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佛掌,衝起有百丈來高,又帶著滅絕天地的威勢猛壓下來,接著下衝的勁道,帶起狂風怒卷,雖還未至,巨風如刀刮面,楊蛟一身戰甲耀眼,背後披風獵獵作響,鬚髮後揚。
郎笑一聲,赫見楊蛟一身古神之力轟然爆發,掀起漫天風雲為之浩蕩,翻滾起湧之間,便似高天之上起了滔天大浪,光華閃耀。被楊蛟聚攏成一道恢弘巨柱,徹地通天。強勢一擊,硬撼遮天佛掌。雙方一觸之下。便知對方根底,不在自己之下,風雲翻卷之間,當即戰在了一起。
聞仲見對方軍中異人被拖住,慌忙揮軍掩殺,袁福通這方見自己依仗地仙人被拖住,心中大驚,聞仲統兵有方,指揮有序。一仗下來,對方慘敗,兵敗如山,直殺得屍橫遍野,血流漂櫓。
一番廝殺,慘敗而回,袁福通在亂軍之中逃得性命;被幾個忠心的部下簇擁著逃進城內;緊閉大門;城頭上駑箭如雨;紛紛而下;滾石巨木接連而下;讓聞仲手下大軍不敢輕涉鋒芒;百般強攻未果;只得緩緩退去。
一時之間,寬闊空曠的平原沙場上空無一人,只剩空中依舊在爭鬥的兩人。神光金雲來回衝撞激旋。雷鳴轟隆,狂風怒嘯,空中茲拉之聲不絕於耳,雲氣聚了又散。散了又聚,被兩人拼鬥的餘波影響,翻騰滾動。不休不止。
楊蛟雖然已經勘破了混元之門,畢竟修行日短。明顯的在法力上稍遜對方一籌,雖然先前他攻其不意。佔了上風,但時間愈久,對方便漸漸扳回了劣勢,金光蔓延,佛掌擎天,竟有反敗為勝的跡象。
這時雙方軍士都在仔細盯著天上大戰,聞仲眼見著楊蛟似乎有不敵的跡象,當下連忙丟擲了手中法寶。赫見雌雄雙鞭當空化作兩條蛟龍,夭矯飛騰,兩股絕大的力量劈下,就如同壓倒駱駝的最後兩根稻草,對方再厲害,到底是被楊蛟困住了他的一顆本命交修的舍利,實力大減,又被聞仲偷襲,頓時渾身冒著黑煙從空中跌落下來。
楊蛟哈哈一聲大笑,將半空之中那一粒金光燦燦的舍利收攏起來,這舍利子便如仙人的凝聚的金丹一般,完全是純粹的靈氣,密度極高,完全就是實質化了地能量,不用真火淬鍊就能吸收,煉化後頂得上千上萬年的苦修,楊蛟境界已足,正卻少法力鑄就根基,得此寶貝,當下不由得欣喜如狂。
漫天怒卷的光華緩緩散去,三人都站立在虛空之上,聞仲與楊蛟二人左右相持,緊緊地將那和尚圍在中間,聞仲當即率先出聲問道,“敢問道友如何稱呼,怎的就妄自插手人間戰事?”
那和尚臉色有些發白,“貧僧乃是西方準提聖人門下,法號屍棄,此來乃是奉師命,完結商朝氣運而已,順天而行,道友不必如此氣勢洶洶。”被奪了舍利地屍棄心中氣惱,語氣不善。
“人間氣運,自有世俗之人完結,何勞屍棄道友大駕,何況此乃我人族內務,自有我人族之人解決,道友如此越俎代庖,敢是質疑我人族不能掌控內務,意欲代為執行麼!”楊蛟得了舍利,心下暢快,跟屍棄便胡亂扯淡起來。反正天道大勢,不過是各方為謀取自己最大利益的遮羞布,只要你能說會道,黑白顛倒也不是難事。
屍棄心中氣惱,奈何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對方兩人,法力神通俱都不低,自己又失了舍利,實力大減。何況剛才這個跟自己拼鬥的人族強者身上還隱隱有寶氣升騰,而且還是先天之流。自己雖然是聖人門下,不過那位西方聖人也著實貧困,雖然同是在紫霄宮內聽道地弟子,不過比起三清的財大氣粗可是寒酸多了,更比不上掃蕩了巫妖二族的人族,窮得連先天法寶都不多見。是以,這些弟子身上也都貧窮的很。大都是憑藉自身神通法力來制敵伏妖。
偏生這些西方的和尚們平日最重靈覺精神的鍛鍊,對這些法寶的感知不可謂不靈敏。此刻感應到楊蛟身上的法寶氣息,便好似聞到臭味的蒼蠅,若不是對方比自己強勢,早找個藉口殺人奪寶了。
大抵修行之人,最重實力,為了自身利益,可以說是無所不用其極,比起人間有律法官府,雖然也是黑暗的很,到底表面上仍是遵紀守法,不像修行界,一言不合,甚至還是友人,翻臉出手那也是平常之事。只要是被殺之人背後沒有什麼師門勢力,雖然說是天理迴圈,自有因果報應,然則不到眼前,誰也看不清,何況只要修夠了能耐,殺人奪寶的因果報應未必就不能躲過去。
屍棄無言,還能說什麼,就在此時,就聽一聲清亮地嗓音從西邊天際傳來,清朗渾厚並重,響徹天地:
“阿彌陀佛!”
再看時,就見四個和尚捲動起漫天金光,風馳電掣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