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兒早被這丫頭撩到了頭,顧程怎會繞過她,手輕輕一掙,裙帶便斷成兩截,大姐兒一句話剛問出口,便覺天旋地轉,已被他壓在身下,哪裡容的她再翻身,扯著腿兒便入將進來,一個勁兒的狠力折騰,直折騰到掌燈時分,才算消停下來。洗了澡,大姐兒還覺腰痠背疼渾身發軟,卻暗道怎就弄巧成拙了,本來要piao顧程,反被這廝收拾了一頓,弄的她這會兒半絲力氣都沒了,顧程卻神清氣爽,更把大姐兒愛到了骨子裡去,怎麼瞧著怎麼都好。讓人擺了酒菜上來,抱著她一口一口的喂,吃了酒還要哺在她嘴裡,卻被大姐兒躲了開去,徐苒挺煩這種,總覺得顧程那張嘴不定親過多少女人,平常他親自己,也儘量忍著,不去想這些,他要哺自己酒,卻著實膈應。顧程卻以為她怕吃醉呢,便笑了一聲,不在強她,大姐兒覺得,自己今兒可虧大了,便想著怎生能找補回來,眼珠一轉,忽想起一件事來道:&ldo;你當鋪裡可缺夥計嗎?&rdo;顧程眉頭略皺了皺,定定瞧著她:&ldo;怎麼?你要給爺薦一個不成?可是府裡的小廝?爺倒不理會,你跟他們還有來往。&rdo;眸光沉沉,臉色也有些陰。這廝還總說自己吃醋,他成日跟掉進醋缸裡一樣,真把自己當成他的禁,臠了,自打她住進書房院,外頭的小廝便輕易不讓進來,便是旺兒進來,也低著頭,眼睛都不敢瞄自己一下,彷彿看自己一眼就瞎了一般。這廝真是雙重標準,若自己也這樣對他,不得拿刀子挖了他一雙色眼去,徐苒不禁翻了個白眼道:&ldo;什麼小廝,是我舅家的表弟,保生,過了年就十三了,如今跟著人在外頭學鐵匠呢,我說學那個做什麼,便是學出來,也是受大累的,不若學些有用。&rdo;顧程臉色轉晴,笑道:&ldo;原來是你表弟,倒是巧了,掌櫃的今兒還跟我說,鋪子裡的買賣越發好,正要尋一個心靈的徒弟帶著,你表弟若跟你的性子一般,自然不用多說,爺倒是擔心,他隨了你那個舅,實在是實在,卻不知機變,如何應承往來。&rdo;徐苒道:&ldo;你怎知我表弟不機靈?我舅實在有什麼不好?難不成你找夥計非要找那些奸懶饞猾的不成。&rdo;☆、51顧程聽了不禁笑道:&ldo;真真爺說不過你這張利嘴兒,如此,讓你舅帶他來一趟,爺先過過眼總成吧!&rdo;說著手卻摸到她的小腹上揉了揉,低聲道:&ldo;這些日子爺可出了大力氣,說不準,下月便能聽見喜信兒了。&rdo;徐苒身體一僵,推開他的手道:&ldo;後院的二孃三娘跟你都多少年了,也沒見你著急,如今怎這樣急起來?&rdo;顧程摟著她親了一口道:&ldo;以往還有個廉哥,不想緣薄,夭折去了,有道是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爺可都快三十了,怎能不急,若無子嗣承繼香菸,爺便掙出多少家業來又有何用,你爭氣些,給爺生個小子,趕明兒這一番家業,爺都交給他。&rdo;徐苒抿抿嘴沒應聲,顧程低頭捏住她的下顎抬起來問:&ldo;怎不說話兒了?&rdo;徐苒暗道說什麼,這些跟自己什麼干係,如今是沒轍了,湊乎著過,誰指望還跟他長久了,還小子?狗屁。心裡雖如此想,嘴上卻岔開話題道:&ldo;你這次進京,禮倒是送了,何時能謀個官兒來?&rdo;顧程笑道:&ldo;哪如此快,若送一次禮就能謀個官兒,那官兒還不成了災,這是個細水長流的事兒,這些事你不懂,只一心給爺生兒子是正經。&rdo;顧程是一心要孩子,便沒完沒了的折騰上了,他越折騰,徐苒越擔驚受怕,尤其大姨媽之前那幾天,焦躁非常,就怕中獎,如今,她倒是恨不得三娘屋裡那個叫什麼海棠的,趕緊把顧程勾了去。那個海棠她也曾照過幾面,如今三娘使人前頭傳話,都是她來,比柳枝兒有心思,瞧著規規矩矩,一舉手一投足卻都帶著股子勾人的風情,說話更是軟語鶯聲,聽著人骨頭縫裡都酥麻麻的。其實徐苒還真有意給她留了機會,奈何顧程不知抽什麼風,就一心貼在自己身上,且他如今忙的不行,忙了鋪子,又忙應酬,在家的時候卻不多,徐苒落得清淨。沒人在,便在顧程書房裡尋了本醫書來瞧,醫書本就枯燥,又都是文言文,徐苒瞧著瞧著,便睏乏起來,伏在案頭睡了過去。不妨顧程這日家來的早,進了書房院,也不讓人吱聲,直接進了屋裡,卻見大姐兒伏在案頭睡著,再去瞧她手裡捏著的書冊,不禁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