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之中。
銘起目光微掃過,卻又數女在其中,也是裸著上身,雖胸前大半埋在血潭血水下,露出部分,卻也極具誘惑。
只是一眼掃過,便有隨意挪開,銘起道“籠,我先下到血潭之中,龍柳受不得此地唳煞之氣,你在潭邊待我成功,你再下潭來。”
“寒眉,入潭吧。”銘起又道,身軀已落下,血潭卻不濺起半分lang花,甚至,波紋亦不出現一圈,甚為詭異。
落入此處剎那,銘起衣衫長褲驀然碎去,潭雖深,銘起卻懸在其中露出頭來。
寒眉目露思索,片刻,亦縱身躍入其中,衣衫化為虛無,寒眉面上冰冷依舊。
入潭一刻,銘起頓覺一股股陰唳煞氣向體內瘋湧而來,每入一分,身軀那一處便凍結,直至這陰唳煞氣湧入心脈,攻入心頭,銘起才漸漸提起心中殺氣,這陰唳煞氣,緩緩附庸在銘起殺心之上,越來越多,越來越濃,這本心之中,就似有一世界,銘起的心神漸漸在這世界幻化出身軀。
四下出現頭頭能獸,各個面目猙獰,目露兇光,缺眼斷肢,全身鮮血,甚至有些能獸只剩半邊身軀,內臟散流,頭頭能獸對著銘起匍匐而來,這一刻,銘起欲運轉能,卻無半分能的跡象,頭頭能獸亦未發出生原技,就這麼,拖著長長血痕,向銘起圍攏而來,這世界中全瀰漫腥殺之氣,更有怨戾之氣,腥紅一片。
定睛一看,四下無邊無際,皆是獸軀,向銘起圍攏而來!
只是銘起這目中依舊平靜似洞穿這一切不過幻化一般,任能獸近身爪爪揮來,衝擊自己心神。
入潭第三日,潭中只剩寒眉,銘起二人,銘起站在這一片能獸之中,神情冷漠,目中冷意盡顯,世界之中頓時吹起一陣絕冷之風,所有陰唳怨氣全全被這寒風吹散。
“銘某能殺爾等一次,便能殺這第二次,哪怕爾等成鬼,銘某也能化為地獄!!”
這一句,四下陰冷之風劇烈**,瞬間所有能獸殘軀紛紛消散,原本繼續在銘起心頭積蓄的唳煞之氣,瞬間化為絕寒殺氣,在銘起心頭彌蕩!隨著血潭之中銘起雙眼陡睜,這股殺氣宣洩而出,瀉去大半,剩餘部分融入銘起殺心,七層殺氣,步入中階!
向上躍起,衣衫驀然凝聚在銘起身軀之上,轉目看去,寒眉還在血潭之中。
面上陰晴不定,唳氣滿布。
銘起上到潭邊,接過籠手中龍柳,目光卻落在寒眉身軀之上,籠縱身躍入血潭之中。
凝目,目光猶如一雙利箭,射入寒眉心頭深處,此刻,寒眉心神正與這血潭唳煞之氣相鬥,心中種種在銘起眼下暴露如歷歷在目!
這一雙冷目,盯著寒眉,許久之後,銘起挪開目光,冷哼道“原來,你是那冰蒙雪姬遺孀,哼,也罷,今**身懷天玄冰王能技,又圖謀不軌,恰是斬草除根,莫怪銘某!!”
話落,銘起目光一冷,殺氣在眼中混入刀意,一瞬間在空中扭曲出刀影,這刀意凝聚越來越實!
剎那射出,瞬息從銘起面前落到寒眉面前,寒眉本在本心之中與那陰唳煞氣抵抗,驀然間只覺一陣絕寒來襲,靈魂似要凍結了般,心神一顫,陡然睜開雙眼,這一道刀意已落到跟前,瞬間衝入寒眉靈魂深處,掀起絕冷!
靈魂重創,寒眉身軀陡然向血潭低步衝落而去。
銘起為人,光明正大亦有針對,此人,不值得!!
寒眉本與心頭湧來的陰唳煞氣爭鬥,此刻心神受創,陰唳煞氣瞬間猶如一波潮水淹沒寒眉心生!
“走己!!”
只聽血潭地步一聲不甘傳來,整個血潭開始震動,剛入血潭不久的籠察覺不對,一絲絲詭異力量正在這血潭中瀰漫開,躍身,衣衫凝出,從血潭中飛出。
“如何?”銘起只淡淡瞥了一眼血潭,問道。
“毫無用處。”籠目中依舊冷漠。
任這血潭變化,銘起視若無睹,目露沉吟,心中暗思“籠心頭本就陰唳,怨恨極重,血潭之中卻也正是這兩氣,難怪會毫無用處。”
就在銘起沉思是,整個血潭血水升起一絲黑氣,抬起頭,銘起目中不帶半分情感,整個血潭血水,漸漸變黑,黑如濃墨。
“恨可,可這恨意無一顆堅定之心,終究是會自侵,如今這寒眉手陰唳煞氣攻心,引發心頭深恨,化為魔,我倒要瞧瞧,魔,終究為何!”銘起見這墨水漸漸形成漩渦,向下收去,嘴中喃喃一念。
幾息過後,最後一絲墨水被寒眉吸收,面容依舊傾城,玉軀**,不過身軀卻在釋放一股股魔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