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勵走上龍椅坐下,命人依然給秦飛放了張椅子,坐到他左手下,然後威嚴的掃視著眾人,道:“今日早朝,主要是商議草原人投誠的大事,各位卿家有何意見現在都可以說出來,等確定出結果之後,就宣草原可汗的使者覲見孤!”
“陛下!臣以為這實乃是帝國盛事,在陛下的英明帶領下,帝國日漸盛大,連草原人也俯首稱臣,皇恩浩蕩,陛下神威,小臣覺得,我們可以接受草原人的投城!”餘得海率先出列說道。
“陛下,臣不認同餘大人最後的說法,陛下英明,更甚先帝,可是這難保不會是草原人的緩兵之計!也許他們現在正在偷偷的進行練兵,在合適的機會進犯我帝國!所以臣以為,我們萬不可輕信了他們的詭計,而是應該趁著新可汗剛剛上位,根基不穩的時候,派大軍剿毀草原人,給他們致命一擊,將草原大地牢牢的控制在我們的手中,以絕後患!”一武將站出來,一雙虎目閃爍著精光,此人正是帝國新任命的軍方大元帥陳南勳!
“元帥,你胡說,草原人早已經被我帝國的天威所震,豈還會反抗?他們肯投誠,我們帝國不費一兵一卒就收降了他們,如此一來帝國不用花一分錢,也不用勇士們去送死,這不是天下大吉嗎?一旦發動戰爭,必定會令百姓受苦,這個責任你承擔得起來嗎!”餘得海反駁道,眼睛使勁的瞪著陳南勳,臉都急紅了。
這時又有數名文官站出隊來,紛紛支援他這邊的決定。
餘得海說的話其實也有道理,所謂戰爭,只不過是上位者之間的的遊戲而已,最終受苦受累的還是百姓,死的也是戰場上英勇計程車兵們,而帝王不過是一位旁觀者,笑看風雲變幻,指點江山罷了。
所以這些文臣,才覺得戰爭應該避免,憂國憂民之心,昭然於言語當中。
可是,武將也有武將的考慮,當場就有武將跳出來指責餘得海這些文官整天只知道紙上談兵,一點也不考慮實際的情況。
他們這樣做倒是也可以理解,士兵本就是為戰爭而存在的,保家衛國,掃除侵略者,沒有戰事得這些年,說實話,武將們覺得自己的地位越來越弱了,陛下不重視,帝國的治理幾乎都是這些文官在執行,武將們整天無所事事,都快閒得發瘋了。
這些戎馬一生的武將,恨不得憑地裡逮幾個人來打幾架,以顯示自己寶刀未老,可是多年無戰事,上哪裡去展示他們的武力呢?
武將們想引起陛下的重視,得到重用,只有戰爭,才是他們表現自己的地方,沒有戰場,他們就沒有活躍的舞臺會被活活憋出病來。
殿上一時間吵得不可開交,秦飛忍不住撇嘴,這些都是什麼人啊?簡直把大殿當成了菜市場了,你來我往唾沫橫飛,瞧那些文官們,一個個挽袖子提袍角的,想要幹架似的,而那些武將則是一個個紅著眼睛,喘著粗氣,殺氣騰騰的,讓人瞧著似乎隨時都可能真的幹起來。
“好了,你們都給孤靜一靜,有話難道就不能好好說嗎?你們平日裡的斯文都到哪裡去了?元帥,餘大人,你們都停下!”朱勵冷眼旁觀了很久,見到事態快要超出控制,這才悠悠的開口道。
他一發話,頓時殿內鴉雀無聲,一個個大氣也不敢喘,靜等皇帝陛下說話。
“鎮都王,你有何建議?”朱勵看向秦飛,側了側身子,換了個舒適的姿勢坐好。
秦飛早就知道最後肯定會讓自己出來圓場,他其實昨天晚上就做好了準備,清了清嗓子,說:“陛下,臣覺得他們說得都有道理,草原人真心投誠,我們自該誠心以待,否則會惹來天下人的笑話,說我們帝國沒有大國風範!”
餘得海聽到這裡,面色大喜,暗道看來昨天的事情自己做得不錯,鎮都王對自己一定很滿意,所以現在幫著自己說話了呢。
想到以後能夠攀附上鎮都王這棵參天大樹,他昂首挺胸,一副鬥雞狀,神色無比的愉快。
軍部那些武將見鎮都王居然說出幫助文臣的話,均都冷冷一哼,面色十分的難看。
“不過……”秦飛說到這裡頓了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殿中,回身對著朱勵行禮,說:“但是我們玄靈帝國,以武立國!想當年開國先帝玄靈大帝,將散沙一樣的各方勢力一一整合,那是多麼了不起的豐功偉績,至今無人能夠超越!帝國以武立國,草原人一向對我帝國虎視耽耽,這次忽然投誠,真實的情況,還不甚明瞭,我們不能讓投誠者寒心,但是也不能讓小人有可乘之機,因此陛下,臣建議,我們一邊接受他們的投誠,一邊暗中派人去草原,探個究竟,如此一來,就能夠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