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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他正要令射,忽然,女童指著幾隻飛過樹梢的小雀,“依依呀呀”地奔出去。

“回來!”載吃驚,急忙去拉她。女童卻“咯咯” 笑著,掙扎著相覷追小雀。

載怒起,直接用手臂圈住她的脖子,想把她按住。可是才圈住,女童突然張口咬了上去,手臂上傳來火辣辣的一痛。

“啊!”載小臉一白,登時慘叫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讓載做一回主角。週末鵝有事,就不出現了~大家週末愉快~

紗簾

傍晚,躍從野中回來,宮中的小臣向他稟報,說兕任已經返回了大邑商。

躍訝然。

兕任突然來到亳邑,一住就是快半個月,現在居然一聲不吭地又走了。

“可留下了什麼話語?”躍問。

“不曾。”小臣道。

躍點點頭,臉上異色已經平復。

他和兕任自幼相識,深知此人來去如風是常態,否則也不會惹得大邑商許多女子對他又愛又恨。

“睢罌何在?”他問。

“在東庭。”小臣答道。

躍脫下馴象的藤甲交給小臣,朝東庭走去。

他走進門,室中空蕩蕩的,卻並不見罌的影子。案上擺著一隻銅簋和幾樣食器,躍聞到有食物的香味。

“罌?”躍看看室內層層低掩的幃簾,喚了一聲。

有動靜從漆扆後面傳來,片刻,他聽到罌的聲音響起:“哦……在此。”

躍走過去。

“你勿過來!”罌的聲調稍稍提高,似乎有些著急。

躍在漆扆前止步,覺得有些異樣:“你在做甚?”

“未做甚。”罌說。只聽漆扆後傳來窸窣的聲音,她似乎在穿衣服。

躍眉梢一抬,沒再問下去。

罌發現外面沒了聲音,少頃,從漆扆後面探出頭去。室內光照柔和,躍倚在幃簾旁的立柱上,雙臂抱在胸前,雙目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罌一訕,縮回頭去。

“今日怎回來得這樣晚?”她一邊繫著衣帶一邊問,看看窗戶外透來的光景,已經快到黃昏了。

“不晚。”躍的聲音平靜,似乎帶著笑意,“你才起身。”

罌聽出他話語裡的調侃,把衣褶拉好,走出去。

“我又不是在睡。”她笑笑,走到躍身前,雙手環住他的脖頸。

“哦?”躍抱著她柔軟的腰肢,低頭含笑地看著那面龐,將熱氣在她唇間縈繞:“那你穿衣做甚?”

罌看著那若即若離的雙唇,笑而不答,卻忽而鬆開手。

“隨我來。”她輕聲道,雙手拉著躍,徑自走到案前。

躍滿心訝異,隨著她的目光朝銅簋看去,愣了愣。那銅簋裡盛著的不是米飯,也不是羹湯,而是一大團麻線似的東西,白乎乎的。上面,一片片切好的肉整齊地擺放,碧綠的蔥末點綴其間,色澤相稱,霎時好看。

“是什麼?”躍問。

罌嫣然一笑,答道:“壽麵。”

“壽麵?”躍茫然。

罌眨眨眼:“躍,今日是何日?”

躍想了想,忽而瞭然,今天是他的生辰。早上起身的時候,罌吻著他說生日快樂。

他當時覺得愕然又好笑。生辰這回事,他從來沒聽誰說過需要慶祝,可這女子在乎的事情總是那麼特別。

但就這樣的特別,躍覺得如沐春風,一整天都不自禁地微笑。

“生辰要吃壽麵,又是莘地之風?”他摟著罌,低笑著問。

罌眨眨眼:“算是。”對於她身上那些奇怪的習慣,躍凡是理解不了的,就會自然地歸到風俗上去。罌也懶得解釋,便順水推舟由著他去。

她拉著躍在案前坐下,拿起案上一雙筷子,把壽麵夾起。

躍看著那個叫做 “壽麵”的玩意,只見根根分明,邊緣能分辨出刀切的痕跡。他不禁聯想,腦中浮現起罌在庖中親自和麵,一根一根慢慢切好,再親手將它們放到簋中的樣子,臉上忽而慢慢地脹熱。

出神間,罌已經把壽麵盛到兩隻白陶碗裡,又把肉分別擺好,將大些的那一碗捧到躍的面前。

“王子萬壽。”罌笑意盈盈。

那樣子一本正經,躍失笑。

碗中熱氣騰騰,湯汁似乎是骨頭熬的,一股難言的香氣撲鼻而來,勾人食慾。他興致勃勃地拿起筷子,學著罌的模樣夾麵條。不料,那麵條滑得很,他夾了好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