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頭,工資再高有什麼用?女人啊,守好自己的小家,不比啥都重要。
還有啊,薇薇還是做財會的,我侄子說這種工作經常要陪老闆出去喝酒應酬要賬,說出去不好聽……我是瞭解薇薇的,我肯定不相信,但是別人相信了那就——
兩段語音,說足了六十秒。
白秀娟已經漲紅了臉。
片刻後,她直接哭倒在沙發上——
“我好好的女兒,你說說,你怎麼就成了這個樣子了!咱家缺你那點工資嗎要你出去陪酒……你是要把我氣死啊!”
丁薇也氣瘋了——陳阿姨他們說這種話也就算了,就當是酸她的工資,可是自己的親媽還說這種話——
“媽!”
她終於忍不住發脾氣:“你說的是什麼?什麼應酬陪酒,根本就是瞎扯!”
白秀娟卻哭的更厲害了:“薇薇啊,咱家不缺你這點工資啊,你老老實實回來,找個正經的工作吧……”
丁薇的臉色也難看的很。
說來說去,當媽的都不信任自己的女兒,還有什麼好說的。
她深呼吸一下:“我初七還要上班,春運返程高峰,我現在就出發。”
說完收拾箱子就直接甩門走了。
……
這不是她們之間第一次出現矛盾了,不過區別在於,金錢使人有勇氣,丁薇也難得硬氣一把,開車直接就走了。
接下來,自然是三五天一個電話,中心思想不是“辭職”就是“相親”,直到四月份,電話突然少了,父母也不提這件事了,偶爾影片聊天,雙方溫情脈脈,好得讓丁薇覺得不真實。
接下來集團持續向三四線城市擴張,她每天忙的腳不沾地,也顧不得琢磨這麼多。
等到元旦節前終於從hr嘴裡扒拉出來“漲薪”兩個字,加上積攢的假期,她乾脆回家了。
畢竟這時候回家可以多待幾天,提前幫爸媽置辦年貨,也省得過年來去太匆忙,光堵車了。
回到家開啟房門,她才發現這大半年的溫情脈脈來源於何處——
她有弟弟了。