膜在卵巢分泌的性激素的直接作用下週期性地出現剝離出血現象。月經的出現將掀開你生命中嶄新的一頁,這標誌著一個成熟女性開始誕生。
“我前面說過,夢蝶是幸運的,但有很多女性當時並不幸運。比如,我所知道的唐宛兒和柳月。”
唐宛兒誰也沒看,她彷彿陷入了對往昔的不堪回首之中。過了一會兒,她說:
“上小學5年級時,我已13歲了。有一天上課,突然覺得下身出了一種東西,黏黏的,用
手一摸,是血!我馬上想到昨天吃了山上撿的野蘑菇有毒,我快要死了!馬上我感到頭暈,趴在桌子上流淚,心裡亂糟糟的,我真的很害怕死。放學了,我還沒死。我站起身,褲子有粘凳子的感覺,凳子紅透了。
“走出教室,馬上被同學發現了。她們笑我尿褲子。我傷心地說:
“‘昨天我吃的野蘑菇有毒,出血了。我要死了。’
“比我小的同學驚愕不已,湊過來一看,真的是血!她們馬上投來了同情的目光。
“回到家裡,我拼命用爛棉花擦,也沒告訴父母,免得他們傷心。第二天還出血,我就裝一袋爛棉花,不斷地從褲袋中伸過手去擦。到了學校,發現同學們嘰嘰喳喳地在議論。有一個膽大的同學對我說:
“‘你騙人,蘑菇中毒是鼻子出血,你是不會死的,而是會生娃了。我聽李奶奶說的。’
“她們一鬨而散。
“我呆站在那裡,驚恐不已。我真的會生娃了?我恐懼,羞得無地自容,真想死掉。
“過了一天不出血了,過不久又出了。就這樣我經常用爛布、爛棉花擦血,然後把髒東西倒到後山用土埋住。沒人同我玩了,我的性格就這樣變得孤僻了。有血出時,我感覺到動一動就出得多些,於是我拼命挑水乾重活,想把那該死的東西一下子壓出來。”
唐宛兒講完了,天台上出奇的靜,大家彷彿都陷入了對自己往昔“經歷”的回憶之中。
過了一會兒,柳月說:
“我是一個偏僻農村的孩子,讀小學也在農村。那年我大約12歲,讀小學5年級。對生理衛生知識一無所知的我,卻在那個夏日體驗了初潮的快感。正值暑假,我和鎮上的夥伴到河裡洗澡。當時,我正舒服地躺在救生圈上曬太陽,雙腿自然地夾住救生圈,緩緩順流漂下。忽然間,有一股痠麻的奇異感覺從下腹湧起,放射性地傳到大腿上。我不由得雙腿使勁,越使勁越感到全身發軟,人也有些興奮起來。這種前所未有的感覺很快就消失了。
“等到回家換衣服時竟突然發現內褲上有很紅的血水,當時我嚇呆了。我的第一反應是認為螞蟥從我肛門鑽進肚子裡去了。因為前段時間有兩位女伴也經歷過這種厄運。聽說一位女伴被她媽媽用蘸著蜂蜜的筷子伸進體內引出了螞蟥;另一位女伴我親眼見她哭哭啼啼地站在河邊,不斷用毛巾擦著下身,但血水還是一滴滴落下來,後來被她挑水的媽媽怒罵著拉回去了。
“現在我怎麼辦呢?我不敢告訴嚴厲的媽媽,因為她是不許我到河裡洗澡的。我呆在房間裡,一邊幻想著流血止住了,一邊又想螞蟥會鑽到我的頭部,吸光我的血……這樣提心吊膽過了兩天,終於在去河邊洗衣服時被媽媽發現我褲襠紅了一大塊,她責令我回家,隨後她也快快地洗完衣服回家,遞給我半包衛生紙和一條衛生帶,並責怪道:
“‘怎麼這麼笨?這麼大了也不懂。’
“我覺得非常羞愧,也莫名其妙,不敢問她是怎麼回事。回到房間,對著那條衛生帶一籌莫展,不知道它是幹什麼用的,最後決定將它綁在胸口上。後來還是和我同住的小姨幫我解決了這個問題,我這才知道擔驚受怕的流血是每個女孩都必須經歷的,也才發現流血的地方不是肛門。
“許多年過去了,我從來不去想這段‘經歷’,它留給我的是酸楚。我們農村的女孩子,幾乎都不知道什麼叫月經,也不知道什麼叫初潮,母親從來不給我們講這些。至今的農村,還是這樣。”
聽完了柳月的講述,阿剛的心情比較沉重。他是一個從僻遠山區走出來的孩子,深知農村和山區的落後,也深知家長從來不給孩子講與性和生殖有關的事。
阿剛說:
“生活在那裡的女孩完全缺乏青春期生理衛生知識,不知道月經是怎麼回事,而家長表面上看起來是對孩子不夠關心,實際上他們也不知怎樣跟女兒講,甚至他們自己也覺得像月經這種事,是一種隱私,不能明講,只能無師自通。這樣,由於得不到正確的指導,女孩對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