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緒波動,彷彿剛剛驚世駭俗的話語並不是她說的,本想置之不理,卻還是解釋道:“我只是……只是……覺得那些人不乾淨而已~”
墨白嘆了口氣,原來這人有潔癖,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嚴重~
包廂的門被推開了,鄒風一個人風風火火地走了進來,看到並肩站在椅子上的周謙和墨白,一愣,隨即一笑,說道:“你們兩個倒是新鮮,敢情是錢多的沒地方花了,到這裡來尋樂子了。”
“到這裡來,到底還是讓你尋著了。”周謙淡笑著說道。
鄒風臉色如常,不置可否。
墨白輕輕巧巧地說:“人生在世,及時行樂,今天是夠樂的了。”
周謙看著她,真是沒良心的人,尋他開心呢。
鄒風見這兩個人神色各異,一個高興,一個沮喪,笑著說道:“我來這裡,是要告訴小白一個好訊息,你家親戚康師傅,找到了,他在南門口開了家巧麵館,和你所說的一絲不差,你要不要去看看。”
墨白一聽,焉了,芝麻掉進針眼了,還真是巧了,難道那個人也是穿的?再說眼前這陣勢,也容不得她說不去呀。
想通了,她笑笑說道:“那去看看吧。”
周謙挑眉看了眼鄒風,但笑不語。
鄒風騎馬走在前頭,周謙和墨白坐在後面的馬車裡,墨白細想:胡說了一個名字,竟然真的有這麼一家店,這麼一個人,雖說一定不是她的親戚,不過,說不定,是同穿之人,所以還是相當地快樂的。
下車,抬頭,“巧麵館”三個字龍飛鳳舞,嶄新的金字招牌,在陽光中泛著冷冷的光。
店鋪是門半開著,裡面坐著兩三個客人,鄒風衝收拾碗筷的中年婦女說道:“吳大嬸,我來找你們當家的。”回頭對墨白說道:“她丈夫吳康,麵點做的極好,人稱康師傅。”
沒一會兒,從後院走出來一個略有些胖的中年男人,他看了眼鄒風,問道:“請問是誰找我?”
墨白不好意思地上前一步:“是我,我想問問你知不知道福滿多、今麥郎?”
“福滿多?好名字,今賣郎?這沒有吧,我家的十個兒子,都是我和老伴含辛茹苦地養大成人的。”
墨白聽完,一頭黑線,敢情,他家的兒子也滿多的,看樣子,此人百分之百地非穿人士,可是,怎麼會這麼巧呢?她看著他,凝神細想,百思不得其解。
再回頭,鄒風一臉平靜,周謙則是眉眼含笑,雙唇緊抿,似在努力忍著笑一般。
吳康看著她說:“聽鄒少爺說你找我?你就是我堂兄弟的孩子吳小白吧?”
墨白一聽,奇了怪了,真是說不出的詭異,連這也能對上號?再說,就是原來的身體,也不帶這樣的呀,原來的身體可是叫墨白。
吳大嬸出來了一陣子了,聽吳康這麼一說,立馬上前一步:“孩子,你受苦了,難為你這麼大老遠地找來了,別擔心,今後,我們會好好照顧你的。”
墨白哭笑不得,這也太扯了吧,她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周謙笑著說道:“小白,你高興傻了?找到親人,是件多好的事啊。”
墨白橫了他一眼,她不知道怎樣的反應才是正常的,喜極而泣?還是喜笑顏開?這兩種她都做不到,直覺得太詭異了,讓人懷疑~
“小白,你嬸子沒生女兒,以後,就當你是我們親生的女兒一樣。”
墨白掙脫了她的手,往後走了兩步,白撿來的親戚?會不會有陰謀?她假笑兩聲說道:“嬸子,我在宰相府做丫頭挺好的,既然找到了你們,本是想和你們住在一起的,只是,又怕加重你們的負擔,我還是繼續留在宰相府做丫頭好了,有時間再回來看看你們,也是一樣的。”說完,又往周謙身邊走了走。
周謙滿意地一笑,說道:“正是,我習慣她服侍了,換人,還真不習慣。”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特意咬重了服侍這兩個字的音。
“這……”吳康抓耳撓腮,不知道要說什麼。
鄒風好整以暇,找了個位置坐著冷眼旁觀。
墨白不等他再說什麼,急說道:“那就這麼說定了。”也不等他再說什麼,就獨自一個人快步往門外走,手腳並用地爬上了馬車。
周謙跟著她上了車後,發現她不高興,小心地問道:“你怎麼啦?”
“我是不是很容易被騙?”墨白無精打采地問道。
“還好。”
“我想聽實話。”墨白隱隱約約覺得不對勁,可也說不上哪兒不對,最起碼,她絕沒有那樣的一個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