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便只在地面留下一片廢墟。
籠深看了此處一眼,扭頭眼中飄落兩點苦澀,兩點哀傷。
兩人從空中飛過一息,折身便向下飛去,此處,亦是火晶宗弟子家中府院。
不過,此府依舊破敗不堪,門匾斷為兩截,掛在府門之上,蛀網密佈。
“不知此處又如何?”
銘起嘴中喃喃一念,與籠便踏步上前,輕敲門環。
片刻,府門吱呀一聲,探出個腦袋來,東西張望間,目中全是警惕之色。
見銘起二人,也不站出府門說話,躲在門後,有些膽怯卻強喝道“你二人是誰?”
籠見這面黃肌瘦的男子,頓時便知此人是誰,火晶宗有一弟子,名步方雲,這開門青年,面容與之極為相似,定是他兄弟。
“足下怕是步方雲的兄弟吧?”銘起收斂起滿目哀傷,和笑道。
此人一聞步方雲,面色大變,縮頭閉門便聽重重門閂落下。
“我不認識那步同雲,你們快走。”門內傳來呼喝聲。
銘起與籠對視一眼,騰身便躍入這府院之中。
那面瘦男子,目中盡是恐慌驚懼之色,想後踉蹌幾步,摔倒在地,向內廳奔去。
四下蒼涼雖比之空家府院,稍稍好了些許,卻依舊破敗不堪。
“賊人,老夫和你們拼了。”從內廳衝出一中年男子,此人氣喘不止,面貌並未顯太老,一見便知是怒上心頭,前來拼命。
此人手提一把長劍,對銘起一劍刺來,還未近身,劍尖便在銘起眼前三寸停止,目光淡淡,只是一個目光,此人手中長劍便脫手飛出。
此刻,從那內廳中再衝出一中年美婦,急步上前,拉退這中年男子,自己跪拜在地上泣道“大人,大人,我丈夫不知死活冒犯了兩位大人,兩位大人勿怪,勿怪。”
話未畢,美婦便將頭重重嗑在地面,幾下便見鮮血流出。
“且起身說話,我二人乃是火晶宗!”銘起目中淡淡,這一家人,定是受人壓迫太多,才會如此這般。
聞言,三人身軀同時一陣,那中年男子目光一凝,便上前三步,直盯銘起雙目,道“此話可有憑據!”
籠淡淡一笑,抬手間將那中年美婦憑空抬起,另一手中突兀出現一顆火紅火晶。
“此物便可作證。”籠手持火晶一刻,那中年男子眉鎖似溝壑,拉過銘起二人便想內廳走去,目光不停在四下看去。
五人進入內廳,破舊依然,卻也並非到廢屋的地步。
座椅僅三,美婦於那青年怯生生站在堂下,銘起與籠便與那中年男子同坐堂上,中年男子目中盡是凝重之色道“我兒如何?”
語中極為焦慮,銘起微微一笑“步同雲在火晶很好,不過見三位在這連山域城中,並不見得如何好過。不知是何原因?”
中年男子聽聞其子在火晶宗安然無恙,長舒口氣目帶憤憤之色“火晶走後,那蒙宗並未立刻對火晶殘留的勢力進行剷除,而是從火晶第一附屬勢力,子君下手,那子君宗宗主,本就不是什麼好角色,如今火晶潰逃,他自欣喜不已,便立刻與蒙宗大獻殷勤,四下掠奪火晶殘留勢力不說,立刻從我們這群火晶宗人家人動手,我這步府,亦是在那時,深受洗劫,到如今,是任人踩欺啊,就是過去三等宗派,亦敢來我府中掠奪一番。”
話間,中年男子目中暗淡,又時而怒火縱橫。
“子君…”銘起嘴中淡念一句,目中冰冷依舊,卻多了三分思量。
“哎~此事不言也罷,只我那大兒能在火晶好好活著,便行了。”中年男子面上一笑,立刻抬手道“你還愣著幹啥,還不快去準備著酒食為兩位火晶兄弟接塵。”
那中年美婦一驚匆匆退下堂。
籠目中皆是怒色,這份怒火,來自子君宗。“大叔不必客氣,我二人還有他事這就離開。”
“這,這如何使得,兩位如何也得吃下這頓酒食,千里迢迢從新火晶到此,我怎可荒廢了禮數,兩位若在推辭,便是看不起步某。”中年聽兩人要走,目帶焦急,立刻將銘起二人攔下,嘴中說道。
籠剛欲開口,銘起淡淡一眼,籠瞥見,立刻明白銘起的意思,便不再多言。
等候了一些時候,便見那中年美婦捧著菜碟而來。
三人圍坐而坐,銘起目中平靜之色不減,舉杯接過中年男子傾倒而來的烈酒。
“飲酒動筷,兩位莫拘束。”中年男子笑道。
銘起微微一笑,竹筷輕提,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