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抿著嘴垂首應了一聲,仍出去了,顧程瞧她那木呆呆的樣兒,便有些不喜,微微皺了皺眉,剛要走。周慧蓮衝海棠使了個眼色,海棠袖子一帶,帶倒了炕桌上的茶盞,傾下來溼了顧程的衣裳,顧程站起來,海棠忙撲通一下跪倒在地。周慧蓮假意喝道:&ldo;也不是頭一日上來伺候,怎還這樣慌張,虧了這茶涼了半晌兒,若燙了爺,扒了你的皮都不冤枉,跪著做什麼,還不伺候爺進去換衣裳。&rdo;海棠忙站起來,跟顧程進了裡間,屏風後,伸去過幫顧程寬了外頭的綢紗褶子,蹲□去撫弄他的下襬。顧程低頭去瞧她,只見她微微半蹲在自己身前,羞答答垂著頭,透過領口瞧見她白紗衫兒裡茜紅的肚兜,圍著粉頸一條細帶兒繞過去,沒入那一痕雪脯中,好不勾人,細嗅,仿似有股子幽香襲來,令他不由一蕩。伸手順著摸到她柔膩的下顎,抬將起來細細端詳,只見眉彎如兩道新月,微抬眼瞧了自己一眼,又垂下去,這一眼卻帶著萬千春情,芊芊玉指伸到自己腰間扯住系褲兒的汗巾子一頭,擺弄了幾下,小嘴軟聲細語的道:&ldo;這中衣也溼了,爺一併換了吧!&rdo;顧程哪裡禁得住她如此勾,一伸手握住她的小手帶到懷裡,摟著便去親了個嘴,手摸下去扯她下頭的裙兒,嘴裡道:&ldo;促狹的丫頭,倒會勾人的癢,這會兒勾了爺的火,可跑不了了,需的讓爺好生爽利過了才是。&rdo;也不去費事兒解她的裙帶,兩下便把她的裙兒扯落地上,再瞧,裡頭卻只穿了一件玉色薄紗膝褲兒,隔著紗褲兒透出兩條腿兒來,勾的他越發起了y性。顧程摟著她的腰身,身子一轉把她按在那邊的軟榻上,褪下褲兒,提槍便要入將進去……卻忽聽得窗戶外頭旺兒的聲氣兒。顧程深知不是有著緊事,旺兒不敢進到後院中來,別是大姐兒出了什麼事,念頭一起,哪裡還有幹事兒的心思,放開懷裡的海棠,揚聲問了一句:&ldo;可是旺兒?&rdo;旺兒心裡這個急啊!這真是誰想的到,大姐兒非要跟她舅在倒坐房裡吃飯,哪裡扭的過她,便說讓灶房多預備兩個大姐兒平日愛吃的菜,一併置辦來,他去灶上囑咐,囑咐完了迴轉來,大姐兒聽她舅又捎了酒來,便要去取,誰知剛邁出門檻,不知怎的就絆了一下,栽倒在地。論說這也不是大事,壞就壞在大姐兒一跤栽下去,卻不省人事了,這還了得,把旺兒的魂兒都嚇飛了,爺平日對大姐兒那樣兒,這位姑奶奶真出了什麼事兒,又不在爺跟前,偏還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便是他想摘都摘不清去,他這條小命弄不好都保不住了,連忙使狗兒去請郎中,自己連滾帶爬的進了後宅來。到了三娘院裡卻被琥珀攔著,不讓他進,正急的一腦門子汗,虧了爺問了一聲,忙道:&ldo;爺,徐姑娘栽了一腳,不知怎的就不省人事了……&rdo;這一句話說出還得了,顧程都顧不得穿好衣裳,就從裡屋跑了出來,便往外跑邊穿衣裳,奔出屋去,一疊聲的問:&ldo;不說讓你瞧著她,這才多一會兒,怎就出了這事兒,可請了郎中……&rdo;也沒心思理會慧蓮,急匆匆去了。周慧蓮真是暗恨不已,瞧爺這意思,差點就成事了,偏又讓那丫頭壞了事兒,再尋這樣的機會又不知幾時了,卻又琢磨,好端端的怎麼就暈了,忙喚進個心腹婆子來囑咐了幾句,那婆子忙著跟出去打探訊息去了。卻說顧程,因旺兒說不敢輕易挪動,出了二門,便奔著倒坐房來了,跟郎中前後腳到的,一進門就瞧見大姐兒躺在炕上,眼睛閉著,小臉兒白白,瞧著毫無聲息的樣兒,可把顧程唬的不善,忙去摸她的手臉,只覺手跟臉觸手溫熱,才稍定了定神,喝令郎中讓他診脈。那郎中忙上前看診,顧程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盯著他,盯的郎中都有些發虛,更不敢輕視,仔細診起脈,半晌兒抬起頭道:&ldo;姑娘這是陽亢陰虛之症,陽亢致陰血虧虛,陽亢則虛火升……&rdo;他話還說完就被顧程打斷,頗不耐的道:&ldo;誰考你背醫書了,你且說倒是要不要緊?&rdo;&ldo;不要緊,不要緊……&rdo;郎中也不傻,一瞧大姐兒這打扮便知是房裡的丫頭,再說顧程如此著急,可見得寵。早耳聞顧員外膝下無子,近日正各處求子的方兒呢,這會兒自己趕上,道了喜,顧員外一歡喜,不定就能得些賞錢,故此,那郎中道:&ldo;倒要恭喜員外爺,姑娘這是喜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