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懾。
一劍揮出,商信再次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我在青牛村?”
蒙衝臉色蒼白,劇烈的痛楚使得他沒有能立刻回答出商信的問話。
劍舉起,再落下,又一隻手臂落地。
“你是怎麼知道的我在青牛村?”商信第三次問道。
“是張泉前來舉報的!”這一次蒙衝連一點猶豫都沒有,立刻回答道。
“張泉在哪?”商信眼中掠過一絲殺意,他早就應該想到張泉的,當初,他就應該殺了這個人的。商信的心中有著深深的悔意。
“他現在就住在城中的來福客棧。”大滴的汗珠從蒙衝臉上淌下,可是他卻連一點猶豫都沒有,立即回答了商信的問題。他怕再有一點耽擱,商信的劍不知道會再落在自己身上的什麼地方。無論哪裡,都不是他所能承受的。
“你帶我去。”商信說道。
蒙衝一句話也不敢說,乖乖的走出屋子給商信帶路。鮮血不停的從兩個斷臂處冒出,落到地面上形成了兩道血線,可是蒙衝卻不敢停,連包紮一下都不敢。商信就在他的身後,他怕自己一停下來,就會有一柄劍刺入自己的心臟。
走出城主府,走到大街上,大街上還有很多人,看見他們的城主從裡面出來,看見商信跟在城主的身後,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其中有個十幾歲的孩子看著眼前的情景,大聲喊道:“城主怎麼了?那個人不是通緝犯商信嗎?為什麼城主不把他抓住?”
身旁一個大人連忙捂住了孩子的嘴。很顯然,他是孩子的家長,很顯然,他能看得出城主正被商信押著。
高高在上的城主,在生與死麵前,也和普通人一樣,甚至,可能還不如普通人。
城主與聖人,在骨子裡,都沒有太大的區別。也都有害怕的時候。
蒙衝此時哪裡還顧得上別人,他連一句話都不敢說,連一刻都不敢停,帶著商信穿過大街,走進來福客棧,一直走到二樓的一個房間門前才站住。
“張泉就在裡面?”商通道。
蒙衝點了點頭,“我現在是不是可以走了?”
“可以。”在說話的同時,商信手中的劍已刺入蒙衝心臟。他是來複仇的,可以不殺光清風城計程車兵,可以放過清風城的百姓,卻絕不能放過清風城的城主。
只是蒙衝沒有這樣的覺悟,在最後一刻,竟然還想著自己可以活著。在這一點上,他一點也比不上師爺李毅。
踩著蒙衝的屍體,商信一腳踹開房門,邁步走進屋中。
屋子很簡陋,只有一床、一桌、一椅。
張泉正躺在床上,側著身子望著破碎的門。
“商信?!”看見走進來的少年,張泉大驚,一下子就從床上跳了下來,“你還活著?”張泉並不知道青牛村中發生的事情,在他認為,自己已經上報了,商信就是再厲害,也不可能活著才對。
“我活著,你是不是很失望?”商通道。
張泉身體微微發抖,他不只是失望,還很害怕。他比城主蒙衝要清醒,見到商信活著,而且還找來這裡,他很清楚商信來的目的,絕對不會是找自己喝茶的。
“你是不是該死?”商信向前走了兩步,走到張泉面前。
張泉一句話也說不出。
商信也不再說話。
手中劍揮起,落下。一片肉便落在地下。當然是張泉的肉。
很薄、很細的一片。
劍再次揮起,再次落下……
肉片紛飛,屋中傳出張泉撕心裂肺的嚎叫,和商信緩慢的語聲:“有一種刑罰叫做凌遲,今天我就讓你嚐嚐千刀萬剮的滋味。誰動了我身邊的人,我就讓他千百倍來償還,你是這樣,蒙衝是這樣,皇權也是。”
一刻鐘後,屋中地面淌滿了鮮血,鋪滿了肉片。
張泉身上除了一顆頭顱完好無損,其餘部位已經沒有了一點肉,只剩下一副骨架,透過骨架,甚至能看見骨頭內部的內臟,那顆心臟竟然還在跳動,他的臉上竟然還有表情。痛苦、絕望、恐懼……各種表情混雜在一起,使得那張臉看起來十分詭異。
他現在一定還有知覺,只是再發不出一點聲音。
沒有人看見此時屋中的情景,相信若是有一個膽小的人此時走進屋中,一定會被嚇死,就是膽大的,也未必能夠承受得住。
可是商信卻還是靜靜的站在那裡,靜靜的看著張泉那張詭異的臉。
商信竟是如此殘忍!
張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