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著瘋狂,大笑道“來吧,縱然我要死,你們也要陪葬!”
說出此話,他嘴中連吐出三口精血,這精血飄出印在灰劍之上。
聽那器魂怒極咆哮,大聲罵道“蒙天囚,你這賊人,竟然要…”說到此,話戛然而止,這灰劍立刻開裂,密密麻麻的裂口中飄出灰氣,這灰氣極為詭異,沒有任何攻擊的力量。
片刻,四蔓的灰氣已將所有人籠罩,只聽那能器爆裂的清脆聲,整個灰霧中傳出一股吸力,眾人只覺身子不受控制,被這股吸力吸走。
一瞬之後,吸力消失,四下再無灰濛的氣息,反而是大片的黑暗,黑暗之中,木法則之力,火法則之力還在微風中蘊藏。
“能界?”銘起眉頭微皺,立刻察知這是在了蒙天囚能界之中,他並沒有想到蒙天囚會將能界藏入灰劍,更沒想到失去天級力量的蒙天囚還有力量將能界召出。
不過,真正憂心的不是這些,而是蒙天囚瘋狂的手段!
果真,他目光閃爍著瘋狂,大笑道“銘起,今日,讓你看看,能界自毀是何等景象!”
他的身子驀然膨脹,炸開的瞬間化為大片白光衝向黑暗高處。
這一段巔峰能天的能界崩碎,縱然是兩段的能天強者也需正視,只見從黑暗的高處傳出咔咔破碎聲,這聲勢驚人,一股股法則之力暴虐,形成風暴衝擊而來。
僅片刻,這咔咔破碎的聲音已經從頂上的黑暗,蔓延到四周,無數破裂的縫隙中透出白光,充滿毀滅的力量向眾人逼近而來。
整個能界在向內塌縮,這股毀滅力量太過強橫,與當初銘起與刺冰戰時破壞能界截然不同,前者是能界主人主動引發的自毀,能界所有力量向內榻聚,後者是從內向外,因巨力破開的能界,這與能界自身的力量並無太大幹系,而且這種破界,能界在不久之後會一動癒合破口。
籠等人同銘起等人匯在一處,卻見銘起面帶冷笑,不由心下寬容開。
“蒙天囚,縱然你碎界,也是枉費一場。”
說完,他目光一凝,掌中戮令出現,九道攥符飛出,散開盤旋在眾人四周,行出大片禁力,這禁力恰將銘起等人包裹,任四周如何暴虐,也無法進來。
反而是蒙宗另二十三人,早在這碎界的力量中屍骨無存。
這股衝擊很快結束,當所有破碎的黑暗碎片轟擊在九道攥符上消失後,眾人再度出現在宣州。
只是,那九道攥符中的一道,轟然破碎,化作了無盡禁力散開空中。
銘起眉稍一跳,立刻將另八道攥符收回。這九道攥符是戮令中能夠動用的九道,此刻抵禦碎界的力量碎了一道,另八道必定也受了不小衝擊。
回頭遙看那黑暗十數萬裡的大片虛無,他心頭剛升惆悵,一股危機之感湧上心頭。
“走己,你讓我等好找啊!”從扭曲的空間中走出人眾,為首的幾張面孔極為熟悉!
“天蒙,禁…”他念著這些人的名字,心頭更為沉重。
這一瞬間,一道聲勢驚人的攻擊從背後傳來,銘起立刻側閃,但見那一道攻擊是一道藍色雷光,雷光之中有一人影,銘起身子一頓,目光怒起,悽起,痛起。
“竟然,是你!”
他微顯無力的嘆道,心下大片明悟,為何,蒙宗會在紫靈離開幽冥禁府回連山域時捉住她,正因是他!
為何天院眾人知曉了他的蹤跡,也是因他。
當初,知曉紫靈從幽冥禁府離開的幾人裡,正有籠,而一年前銘起讓他去天院奪取精血,又是今日天院眾人一齊出現的源頭!
這明悟對銘起而言極為痛苦,他一生都在追求答案,真相,不論是當初自己身份的真相,還是如今噬族的真相,銘右的真相。但今日這真相銘起不願知曉,卻已知曉。
“啊~”他仰天咆哮一聲,聲lang裡充滿痛苦,站在他一旁的刺雪,心底湧起大片的亂意,這心亂的不是她,是銘起。
“為什麼?”他長嘯過後,目光直鎖著籠。
這十年,從世外界入火晶宗開始,從救回籠的一雙斷腿開始,他這孤寂的一路,便有籠的左右,不論何時,都是如此。十年,就情感而言,他對籠的情感,甚至不比血珀兩人低,只是此刻,一切,只剩滿心的悲痛。
“從十年前,我隨你時到那一日,我都不知我有這殺你的身份。”籠冷漠冰冷的雙瞳一如既往,只是物件是銘起而已。
“那一日?”銘起腦中轟然醒悟,那一日,他曾說“終於回來了”,這一日,正是雷紋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