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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苒暗暗翻白眼,著想個狗屁,老孃用你著想,只能當你顧家的小老婆,說不準哪會兒讓人使個絆子,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好容易重活一會兒,她還上趕著找死,豈不白瞎了。兩人雖躺在一張榻上,卻各懷心思。第二日,卻是后街裡馮來時娶親的正日子,因是三娘周慧蓮的親妹子,周慧蓮早幾日便家去幫襯去了,今兒一早,顧程才帶著二孃玉芳前去賀喜湊熱鬧,去之前問過大姐兒,徐苒卻道:&ldo;也不是我妹子要出嫁,我去湊什麼虛熱鬧,回頭讓三娘瞄見,越發不待見我。&rdo;顧程不禁笑道:&ldo;好一張刁鑽的小油嘴兒,可著府裡,誰敢不待見你,只有你不待見人的份兒了,卻還在這裡說嘴,不去便不去,偏惹出你這許多話來,既不去好生在家便是了。&rdo;只得去尋玉芳,玉芳身邊自然跟著珍珠,玉芳還說如今大姐兒得寵,這樣的熱鬧,不定要出去顯擺顯擺,哪想到,出了二門卻只瞧見顧程一,見過禮,問:&ldo;大姐兒怎的不見?&rdo;顧程自是不能說大姐兒不樂意去,只胡亂尋個託詞道:&ldo;昨兒在院子裡洗頭,或許著了風,鬧了一晚上頭疼呢,動都動不得,我便讓她在家歇著了。&rdo;玉芳聽了有些訕訕的道:&ldo;怎在院子裡洗頭,她自己也不知在意些?&rdo;她身後的珍珠卻道:&ldo;這頭風可不得了,沒準落下根兒,一輩子都難好。&rdo;顧程聽了,臉色微沉,眸光轉冷道:&ldo;你怎就知她是頭風,不過就是著了些寒罷了,爺瞧著你是盼著她得了頭風的才是。&rdo;說著,又從上到下打量她一遭,越發嫌棄道:&ldo;你穿這麼一身衣裳,是去賀喜還是送殯,愈發連個規矩都不知了,丟了你一個丫頭的臉是小事,爺的面子折了,你可擔待得嗎,還不下去。&rdo;珍珠在後院裡是左盼右盼的望著顧程的腳兒呢,奈何連顧程的影兒都不見,好容易等到了這麼個出來賀喜的機會,想著定能見著爺兒,哪裡能不好生裝扮起來。珍珠先前最喜鮮豔料子的衣裳,卻那日瞧見大姐兒,穿著一件素淨的白衫兒藍布裙兒,頭上釵環皆無,卻更得爺的意,便翻箱倒櫃尋了半日,尋出一身素淨的衣裳來,這日巴巴的上了身,想著,即便學不得十分像,也能學八分,爺瞧著大姐兒,也能多瞄她兩眼,卻不想自己一時口快卻壞了事,被顧程喝斥兩句,讓下去,珍珠委屈的什麼似的,明眸中眼淚轉了幾轉啪嗒啪嗒落下來,好不可憐。若以往,顧程說不得就真心軟了,今兒卻認真惱了珍珠咒大姐兒的話,半點情面皆無,袖子一甩喝道:&ldo;還不下去。&rdo;珍珠唬的抖了抖,哪還敢再糾纏,只得奔將下去了。顧程卻扭臉對玉芳道:&ldo;你就是性子太軟,寵慣的這些丫頭連個規矩都沒了。&rdo;玉芳心裡一堵,心道,珍珠這丫頭還不是他寵慣的輕狂性子,如今卻一屎盆子扣在了她頭上,便是那大姐兒如今是心尖子,珍珠怎就連野草都不如了,真真這心都不知偏到何處去了,自是不敢悖逆顧程,只得諾諾應著,回去好生管束珍珠。顧程弄了個不痛快,在馮家也未至席散,過了晌午便家來了,剛邁進院兒,可巧正瞧見大姐兒在院子裡洗頭髮,不禁思及上午的事,便有些皺眉,深悔自己不該尋那麼個託詞,若真咒的她病了,豈不是自己起的頭。不由分說把她拖拽進屋數落道:&ldo;怎在院子裡洗頭,又是那麼個風口,回頭著了病在身上,看你如何?&rdo;徐苒原是個最怕熱的,如今眼瞅就是端午,這信都縣裡越發熱上來,既無電扇,也無空調,熱的人渾身燥的難受,卻又不想費事洗澡,索性便讓人打了水在院子裡洗頭,哪想到正洗到一半,顧程家來,扯了她進來不說,沒頭沒尾的數落了她一頓。徐苒攏著頭髮瞥他一眼道:&ldo;入了夏,怕什麼風寒,熱都熱死了。&rdo;說著便要出去接著洗,顧程也知自己剛頭話有些急,又深知大姐兒的脾性,你是越不讓她做什麼,她越要做個樣兒給你瞧的,真真被他寵慣了,這會兒再立規矩怕早晚了,只得哄她道:&ldo;在院子裡洗,回頭小廝進來瞧見了怎好,前兒鄭千戶哪兒得了一樣好東西,玫瑰花的香脂,護養頭髮最好,我讓婆子重打了水進來,我與你塗上些豈不好。&rdo;徐苒想著這是個什麼東西,難不成類似護髮素,卻也動了心,畢竟女人,哪有不愛美的,白等李婆子端了水進來,洗淨頭髮,顧程去裡頭尋出一個精緻的盒子來,開啟,一股玫瑰清香撲鼻而來,與大姐兒塗在發上,洗了攪幹,卻比平常滑順許多,也不知是怎麼個配方,若是能配置出來,倒是一樁好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