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問手中生原炎隱去,露出其中一株靈寶。
潛問掌心浮現一道秘紋,從秘紋中散開更為濃烈的藥香,隨之白光一閃,一株靈草轟然碎開,化為一滴七彩琉璃的彩波浮在潛問手中。
天空劫雲立刻又盤聚出現,比之剛才,來勢更為兇猛,潛問目光不動,掌心那秘文閃出白光印在手掌彩波之上,登時印出同樣的秘紋。
與那人使用手段相同,同位隱氣術,劫雲被騙過,緩緩散開,諸多修藥師開始對兩人手中之物言語自身看法。
許久爭論,這兩人也對望許久,彼此正視對手手中靈液,良久,潛問開口道“你敗了!”
那人眼裡閃爍不甘,但敗便是敗,他手中無色靈液一散而開,落在靈寶叢中。
“濤,隨我來。”
驀然從眾人堆裡傳來呼聲,知曉他原姓之人極少,潛問心頭立刻疑惑,見一黑袍青年飛走,他腳下圈波動緊緊追去。
藥山卻也大方,對兩人離開毫不在意,飛到千里之外,銘起猛然頓身。
他迴轉身,目中面容快速變化,露出真容,潛問目光在這面孔之上,立刻熟悉湧上心頭。
“你,你是…”他身軀驀然一震,滿目難以置信之色。
“是我!銘起~~”銘起笑來,這笑容最為真切。
潛問驀然跪下,道“潛問,拜見銘子!”
銘起雙手拉起潛問,一把奮力抱住,道“我三人,終再相見,身份雖已不同,但情義,永遠變改!”
“你已見過血珀了?”潛問問道。銘起笑答“他此刻正在等我二人回去!”
旋即,兩人身軀一動,從天空之中消失。
夜幕永遠是世外界最好,漫天難以計想的繁星,稀疏稠密成一條長河,每一次閃動,都在發出悸動。
月兒圓起,恰逢這月圓夜,冷光朗朗,大地每一寸清晰可見,山頂立起一冰築亭子,冰桌冰凳,月光落下片片清光,好不美麗。
銘起三人,坐在這山頂,正擺起一壺烈酒在桌上,僅有酒,酌上三杯,三人的目光同時望向彼此。
沒有人皮假面,顏變靈膜,這真容上流露出濃濃情誼。
“十三年,好長的十三年,老子今日終於等到了!”血珀大笑一聲,眼角卻依舊能見到淚光閃爍的痕跡。
“十三年!”
三人同時舉起手中冰杯碰在一處,一口嚥下,便立刻感受這烈酒衝擊而來的火熱與酒勁。
三人同時大笑,銘起從未如此笑過,即使聽到這笑聲也無人懂他笑何。
“小…血珀,你們說當初帶你們離開那大漢是你們叔父,能細說與我聽麼?”
銘起笑問道,又飲下一杯。
“呵呵,器族的我,藥族潛問,還有噬族的你都不過嗷嗷待哺的娃娃,被銘大人帶到距離城中。
之後十年也不必多言了,當初那一場鉅變幾乎是大人一手安排,之後能獸山脈遇到那兩人也是大人將他二人叫來的。
大漢叫血煉,青年叫潛魂,分別是器族,藥族當今族長,也是我二人叔父。”血珀體內微微一鬆,冰杯之中烈酒升炎,他一口將其飲下,灼熱滾燙的火流通喉而過,卻能在他面上找到三分爽快之意。
“那當初我見到兩人定是分身了。”銘起說著,又飲下一杯。
能在噬族之中任這族長,斷不可能僅僅地級修為。血珀點頭,銘起又問道“那地院潛風他又何許人?”
“他?”潛問提及此處,目中三分恨意吐露,咬字道“天主藥山副山主,噬族一大叛徒!”
“嗯?”此人多次以分身助於自己,為何會是…
潛問悶飲烈酒一杯,道“當年噬天之戰,藥族族長,器族族長,正是我兩人父親,潛風,便是我父親潛天親生弟弟,我父親,潛魂,潛風三兄弟,他最小,天賦卻不弱我父親,我爺爺傳族長之位與我父親之時,潛風心底便埋下恨根。
不甘,怨恨積蓄多年,終在噬天之戰爆發開,當初族中大量天級藥方被他一同捲走,導致噬天之戰,噬族天級強者出現大量潰敗!
我父親與血珀父親也因他洩出諸多秘密,與人戰鬥時不敵而亡。”
“原來…”銘起暗地沉吟,那潛風幫助自己怕也只為一心解開心頭多年悔恨。
說著,問著,答著,不知不覺已經又過去三日,這一壺酒,添了又盡,盡了再添,也不知多少次,三人都有些許醉意,但這十三年牽掛之苦豈是朝暮能夠吐出。
即便如此,銘起也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