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大漢深深吸了一口氣,穩定了一下情緒:“我們是給壘骨灘的一個怪人逼的,他讓我們抓一些人去,說是隻要一百個人就行。我們幾個當家的都被他下了一種奇怪的東西,疼的實在是受不了,不得不聽從那人的指揮。”
“怪人?什麼怪人?”李強心想也許又是修真者吧。他問道:“你們這麼多人,打不過他嗎?”有一個瘦小的劫掠者說道:“他簡直就不是人,刺脊槍打在他身上就像撓癢,他根本就不在乎。”他突然想到剛才李強也是那樣,不由得打了一個寒噤,不再說話。
“壘骨灘是什麼樣子的,你們見過嗎?”
壘骨灘又叫擂鼓灘,是渡海航線邊上的一處險地,一般的舟船絕不會走到那裡去,除非是迷航誤入,據說那裡就像迷魂陣,一旦進入很難再出來。行商們知道的少一點,但是船員卻是大部分都聽說過,只是沒有人真正見識過。
這群劫掠者害怕地低著頭,他們的樣子比剛才那些行商還不如。李強沉默了片刻,抬頭看見這些劫掠者的德行,禁不住又好氣又好笑,他眼珠一轉想出一個損主意,從手鐲裡取出一瓶丸狀的苦藥,倒了一把在手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強迫每一個劫掠者吃下一丸,進嘴前他已經把藥丸震得粉碎。
這些劫掠者嚇得魂飛魄散,拚命向外吐口水,那滿嘴的苦澀藥味可不是那麼容易吐乾淨的,其中一個還算清醒,哭喪著臉說道:“你……你……給我們吃的什麼東西?你要我們怎麼樣?”李強悄悄運出一絲真元力,侵進一個劫掠者的體內,笑眯眯地說道:“你們吃下去的可是好東西啊,是我花了無數精力才搞來的,呵呵,名字叫‘疼到死’丸,只要誰不老實,就會像他一樣,一直疼下去,疼到死!”
那個劫掠者突然滾翻在地,疼的眼淚鼻涕湧出,半晌都說不出話來,在地上一個勁地打滾。李強收回真元力,那人才痛不欲生地狂喊起來:“救命啊,疼死我了……”李強笑道:“放心吧,我還沒有打算疼死你。你們都聽好了,給你們一個機會,你們該幹什麼就去幹什麼,就當剛才的事情沒有發生,都明白了嗎?”說到最後一句時,他的神情已經非常嚴肅了。
這群劫掠者被李強接連不斷的手法搞得暈頭轉向,一個個表情呆滯地點點頭,似乎不是很明白。李強氣得站起身來,每人頭上刷了一巴掌,罵道:“你們就會朝行商耍威風啊,輪到自己就這副窩囊樣,真是差勁透頂……”他一把抓起剛才那個折斷雙手的大漢:“喂,你的手是怎麼回事,告訴我!”
那個大漢蒙了,手腕斷裂處發出的痛楚,使他渾身不停地顫抖,他完全不明白李強的意思,還是邊上的一個小個子機靈,急忙說道:“是他不小心跌倒摔壞的……”眾人這才明白,原來李強是想不露聲色地跟著他們,大夥兒不由得打了一個寒噤,心想這人真是太可怕了。
李強點頭誇獎:“嗯,我還以為你們全都是笨蛋,不錯,還有一隻好蛋。記住了,誰想胡說八道的話,那就準備疼到死吧,明白了嗎?”這次倒是異口同聲:“明白了!”聲音既整齊又響亮,船員艙外的行商聽得一頭霧水,明白什麼啦?
那個小個子說道:“這個……刺脊槍……”李強恍然,隨手一揚一堆刺脊槍落在地上。他說道:“記住,不許虐待船員和行商,否則……疼到死!”劫掠者們心裡真是叫苦不迭,怎麼會碰上這種可怕的傢伙,看來是出海前沒有虔心求拜神靈,以至如此倒黴。
這些劫掠者一個個拿起刺脊槍,垂頭喪氣地走出船員艙。李強大搖大擺地走到箭舟的指揮艙,澤固滿臉是汗,看見李強進來就像看見一根救命稻草,忙不迭地說道:“大哥啊,前面的矯艋舟傳來訊息,要他們的人回答,怎麼辦?”
李強笑道:“嘿嘿,沒事的,看我的。”他拍拍手,招來幾個劫掠者說道:“快和你們的人聯絡,就說一切平安無事。”很快訊息就傳遞過去,已經靠近的矯艋舟速度陡然加快,重新在前面領路。
澤固大大的鬆了一口氣,手扶著控制檯,覺得渾身都軟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苦笑著說道:“真嚇人啊,大哥,他們怎麼會聽你的,你把他們怎麼啦?”李強忍不住哈哈大笑:“出門千里只為財嘛,給點錢數一切搞定,你看他們多聽話啊。”澤固才不相信他的胡說八道呢,只要看看那些劫掠者的樣子就知道了,他們看李強的眼神,絕對是怕得要死嚇得要命,錢財根本買不來這樣的效果。
有船員叫道:“起風了……大家注意!”澤固命令道:“防禦加大,注意前面的矯艋舟,貼海平飛。”箭舟立即浮起向前行駛,李強感覺箭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