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徐大姐兒哪裡還有井臺上的一分伶俐機變,在身下倒又成了個木頭,不免落了興致,哪想到,正覺無趣要膩煩的時候,這徐大姐兒卻忽的知情識趣兒起來,綿軟的身子貼在他身上蹭了蹭,嬌嬌著聲兒,讓自己放開她的腳,倒把個顧程的興致又勾了起來。顧程呵呵一笑道:&ldo;早如此,也省得受這些罪,爺可不都心疼了……&rdo;說著放開她的腳,把她手上的腰帶也解了,扯落兩人身上僅剩的衣裳,赤著身子滾到了炕上。既然想明白了,徐苒便相當認得清,自己目前的處境,這廝是個酒色之徒,哪有什麼真心,若自己想日後過舒坦日子,就得伺候好這男人,他爽了,估摸自己才有好日子過,若他不爽,說不得,明兒就把自己賣了,也沒人管得了,反正就是這點兒事,她一個現代人還怕這麼個古早的封建男嗎。想到此,便儘量配合他弄起來,顧程哪裡想到,這徐大姐忽然就變了個樣兒,在炕上如此勾人起來,論起手段,其實遠遠不如那些粉頭,但別有一番銷魂滋味,又不是那些粉頭可比的了,把顧程爽了個暢快淋漓,待洩在她身子裡,還不捨放開,摟她在自己懷裡,黏糊糊的親嘴:&ldo;親親,不止這性子,這身子跟那夜也似變了個人一般,倒讓爺愛的不知怎樣了,今兒晚上依了爺,過後,首飾,衣裳,吃喝用度,只管盡有,爺管保著你享用不盡……&rdo;徐苒暗道,這話兒誰信誰傻逼,男人事後說的話,還不如放屁,放屁至少還有味呢,思及這男人天生就是個賤,由著他,順著他,他恐不稀罕,便是這會兒稀罕了,過後不定就丟在腦後頭去了,想起井臺上的事,徐苒一把推開他,假作惱上來:&ldo;如今這會兒還打這樣的謊,真打量我是個傻子不成?&rdo;顧程一瞧她剛還好好的,怎這忽然就惱了,卻更覺可愛,便湊過去親了一口道:&ldo;可憐爺的一片心,恨不得掏出來與你瞧,怎生是打謊?&rdo;徐苒卻忽然坐了起來:&ldo;還說不是謊,我且問你,你究竟是誰?&rdo;顧程一聽,呵呵笑了起來,手在她腰上揉了幾把道:&ldo;真真如今這個性子,怎就如此伶俐起來,你心裡早不猜想到了,這會兒卻還問我作甚?&rdo;徐苒盯了他半晌,忽然捂著臉兒嗚嗚咽咽的哭將起來,一邊哭一邊道:&ldo;你個沒人倫的畜,生,做出這等事來,倘若被旁人知道,讓我如何活下去,不如趁早死了乾淨。&rdo;說著便扯過那邊顧程的腰帶,纏在脖子上,真要勒死自己一般。顧程先頭被她一句畜生罵的臉色有些陰,卻見她真想勒死自己,唬了一跳,急忙掰開她的手,她脖子上的腰帶扯下遠遠丟開,摟著她又親又哄道:&ldo;死什麼,如今爺哪裡捨得你死,什麼人倫,當初買了來就是丫頭,爺收了便收了,誰敢嚼說,爺拔了她的舌頭,只你在這院裡卻不打妥當,如此,爺前頭書房裡頭正缺個伺候的大丫頭,明兒我跟你二孃說了,把你要過去豈不好。&rdo;作者有話要說:昨天有事,今天補上了,親們諒解啦!!!!現在去碼現言嗚嗚嗚!!!☆、兒媳變丫頭徐苒心裡暗暗計量,如今徐大姐兒在這府裡的身份尷尬非常,頂著童養媳的名兒,且顧廉又一命嗚呼了,還跟自己的便宜公公有了一腿,就這麼下去,哪裡有個混出頭的時日,便是她不在意吃穿用度,人人都能欺負一頭,這氣徐苒可受不來,沒有丁點兒好處,還不如個平常的丫頭呢。若依著顧程,去他書房裡當個丫頭,總不至於再受旁人的欺負,哄著顧程,慢慢弄清楚這裡的情況,再另想出路,除此之外如今彷彿也沒第二條路可走,卻要讓他心裡先存個愧,也好趁機拿捏與他,反正睡都讓他睡了,矯情什麼都晚了。思及此,徐苒勉強擠出幾滴眼淚來,抹了抹道:&ldo;若二孃三娘不容,又當怎樣,不如讓我這會兒死了倒乾淨。&rdo;說著假意兒,又去尋那腰帶勒脖子,把個顧程慌起來,忙摟她在懷裡,心肝兒肉的喚了半天,又道:&ldo;爺哪裡捨得你死,如今可不稀罕到爺心裡頭去了,你且莫怕,你二孃三娘素來好脾性,什麼不依著爺,好生的跟著爺,日後有你的福享……&rdo;賭咒發誓的,說了半夜好話兒哄她,終哄的大姐兒迴轉過來。顧程又抱著她親嘴求歡,徐苒半推半就的依了他,這一場直折騰到天大亮,才算消停下來,卻聽得院外頭隱約傳來旺兒的聲兒:&ldo;爺,爺,天可都亮了……&rdo;顧程這才起身下地,揀了地上的衣裳穿在身上,回過頭,卻見徐大姐兒支著胳膊縮在被窩裡瞅著他,一雙眼睛骨碌碌的亂轉,也不知正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