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可收拾的局面,只怕天音寺的人根本不會將這件事情說出來。
那麼如果不說,結果又會是如何,不外乎張小凡死,然後真相石沉大海,世間再無一人知道普智大師當日所為之事,真相便永無再見天日的一天,可惜的是老天也不讓他如願,偏偏後來魔教大舉進攻青雲山,將一切都化為泡影。
天音寺之所作所為,不外乎是為了保住自己的名譽、利益,至於草廟村的數百村民乃至張小凡,不過是隨時都可以捨棄的棋子,所謂的名門正道,實在是欺世盜名!
如今,張小凡體內的大梵般若已經被他廢去,倘若當初他不在流波挑明此事,只怕,天音寺真的會一輩子隱瞞真相!
可惜,以楊逍的性格,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尤其是,這一切事情的真相,關乎到自己的弟子,無論最初張小凡是否自願拜入他的門下,但是如今,既然張小凡已經是他的入室弟子,那他無論如何也要為自己的弟子,將失去的公道全部討回。
什麼天音寺,什麼天下正道,在楊逍的眼中,這些狗屁玩意兒,連自己徒弟的一根汗毛都比不上!
“張師弟,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未來的路還很長,節哀順變!”法相看著眼前的少年,一臉的誠懇。
“你、去、死!”
殺氣騰騰的三個字,猛的將楊逍從沉思中拉回,轉過頭去,只見眾人盡皆變色,驚駭的看著張小凡,此刻的張小凡完全就像換了一個人,渾身殺氣騰騰,面部肌肉幾乎扭曲,臉色猙獰無比。
“張施主!”普泓大師霍的站了起來,他萬萬沒有料到會這樣。
只見燒火棍彷彿得到了衝上,血光驟然釋放,青色光芒和攝魂棒黑氣將張小凡籠罩,竟連面目也有些看不清楚。
法相失聲道:“張師弟,快扔掉那根邪棒,不然你會被邪力侵蝕……”
“哈哈哈哈!”
張小凡肆意的狂笑,聲音淒厲:“邪力,你告訴我什麼是正,什麼是邪,為什麼要騙我,因為我好騙是嗎,因為我蠢,因為我笨是嗎?哈哈哈,我算什麼,我又算什麼,你說呀,你倒是說說看!”
連番質問,問的法相啞口無言,根本無法回答。淒厲的聲音迴盪在天地間,久久無法散去,重重地打在了眾人心頭。
“師弟!你別這樣!”田靈兒帶著哭腔喊道。
張小凡回頭看了田靈兒一眼,又看了看齊昊,二人正站在一處,在他的眼中卻是那麼的扎眼,在田靈兒的眼裡,有的只是憐憫罷了,可是他需要嗎,現在的張小凡並不需要憐憫。
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老七,你別這樣,快扔掉那根邪棒!”
張小凡下意識回過頭去,卻看到田不易關切的目光,站在師傅身邊的還有師孃,還有宋大仁師兄,再看了看手中的燒火棍,張小凡笑了起來,只是卻笑的格外悽慘。
感受到從燒火棍上傳來的絲絲涼意,張小凡下意識的緊了緊,“只有你會陪著我,只有你了……”
兇厲之氣再盛一分,就算積年老魔也未必有此等凶煞之氣,法相的臉色一下子變了,立即飛身躍起,朝著燒火棍抓了過去,可是不等他跳上去,另一道人影搶先一步,率先擋在了他的面前。
冰冷的聲音從耳邊傳來:“該死的禿驢,給我滾開,否則別怪我手下無情!”
“楊先生!”法相一臉吃驚道,他萬萬沒想到楊逍竟然站了出來。
在場眾人這才想起,張小凡上頭,還有著這麼一個神通廣大的師父,心思一動,便就忍不住的浮現出方才被楊逍鎮壓的一幕,竟有不少人都忍不住的為之暗暗吞嚥了一口口水。
只是,青雲門中到底還是有幾個人關心張小凡的狀況的,見狀,當即便有田不易焦急出聲喊道:“楊道友,你這是做什麼?”
在他們看來,這般的情形分明必須先制服張小凡,至少得拿掉那根邪棒,如此方才有機會,可是楊逍卻阻止了法相的行動,田不易完全無法理解,楊逍這麼做到底是為何。
此時別人都以為必須先拿下張小凡,可是知曉原著的楊逍卻認為恰恰相反,很顯然剛才張小凡握住了這個燒火棍,這是他的心理依靠,如若要從他手中奪去,反而會激起他的反抗,只會讓事情更麻煩,此刻非但不能奪去燒火棍,還得讓他拿著才行,能否奪回心智,只能靠他自己,旁人只能從旁協助。
“楊先生!”法相還想再說什麼,可是迎接他的卻是楊逍冰冷的眼神。
“死禿驢,同樣的話,我不想再說第三遍,滾開!”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