器,不眠不休,甚至今日心神重創,以致昏迷。”
坤火一改平日笑意,目凝如霜,道“你師兄並非來此煉器我應告訴過你,至於其它,你也莫在多問,時機一到你自會知曉。”
路水連連應聲,知此乃是禁忌,不敢再言。
“閨女啊,這走己就拜託你照顧了,今日我帶這路水去和隔壁老水牛比試比試,是誰弟子更厲害!”坤火帶路水從銘起房中走出。嘴中呼道。
坤若在自己房中應了聲,坤火兩人便出了巨石。
不久,坤若捧一面盆,盆中之水已在這巨石之中滾沸,不過對修能者並無大礙。
“混蛋,昏了還拖累我。”坤若嘴中埋怨一句,進了銘起房中。
一時間竟讓坤若想起當初銘起在此參悟生原炎時那副場景,粉腮頓時抹上三層胭脂,紅從玉中透。
“哼,今日落在我手上,我要好生招呼你!”坤若想起當初銘起多次惹惱於她,嘴角一個壞笑。
上前幾步,坤若心中猶豫,這一盆沸水到底是潑還是不潑,見這銘起已沉睡的面孔,心頭再想起當初幕幕,一盆沸水,頓時潑在銘起身上。
“我不緊潑你,還要揍你,哼。”坤若跳在床上坐在銘起胸口,抬起玉手便一拳揍去,此刻銘起靈魂自陷昏迷中,如何反應,任這一拳打在臉上,頓時腦袋向另一側偏去有無力折了回來,嘴角溢位鮮血。
坤若哪管這般,只憑心中怒火,幾拳再去,似不過癮,向後挪了幾步,坐在銘起腹部,拳雨落下全全擊中銘起胸口。
此刻銘起本就處在最弱的時刻,一番拳雨,胸腔受創,一口鮮血嗆出,將半邊面孔染紅。
坤若神情一愣,心中竟升起三分憐憫,剛欲再狠心下手,這心頭怎也再不忍落下拳頭,反是看著這副平凡的面孔,再無前番霸道,專注,全是昏迷的脆弱,心中竟升起半分疼感。
就這半分,如初下之雨,只是開頭,心中一瞬間便被這痛感充滿。
坤若眉頭一皺,放下玉手,瞥著嘴,嘴中罵了一句“混蛋”便要走開,卻頓下玉足。
轉身,挪回銘起身旁,嘴中罵道“我上輩子是造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