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就不會跟她廢話,會直接弄死她。
原文裡他一直在強調讓都小郡陪著他十二月十二日,肯定是因為都小郡對他有什麼重大的用處。
“你不會殺了我,你甚至現在還離不開我,是不是?”都郡看著他的眼睛,像個拿著一丁點籌碼就敢叫囂的賭徒,“你放了都政,我就不離開你。”
那雙綠幽幽的眼睛眯了眯,他低低笑了一聲,抬手將臉上的人|皮|面|具摘下,露出一張驚心動魄的臉,陰柔的笑著朝她貼近,“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像是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她竟然將威脅他的話說出了恃寵生嬌的味道,可她未免自信過了頭,仗著哪門子的寵?
都郡坐在桌子上沒有動,她從他身上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酒味,他喝了她給的道具紅酒,這說明他的傷口還是在痛,那他的傷……是沒好嗎?
原文裡是都小郡為他渡了氣,抱著他睡了一覺起來,他的傷就好了。
可現在,她逃離墓穴後,他的傷似乎這幾天都沒好?
她忽然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我說……”都郡看著他,也朝他湊了過去,“你的傷還疼不疼了?”伸手要去觸碰他的背,被他一把抓了住,卻只抓住了她的一隻手。
她的另一隻手立刻上去,摸在了他的背上,他突然吃痛一般“呲”了一下,“啪”一聲開啟她的手,力道大的幾乎要將她的手腕打斷。
都郡看到自己手指上紅紅的血,是他背上滲出來的血,他的傷口還是這麼重啊,她猜對了,“你的傷還沒有好?該不會……”
他一雙眼裡盛滿了怒火,突然扣住她的手腕起身猛地將她拎抱起來,翻了個身按在了桌子上。
椅子後退,桌子上的筆筒被撞翻,都郡痛的咬了咬牙,依舊說:“該不會你的傷需要我才能好吧?”他急著出墓穴來找她,他剛才救下她,應該就是因為他需要都小郡像原文一樣為他渡氣或是其他觸碰,傷口才能好的更快。
他氣怒極了,聲音刀子一樣,“你再多說一個字……”
“我說了又怎麼樣?你要殺了我?”都郡扭過頭去看他,眼神裡比他還怒,正要譏諷他。
他忽然嘴唇發紫,一張口猛地扭頭,一口血吐在了都郡的身側。
都郡嚇的呆了一下,卻見他一口接著一口乾嘔似得止不住往外吐血,抓著她的手腕跟著在發顫,力道卻一點點沒了。
他……他被她氣吐血了?他這麼不禁氣??
門外傳來兩聲敲門。
都郡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抓著猛地抱進懷裡,他栽坐回辦公椅裡,都郡跌坐進他懷裡膝上,他箍進都郡的腰,額頭抵在了她的背上,忍住吐血威脅她道:“別說話,不然都政必死無疑。”
他涼涼的額頭貼在她背上,冰的她脊背發麻,聽他聲音低沉的說了一個字:“進。”
那扇緊閉的房門外就飄進來兩個黑白鬼魂,正是一黑一白的兩個鬼差。
一黑一白進來只瞧見帝君大人摟抱著剛才的女郎親親我我,根本沒從女郎背後抬起頭來看他們,也不敢多看的忙低下頭去稟報:“打擾帝君了,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將都姓男子還魂了。”
都姓男子?她父親?還魂了?
冥帝在她背後“恩”了一聲:“下去。”
一黑一白應聲穿牆而去。
幾秒之後都郡聽見一牆之隔外,醫生在跟哭泣的宋可心說:“沒事了,幸好搶救及時……”
她父親真的又活了,是……他剛才吩咐鬼差的?那他在這兒跟她費勁幹什麼?
他的額頭還貼在她的背上,一動沒動。
都郡在他懷裡僵坐了半天,幾乎以為他是不是昏過去了,他才突然開口,“都政是你父親。”
都郡愣了一下,他用的是肯定句,他已經知道了她不是都偉業的女兒都小郡,而是都郡嗎?
“是。”她想解釋她不是原本和他冥婚的都小郡,求他放過她,“你清楚我是誰?”
“你借屍還魂躺進本君的墓穴,以為本君不知道你是誰?”他清清楚楚的告訴她,“只是對本君來說要的只是這具身體而已,靈魂是誰不重要。”
都郡解釋的話就噎了回去,是啊,他只是要這具身體陪他辦公事而已,他怎麼可能放過她?
“你知道什麼叫被除名嗎?”他問她。
都郡想起剛才白鬼差在向他解釋,她父親陽壽未盡那番話。
白鬼差說,她被除名,陽間是以死亡處理,而她父親是因為什麼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