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開始顫抖。
“他想殺我,我自然殺他。”這是商信的原則。商信絕不會放過想殺他的人。
“可是,殺了他,我們到哪裡去找媽媽?”
“不殺他也是一樣,他根本就不知道。若是留著他,還很可能會耽誤我們。”
曉曉沒有再說什麼,她並不是慈悲之人,在骨子裡,她和商信是同一種人。只是問道:“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辦?”
“去雲家。”
“找雲子軒?”曉曉問道。
“嗯。”商信點了點頭,“雲家和商會聯盟,是清源鎮最大的兩大勢力。我相信無論是什麼事情,大哥都可以查出來。”
來到雲家的時候,雨已經停了。這雨來得快,去得也突然。像是專為商信和曉曉兩人下的。
遙遠的天邊,竟露出了一彎新月,便是連那滿天的烏雲都已散去。
雨雖停了,天卻更冷。這一路上,曉曉都在不停的打著哆嗦。
商信看似卻依舊鎮定。現在的他,也必須鎮定。
敲開雲家的大門,走進那座古老的深宅,曉曉卻突然停止了哆嗦,因為她看見了四個人。
袁青、紅媽、若離,還有柳莽。
四個人竟真的如那傭兵團的人所說,一點事都沒有。
他們沒事,但卻有一個人真的有事,那個人當然不是商信,商信現在還好好的站著。
有事的是雲子軒。雲子軒躺在床上,臉色很蒼白。他沒有和商信說一句話,因為他說不了。
雲子軒處於昏迷之中。
此時商信就立在雲子軒的床前,雲子軒的媽媽柳怡正坐在床邊,她的眼睛很紅,她的臉很蒼白、很憔悴。
看見商信,卻還是露出一點笑容,雖然那笑容讓人看了想哭,她卻還是笑著說道:“你是商信?子軒的朋友?”在如此情形下,她竟然還能笑著待人,這是一種極深的涵養。這涵養,也只有在這等古老的家族中才能出現。
商信點頭,道:“伯母,我是商信,是大哥的兄弟。”
柳怡點頭,又道:“你不要擔心,子軒沒事,你媽媽每天都給他治療,她說,最多再有半個月,子軒就能醒來。”
商信的眼中突然有了一些霧氣,看著柳怡的臉也有些模糊。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媽媽?在自己兒子如此重傷之時,她還在想著兒子的朋友,還在勸慰著別人不要擔心。這是一種什麼樣的善良?這女子的心中,有著怎樣的一種愛?
“伯母……”商信的喉嚨突然間有些幹、有些苦,一時間,竟是說不出話來。
柳怡又是笑笑,他已明白,自己的兒子為什麼會結交商信這個朋友了,眼前的孩子,心中也有情義。一個重情重義的人,無論他是不是英雄,都值得任何人去結交。
“商信,這麼長時間沒見到你的媽媽了,你去陪陪她們吧。”
商信沒說什麼,轉身退了出來。他現在急切的想知道,在離開的這一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這問題,卻無法向柳怡開口詢問。他怕再次勾起她的傷心。
……
雲家的書房,雲鵬冷著臉坐在椅上,在他的身旁是管家雲安。
“**和張謙都死了?”雲鵬問道。
雲安點了點頭:“是的。本來我還一直納悶,為什麼商信來到這裡,並不是他倆帶來的。他們可是一直被派在那裡等著給商信傳話的。”
“於是你就去商信家看了?”
“嗯。”雲安說道:“屍體是在商信家後面發現的,兩人的死因都是被利器刺穿胸口。我也看見了被商信所殺的那個人,**和張謙的傷口與那人所用的匕首完全吻合。”
“也就是說,他們倆都是被那人所殺?”
“是。”
“那個人認識嗎?”雲鵬又問道。
“不認識。那個人不是清源鎮的人。在他的身上,還搜到了一個小傭兵團的徽章,可見那人對商信說的並不是假話。”
雲鵬沉思片刻,道:“是誰會花錢要殺商信?在清源鎮,除了王運良,商信並沒有和其他人結仇。”
雲安也是沉默良久,才道:“我覺得,那人並不是想殺商信,他的目的是想擾亂我們,是讓我們懷疑,少爺這次受傷的原因是因為商信一家。”
雲鵬點了點頭,那日,雲子軒為商信弄醫館的事去了商信家,回來的時候就身受重傷。雲鵬本已經料到了危險,在雲子軒走的時候,他把家中所有能調動的人手都安置在了二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